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听到刘明的声音,赶紧下楼查看。见姜父衣衫不整的被刘明搂抱着,后面跟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哭喊着,“大人,大人,您不能丢下我啊!”
姜歌见状,上前一步拦住那女子,也没有说话,就是盯着那女子看。那女子看年纪已有二十,面容姣好,身材匀称,外面穿着水红色薄纱裙,里面穿的是暗绿色的襦裙。
姜歌对着刘明说,“赶紧走!”然后一鞭子甩在那女子面前,阻止了那女子的脚步。
那女子见姜歌阻拦,对着姜父离去的方向哭喊,“姜大人,奴家也是良民,您借着醉酒强暴了奴家,就不管了吗?奴家虽然在百花楼,但也只是来卖花的,如今,您夺了奴家的身子,就不管奴家死活了吗?”
姜歌见女子大喊大叫给姜父泼污水,就大声质问,“你说我父亲醉酒后强暴了你?”
“是,大人借着醉酒强暴于我,小姐,求你救救我,我也是良民,我是一个卖花女,没有卖身给百花楼,我给百花楼送花,我是无意路过姜大人的屋子,没想到,没想到大人借着醉酒强暴了我!呜呜呜!”那女子哭泣起来。
现在一楼二楼还有三楼都围满了看客,听到那女子喊姜大人,有人就说,“没想到还是一个朝廷官员,如此酒后失德,不配为官!”
“就是就是,强暴良民,有失德行!”
“小姐,你就把她带回去吧,反正你家也不缺一口饭!”
“就是,她都已经委身你父亲了,收了她就是,别为了这事影响你父亲仕途!”
姜歌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那女子听了众人的话,也有了底气,和姜歌对视着。
姜歌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那女子一见,就说,“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钱解决不了今天的事。”
姜歌对着那女子一笑,“你想多了!”
姜歌对着众多看热闹的说,“她,说我父亲借着醉酒强暴了她,现在我出一千两,哪位愿意试试,当着众人的面强暴她,看看她说的是真的假?如果是真的,我会给她一个说法,如果是假的,她就是红口白牙污蔑我父亲!污蔑朝廷官员,其罪当诛!”
姜歌的一番话让整个百花楼都炸了锅,人们议论纷纷,有人就喊,“小姐,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缺德了吧!”
姜歌高声说,“她说我父亲醉酒强暴了她,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父亲已经失了德行,我缺不缺德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要是真的,那缺不缺德还真无所谓,这要是假的,那女子就真的是其心可诛了!
姜歌晃动着手里的银票,“就没人想试试吗?一千两,这是一千两!”
众人哄笑,这来百花楼找乐子是一回事,当着众人的面做那事,人们还是拉不下脸来。
“小姐,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那女子眼含泪水愤怒的看着姜歌。
“你有放过我父亲吗?难道你不是赶尽杀绝?不但毁我父亲仕途,还要让我父亲身败名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卖花女,穿的衣服和这百花楼的姑娘有何不同?你说你是良民,你难道就是?”姜歌大声斥骂。
姜歌继续晃动手里的银票,高喊,“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勇士吗?”姜歌指着那女子,“我父亲醉酒都能强暴她,你们还没醉呢,一个个还不如一个醉酒的人?”
姜歌这话有些歹毒了,刺激的百花楼里那些客官嗷嗷直叫,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姜歌为了父亲,今天也是拼了,不然,父亲仕途到此为止,甚至他们一家还会灰溜溜的滚出京城。
终于有个猥琐的男子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我来!”
众人听说有人站出来了,都兴奋的嗷嗷直叫,起哄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姜歌对着那男子说,“你不许使用暴力打她,她的身上没有伤痕,说明,我的父亲没有粗暴的对她,你也不许!”
那男子一边下楼一边说,“放心吧小姑娘,我会好好对她的!你那钱是咋给啊?”
“你办成事了,就给你!总不能你比划几下子就给钱吧!”
众人听了姜歌的话,都禁不住嘴角直抽抽,这小姑娘真猛。
那女子一看姜歌来真的,转身就想跑,姜歌大喊,“拦住她,抓住她!”
那猥琐男一见那女子想跑,抬脚就追,一千两呢,她跑了谁给钱?
在一楼围观的男客们也来了兴致,想看看现场表演,就上前围住那女子,不让女子跑了。
猥琐男抓住那女子就往地上按,那女子拼命反抗,又抓又挠,又咬,气的猥琐男要上手打,姜歌大喊,“不许打,否则没钱!”
整个百花楼的人看到现在都明白了,这女子就是诬陷姜大人,这才是被强暴的正确方式。虽然刚才她和姜大人都衣衫不整,但不代表姜大人强暴了她。
知道女子不是好人,那些男客就在旁边给猥琐男鼓劲,“压住她的胳膊,压住了。哎呦,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人们哄堂大笑!
姜歌就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这时有个粉色的身影挡住了她,姜歌抬头一看,是门口劝她不要进来穿粉色纱裙的女子。
姜歌低下头,心里有些感动,为了父亲,她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她没有办法不站在这,只要退一步,身后就是万劫不复!
姜歌转过身,望着门外,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千两银票,她能等来什么?又有谁能为她挡风遮雨。
刘叔匆匆跑了进来,看见姜歌,忙跑到姜歌身边。姜歌把一千两银票递给刘叔,对刘叔说,“里面正在上演强暴,那个男子如果强暴成功,就把一千两银票给他,其他的不用管,你就在这里等结果就行。”
刘叔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姜歌把银票给了刘叔,就往门外走,这里是真不适合她一个小姑娘。
粉衣女子见姜歌走出百花楼,就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现在百花楼的男人们都疯了,楼上都开始有人打赏了,就是为了让那猥琐男把事办成,打赏刺激猥琐男。
刘叔拿着银票往里面一看,老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是什么场景,现场演示强暴?
二楼三楼时不时还有人往下扔银子,还不停的喊,“加油,使劲啊,废物,压住她的腿!爷给你打赏十两银子,你加把劲啊!”
“爷也打赏十两,你把她那个腿给爷压住了!”
女子拼命挣扎,把那猥琐男抓的身上伤痕累累,脸上也抓了好几道子,刺激的猥琐男今天非要把她办了不可!
最后,女子没了力气,男人也的得逞了。百花楼的看官们哈哈大笑,“这才是强暴,好家伙,这费了多大劲啊,是真不容易,看的我都着急!”
“这要不是亲眼目睹,那女子说姜大人强暴她,我差点都信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古人诚不欺我!”
刘叔把一千两银票给了猥琐男,猥琐男接过银票说,“累死我了,我还以为强暴个娘们很轻松,这他妈的一身伤,看给我抓的,这娘们也够狠,没他妈疼死我,你看这咬的。”猥琐男露出被女子咬的伤口让刘叔和众人看,大家哄笑,说那也值,一千两呢!有那热心的把打赏的银子收起来,递给猥琐男,“这都是打赏你的,你今天没白费力气!”
猥琐男接过来一看,少说也有二百两,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这罪受得值!”
那女子躺在地上,如同破碎的布娃娃。没有人同情她,看向她的都是讥笑的目光。她的身上也是青青紫紫,那是用力按压造成的。她就那样躺在那里,百花楼的姑娘们没有一个去给她盖件衣裳,污蔑他人,毁人声誉,这是她应得的。
宫羽看了个满场,见闹剧结束,就朝皇宫奔去。在皇上寝宫和皇上汇报了今晚百花楼发生的一切。
皇上听后,良久没有说话。这女子污蔑姜言初,其心可诛。姜歌用此手段报复,你不能说她错,因为她用事实告诉众人,姜侍读是被污蔑的。你要说她对,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男子强暴女人,这实在是有伤大雅。皇上无奈,对宫羽说,“你去,把那个女人处理了!”
宫羽领命离去。第二天,那女子吊死在百花楼一个偏僻的房间里。
老鸨嫌晦气,让人抬着把那女子扔去了乱葬岗。
姜父早起去翰林院的时候,头还有些晕,昨夜喝了太多酒,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晕晕乎乎坐着马车就走了。
姜歌看着父亲去上朝,叹了口气,是她让父亲来的京城,是她让父亲做官,既然因她而起,就让她承受吧!
姜歌找到宫羽师傅,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吃完了午饭,姜歌找到姜母,要五千两银子。
姜母很吃惊,就说,“昨天给了你一千两,今天你又要五千两,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姜歌看着母亲,也没解释,只说,“我要,那自然是我有事要做,你给我就好了。我做什么,和你说有用吗?你是能解决?还是能帮我?”
姜母一拍桌子,“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你让我如何跟你说?说什么?说了你有办法吗?昨天父亲醉酒回来,你以为回来的那么轻松吗?”姜歌说完也满脸不高兴的坐了下来。
姜母见姜歌生气了,低声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知道昨天你父亲的事辛苦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要这么钱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你别问,我要钱给我就是了!”姜歌见母亲低了声,也放缓语气说。
姜母看了看姜歌,叹口气,转身去内室,拿了五千两银子给了姜歌。
姜歌拿了钱,一个人出了门,大黑都没有带。走在街上,姜歌看见一个卖杂货的铺里摆着有面具,就走了进去,选了四个白脸面具。把面具挂在腰上,姜歌就往盛威赌坊走去。
到了赌坊门口,管事的已经站在门前,见姜歌往赌坊走来,赶忙迎了上去。
“小的见过玲珑公主!”管事的谄媚的说。
“我要四个人,能打的那种,就用一天。”姜歌说。
管事一听姜歌要打手,差点站不稳坐在地上。为难的说,“公主,不是小的不借,今天人都请假了。”
姜歌也不为难管事,就说,“既然人都不在,那就算了。正好,我现在也没事,进去玩两把,我今天也没多带,就带了五千两。”姜歌说完,把银票拿了出来。
管事的一见,这可不能让姜歌进去,不然又是血亏,忙说,“公主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找人,哪怕赌坊我自己守着,也得让公主满意。”
“记着,赶上一辆马车!”姜歌补充道。
很快,一辆马车出现在姜歌面前,从车上下来四个大汉,对姜歌行礼,“小的见过公主!”
姜歌对着四人说,“赶上马车,去百威赌坊。”
到了百威赌坊,姜歌用同样是招数让管事的出了四个人一辆马车。
姜歌到了盛世赌坊时,姜歌一说明来意,管事的就让四人赶着马车出来。
人都到齐了,姜歌一挥手,“走,去翰林院门口接人!”
到了翰林院,姜歌进去找姜父,和姜父说,“父亲,您来翰林院也时间不短了,昨天您的同僚请客,你也该回请一下,您说是不是,就请昨天一起吃饭的人吧!”
姜父没多想,觉得姜歌说的有道理,就去通知昨天一起喝酒的同僚。姜歌跟着姜父一起,姜父诚心邀请,众人纷纷答应。
到了下值时间,姜歌问姜父,“你们昨天去的哪里?”
姜父说,“醉仙居!”
姜歌说,“好!那就去醉仙居。”
姜歌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去了醉仙居,要了最大的雅间,点了丰盛的菜品,让姜父一众官员在里面吃喝。又给带来的打手们开了二桌,让他们在大厅吃饭,同时盯着点,别让这些人溜了。
很快,姜父就喝醉了,姜歌让刘明过来,让他指认昨天是哪几个人带着姜父去的百花楼。
刘明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的指了出来。
姜歌让每个赌坊派一个人上来,陪着官员们继续喝酒,直到把那些官员都喝醉了,姜歌又让刘明再次确认,是哪四个人?刘明再次指出那四人,姜歌才说,“把那四个留下,其他人放了!”
姜歌看着留下的四人穿着官袍,又让人去买了四身常服,给那四人换上。
姜歌让刘明带着姜父回家,又让那四人的随从把四人的官服收好,说是要带四位大人好好去玩玩,穿着官服不方便。
那四人随从感觉不妙,但是姜歌是公主,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他们也抗拒不了。
姜歌结了账,让打手们把四人带上马车,拿出面具,给四人戴上。
见一切准备好,姜歌说,“去百花楼!”
打手们来的时候就被管事的叮嘱过,公主让干啥就干啥,一定要做的让公主满意。所以姜歌说去百花楼,二话不说,驱车前往。
那四位大人的随从一听去百花楼,就知道要出事了,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跟着去百花楼呢,还是回府报信,就很纠结,最后无奈,跟着去了百花楼,还是跟着大人吧,最起码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百花楼,今晚的人更多。门口没有姑娘迎客,都在楼里招呼客人。
姜歌直接带人走了进去,老鸨一见姜歌,心情极为复杂。昨天那小姑娘整的那一出,让百花楼火了,可是,唉!老鸨无奈,迎上姜歌,“小姐,今儿来又做什么?”
“借你场地一用!把大厅给我清理出来!”姜歌说。
看着姜歌冰冷的眼神,老鸨赶紧让人把大厅清理了出来。
姜歌见大厅有了位置,对着跟在身边的打手说了几句话,打手很快出去,紧接着把那四名带了面具的官员扶着进来,扔到了大厅空地上。
姜歌对着百花楼里的客人大声说,“这四个人,谁敢玩?每人一千两,先到先得!不限男女!”
这话一出,惊呆了众人,有那听到姜歌话的,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各种的衣衫不整。大家都很兴奋,来活了,来活了!
“每人一千两,有没有人,敢不敢出来?想不想试一试?”姜歌不停的吆喝着。
“我来!为了一千两,老子啥都干!”
有了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姜歌见人够了,就喊,“人够了人够了!”然后对着那四人说,“人你们可以随便玩,但是面具不能摘下来,如果面具掉了,那就一文都没有,明白吗?”
四人表示明白了。为了钱,什么脸不脸的,不要了。
姜歌把盛威赌坊的领头的叫过来,让他负责监督,再派几个人守着门口,不让那四人家属接人。告诉所有打手,都配合着点。然后拿出所有银票,给了领头打手,“他们办完事,就给他们每人一千两,剩下的你们弟兄十二人分了,算是辛苦费,有多少算多少吧,我就这么多钱了!”
领头的打手接过银票,小声的说,“公主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我让小顺子先送您回府,剩下的事,您就交给我们吧!”
姜歌点头,出了百花楼,回府去了!
那一夜,百花楼爆满,后面来的人都挤不进去,毕竟这样的场景难得一见。用群魔乱舞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