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骨正打算跟着两人离开，突然手腕一凉，回头便看到了张启灵抓着自己的手。
“我和你一起。”
蚩骨将手甩开，但是张启灵还是一步步的跟上。
蚩骨有些不解，张日叁见自家族长这样，还是主动提出准备个包间好好聊一聊。
包间里，蚩骨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你不过是个替身，能不能有点自觉？”
张启灵摇摇头：“那个张启灵，太弱了，他护不了你。”
蚩骨眸子一眯猛然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他的！”
“他想杀我”张启灵明明语气淡淡的，但是蚩骨就听出来一种告状的感觉。
蚩骨有些心累：“算了，他既然弱的话也伤不了你，所以你缠着我干什么？”
“我是你哥哥。”张启灵一本正经的说着，听她的话，也明白了那个张启灵想杀自己不是她的安排，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蚩骨嗤笑了下：“你本来就是哥哥的代替品，不然你？哪有这个资格？”
张启灵拳头紧了紧：“蚩绝……他对你不好。”
蚩骨瞳孔微缩，缓缓闭上眼“他才是我哥哥，还要我说几次？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我哥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张启灵沉默了，蚩骨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叹了口气:“他对我不好，你对我就好了吗？
千年前，是我们万疆害得你被家族抛弃，一个人留在万疆守着我，全然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你也一直想要逃跑，对于我们也是满满的戒备，对于我这个罪魁祸首，你不讨厌的很吗？
千年后，你把我忘记了，或许是冥冥之中你就不该和万疆扯上关系，但是我还是死皮赖脸的贴着你，是你一次次的选择了别人。
事到如今，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张启灵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他只是想找回记忆，找回有关于她的记忆。
如今他想起来了，却有些可笑的想要忘记，当时的他就不该执着于记忆，只要好好陪着她就够了。
蚩骨看了一眼张启灵:“不要再纠缠了，如今哥哥已经复活，对我也很好，守护者也有人取代了你，你自由了，虽然脱离万疆的时间，晚了些，但……还是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她的伞缓缓点地站起身子，离开了这处压抑的空间。
蚩绝靠在门边扇了扇扇子，见她出来微微笑了笑:“聊完了？”
蚩骨点点头，拉上蚩绝的手向外走。
门口的胖子扶着无邪看着他们离开，又看看包间里，张启灵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哥这样子，不过说真的，蚩骨居然说他们小哥是个替代品，真的有些过分了。
“小哥……你没事吧？”
张启灵摇摇头，蚩骨说的不对，那个张家人不可能取代他，因为自己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自己取代了。
万疆那群老古板，不可能让一个残次品去守护圣女，他才是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