与上官浅不同,云为衫这两日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羽宫,不经意的对宫子羽流露自己的关心。
可宫子羽如今一心扑在宫裳角那个冷美人身上,她也只能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很快,宫子羽开启三域试炼的日子到了。
当天下午。
金繁鬼鬼祟祟的跑到了角宫。
“你是说,云为衫用的是清风派的亲传剑法?”
“是。”金繁非常确信。
“自执刃进了后山起,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想要跟去,言语还一直影射说执刃会遇到危险。
最后更是说若打赢了我,就自己充当绿玉侍进入后山保护执刃。”
“然而我们交手后,属下发现她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九式,当即便想拿下她。
可她说这是早年她父亲救了清风派拙梅,拙梅认她为义女教她的。
如今拙梅已死,死无对证,属下拿不准主意。
执刃进入后山前说过有事就来寻角宫主,所以属下便掩人耳目前来告知。”
宫裳角思考了片刻,拍板道,“不等什么证据了,直接把她拿下。”
她抿唇,“万一真被她潜入后山,影响了宫子羽的三域试炼,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金繁弯腰拱手。
她想了想,又叮嘱道,“宫门内不止一个无锋,你这件事要悄悄的去做,对外就做出她已经进入后山的假象。”
金繁领命欲走,刚迈出两步,宫裳角幽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等等。”
不知为何,金繁的背上突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僵硬的回头。
宫裳角站起身,极具压迫感的逼视着他。
“宫子羽进行三域试炼,你身为他的绿玉侍,为何不随侍左右?”
这下不仅是背,连脸上都汇聚出了汗滴。
他吞咽了下口水,“属下……属下……”
宫二比宫子羽敏锐的多,他随便扯的慌可稳不住她。
可真实理由他又不能说。
最后他只能道,“属下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请角宫主放心,属下对执刃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宫裳角目光幽深的注视着他,没什么笑意的勾了勾唇。
“看来你们羽宫,秘密很多啊。”
金繁垂着头,不敢言语。
宫裳角收回目光缓缓坐了回去。
“既然你不能去,就找个能去的送过去。宫子羽本就武功不济,让他自己去送死吗?”
见她不再深究,金繁松了口气,应道,“是。”
他领命退下,宫裳角沉默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个金繁,也不简单。
不能进后山……
她敲击着桌子陷入沉思。
夜幕降临。
云为衫已经被金繁控制住偷偷押往了地牢,跟被关了近十日的贾管事做邻居。
云为衫着急的不行,半月之期就快到了,她还要拿消息换解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关起来。
“金侍卫,你抓我也需要个理由吧?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抓我?”
没有理由,就是单纯怀疑你,就是不讲道理,怎么地!
金繁神清气爽。
不知道为什么,执行宫二的命令比执行宫子羽的命令有底气多了。
云为衫挣扎,“我是执刃亲选的新娘,你放开我!”
她软硬兼施,但金繁铁了心一句话都不说,她连自己为什么被关都不知道。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有人来审问她,借此洗清嫌疑脱身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宫二半分来审问她的意思都没有。
只想要关她一段时间,让她别捣乱,等宫子羽过了三域试炼再说。
宫紫商和金繁替宫子羽选好了新的绿玉侍。
宫裳角带着选好的侍卫又踏上了通往后山的密道。
再见到雪重子时,他有些惊讶。
目光扫过她身旁戴着绿玉的侍卫,又了然。
“你对弟弟,还真是上心。”
对关系不好的宫子羽尚且如此,他想象不到她对宫远徵该是什么样子。
宫裳角也有些无语,“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莽撞,没带侍卫就自己来了。”
雪重子说宫子羽很有干劲,已经开始尝试着下水了。
她有些欣慰,决定过去看看。
走到熟悉的屋子。
一开门,宫子羽浑身是水,奄奄一息的趴在池边。
她瞳孔放大,疾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似乎是感受到热源,宫子羽下意识手脚并用的攀上她。
她并没有把人推开,有些忧心的探了探他的额头。
有些凉,但并没有冷到上次那样。
她有些头疼。
知道宫子羽菜,但菜成这样有些超过了吧?
然而,在她颈窝处,宫子羽眯着眼睛悄摸儿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没生气,才放下心来。
接着,依照自己那日从金繁那听到的,开始用脸颊和唇瓣磨蹭她的脖颈。
自那日美男计被用成了苦肉计,他宫子羽也算是找到自己的赛道了。
宫子羽攀附在她身上,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有些幸福的昏了头。
然后,宫裳角感觉自己的耳垂被含住,温热的舌尖轻轻扫了一下。
她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宫子羽,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