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不是第一次被温白芷吻了。
但每次她的吻都会让他的灵魂都为之激荡。
干涸的小河等来了雨水的滋润，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司玖又何尝不是因为温白芷而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呢。
温白芷又连续亲了三四次，直把司玖亲的晕头转向后才堪堪不舍得起身。
她可太喜欢看到司玖这个样子了。
明明很是享受渴望她的接触，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在告诉她，他渴望她。
但他就是不说，只把自己忍的那么辛苦。
温白芷就乐于看到这样的他。
她憋笑坐到床榻上，都出现在她眼前。
她道：“子衿，可能需要你把双腿稍稍往旁边分开一些，我好为你上药。”
司玖红着脸照做。
大约分开了两三指的距离，温白芷就叫他停下了。
“再远了帕子该挡不住了。”
司玖偏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看她。
温白芷借着灯光，又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到了疙瘩。
“子衿，我要开始给你擦药了。”她在正式擦药之前还是先跟他讲了一下。
“如果你现在觉得不能接受的话，没事的子衿，你就和我说，我完完全全尊重你的感受，你个人觉得舒服就好了知道吗。”
到现在了，温白芷还是惦记着司玖的感受。
司玖想出声，却觉得自己此时如果出声，完整的语调可能都说不出口。
他只得在枕头上点头表示同意。
温白芷这才扣了药膏，给他擦药。
司玖的身子一向最为敏感。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如此希望得到温白芷的爱抚。
任何地方，他都希望她能碰到摸到。
包括他最为不耻的地方。
温白芷动作很快，也不敢让司玖暴露的时间过长。
她按着容恒说的厚涂了几层后就算是把那地方的疙瘩擦完了。
剩下的就是大腿别的很容易能擦到的地方。
等一切都擦完之后，温白芷直起身来：“子衿，都擦完了，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你把衣服穿好我再进来。”
司玖在刚刚过去的片刻时间里，身子和心似乎一直都飞在半空。
他残破不堪的身子，被她这般温柔的对待着，呵护着。
他简直舒服的想要尖叫。
他把脸从枕头中挪出来：“不，不要，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果然他的声音如他所想的那般，沙哑又带着隐约的快|感后的朦胧。
温白芷便背着他。
到底下面没被她看到，现在穿衣服的时候还是要避着点好。
以后能看的机会多着呢，温白芷露出略带得逞的笑来。
司玖很快将衣服穿好：“我好了。”
温白芷端着一杯水回来：“先喝点水吧，你还在发烧，还是要多喝水。”
司玖撑着两边起身，温白芷也适时的搭了把手。
二人此时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虽然明明不久之前才做了那么亲近的事。
司玖乖巧的将水都喝完，又把杯子递给温白芷。
温白芷在接过杯子的时候，故意摸了下他的手。
然后饶有兴趣的去看司玖的反应。
果然，他直接整个人都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红彤彤的。
温白芷觉得这样的司玖真是让她喜欢极了。
她快速的将杯子在桌上放好后，催着司玖往床里侧躺好。
她随后躺在了他的身边。
二人今晚算是迈出了一大步。
人类的发展在今夜获得了一个大的突破。
温白芷其实是有些可惜没有看到完整的司玖的。
但她也是最有耐心的。
她想，如果以后要把司玖吃干抹净的话，似乎现在就应该慢慢的给他做脱敏治疗。
今天她还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摸了摸他，他就那么紧张又小心的。
他两条腿都在不自觉的微微发抖，紧张的样子我见犹怜。
那到时候直接上手吃到他之后，他会不会直接晕过去也不好说。
晕过去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时候她只是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他就直接没上来气，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温白芷觉得自己今夜就应该抓住刚刚那个机会，开始给他做脱敏治疗。
温白芷翻身看着司玖的侧脸：“子衿，有些话我之前都没机会问你。”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司玖聪慧过人，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任何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温白芷担心他会失控，环住了他放在一边的手臂。
“子衿，我想问你的是，那会儿你疼不疼。”
司玖倒是没想到她会问他疼不疼。
又或者现在这世上也只有她会关心一个阉人在被刀的时候疼不疼。
他艰难的滚动喉结：“一刀下去是不疼的，因为已经疼的晕过去了，醒来之后是极疼的，明明是下面挨了一刀，却让我整个身子都疼的发抖。”
温白芷一听心疼坏了，她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
“那会儿一定很疼很绝望吧。”
司玖感受着她的手心的温暖，他以为自己在她面前可以毫不在意的将这事说出口，却不料还是会有不堪的念头。
他握过温白芷的手，他才觉得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她真的可以毫不在意的感受着他的残缺。
“那个时候，陛下说要治侯府的罪，我其实是存了死志的，本来那个时候我就不想活了，以为自己能得到解脱。”
温白芷自然知道三年前闻白死去的时候，他有多么绝望。
她也是第一次在他嘴里听说三年前的他竟然想要去死。
“可我没想到，我非但没死，反而变成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我那会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整整三天，我的下面在不停地流血流脓，我身上也出了一层层疼出的虚汗，可我就像是感受不到也闻不到味道一样，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只想去死，只想得到解脱。”
时隔三年，司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当时的心路感受。
温白芷心疼的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颊，又去亲他的脸颊。
司玖突然翻身过来，将自己蜷在温白芷的怀里。
“你抱紧我。”他哀求着。
“你抱紧我好吗。”
三年前的阴影时到今日还如一把刀悬在他的心头，他迫切的寻求一个避风港。
温白芷抱住了瑟瑟发抖的他：“子衿，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你又想起了难过的记忆是我不对。”
她愧疚的亲吻他的头发。
就在这时，司玖突然从她怀里抬起头。
温白芷看到他的双眼通红，眼眶含泪。
她不管不顾的直接吻上他的嘴唇。
司玖的泪也沾到她的脸上。
温白芷直接连人带泪一起吃到了肚子里。
咸咸的，又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