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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阴沉的瞳孔深深的看着少女,对方的嗓音低如咒语。

“谁都没有你重要,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除非我死。”

男人狭长的眸子亮的很,此刻微微垂下睫,重重地呼吸。

沈晚姝却不想再听裴应衍说这些话,小心翼翼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看到那深刻入骨的伤痕,抿着唇,忍不住红了眼眶,“裴应衍,是不是都是沈慕危的人......\"

裴应衍阖眸看她,嗓音低沉很轻:“还有江鹤雪和杨驰野的人,其他的人我也不在乎,公主,这些冲我来的,你不用多忧心。”

他不想让公主自责,毕竟将她带回来,一定是会遭受到别人的妒忌。

她简直无法想象,因为护住她,又给裴应衍招揽了多少敌人。

沈慕危,她恨沈慕危,恨不得他早点死。

从一旁的医药箱中拿出新的绷带,沈晚姝小心翼翼解下他胸前染血的缎稠,撒上金疮药,又轻轻吹散。

”很疼吧?“

她小心地缠上,尽量避开用力,却还是听到了男人呼吸变沉一瞬。

沈晚姝抬头,努力将眼泪维持在眼眶中:“马上就好了。”

“晚姝,这与你没关系。”裴应衍擦掉她眼尾湿润的眼泪。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那些杂碎再靠近你、半、步,如若你想逃,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必须与我成婚。”

男人粗沉磁性的声音说着完全不符矜贵外表的话语。

沈晚姝抿唇,终于包扎完伤口,又故意拍了拍他,才道:“你是不怕疼吗,到这种时候了,还有空说这些。”

裴应衍攥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他们的刺杀对我来说,是以前经常遇到的,我感受习惯了,从前他们对我是忌惮我,现在这么对我,是嫉妒我,嫉妒我拥有了你。”

裴应衍讨好的摩挲着她的手心,又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唇角轻轻去吻,“别为我难过,好吗,不要自责,没有事的。”

沈晚姝抿唇,半晌后才点头。

对沈晚姝来说,她教导出来的裴应衍就像是是致命毒药,跗骨之爱。

这样疯狂的爱,却像小狗一般听话,很快就会蚕食少女仅有的理智。

这样的裴应衍,确实是能令沈晚姝产生几分依赖。

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沈晚姝舔了舔唇,弯眸调情,睨着眼,清丽的眸子却泛着湿意,深不见底,:“裴应衍,在你眼里,本宫收不是很好看,你心悦本宫?”

男人漆瞳中本情欲汹涌,眼底血丝赤红,听到沈晚姝如此说,笃定点头,

好看啊,怎么不好看,少女一举一动都令他欢喜愉悦。

“我心悦你。”

男人声音暗哑,低沉磁性,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砸在沈晚姝的耳膜上。

他一遍又一遍说着,生怕沈晚姝不知道。

“可你要娶本宫,就一定会有人来捣乱,也许这场盛大的婚宴,我们都完成不了,不遗憾吗?”

沈晚姝说,这样的可能很大,婚帖都递到了他们手中,他们肯定会捣乱。

而且这几日都没看到赤与与宛梅,沈晚姝怀疑很大可能二人都被绑架了。

但这也只是怀疑。

裴应衍说:“不遗憾,哪怕无法成婚,我也很荣幸与你有这个过场,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你沈晚姝嫁给了裴应衍。”

他拼命抢回来的宝物,这短暂的,施舍给他的温暖,他一定要攥紧在手里。

曾经,少女的身影遍布他整个世界多年。

是沈晚姝让他苦苦坚持多年,拼搏到现在的位子上,掌重权,有能力护住这深宫娇花。

即便是掠夺来,偷来的,他也想要牢牢掌握在手里。

在梦境中,他与少女整日抵死纠缠,在裴府,在皇宫的每个地方,角落。

少女总是勾着眼神看他,一脸戏谑的诱引他,却又在他过去后慌忙逃离。

她嘴里吐露着他从未听过的,既纯洁又浓丽的字眼,属于上位者的命令。

他告诉自己可以换个方式痛苦。

明明已经深在深渊,却总能让他在苦难的深渊中度过十分快乐畅意。

于是现在,他亲手采摘下着珍贵的果实,酸甜可口,让他欲罢不能,让他迷恋不已,珍重又想要独占。

裴应衍抱住了沈晚姝,将她抱回床上,遮住了她的双眼。

最后耳畔只徒留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比他说情话时的心跳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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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衍的做法,举世皆叹,更别提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沈晚姝来说多么惊讶。

接下来几天,裴应衍都会受到各种突如其来的刺杀。

沈晚姝每日都看到他身上愈来愈多的伤口,混杂着铁锈的鲜血味。

每次她都会问他疼不疼,他都摇头否定,好似身体的疼痛不重要。

而因为没看到熟悉的下属赤与,沈晚姝也是心绪不宁,有几分忧心。

终于,她忍不住询问,压低了嗓子:“裴应衍,派出去的人怎么说,今日都没看到赤与,有下落了吗?”

别说赤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宛梅,当初她怕自己赌输出事,连累宛梅,特意让她去接近赤与。

赤与是个好人,循着性格,他一定不会不管宛梅。

而裴应衍只是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她,“我也不知。”

她本是担心,只可惜裴应衍说担心也没用,他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查。

“公主,宛梅她是暗卫,若是为你搜寻信息,也许会被暗算,我的下属把宛梅放在了心上,他会保护好她。”

他全然知道宛梅是暗卫,且还知道她为公主暗中搜集情报,监视着他们。

也知道宛梅被少女派来接近赤与,其实也是为了拉拢。

但他却从来都没说过。

细思极恐起来,好像她做什么事,有什么想法,想要试图算计谁,都在裴应衍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没有狠心算计裴应衍,否则在对方的意料之内的话,也许裴应衍会赴约被她心甘情愿算计,然后再黑化发疯。

沈晚姝抿着唇,眼皮颤了一下。

她想了想去询问系统,【系统,本宫拿积分能知道宛梅如今在何处吗?】

系统:【可以的,让我看看……】

几秒后,系统的语气小心翼翼:【公主,在……江鹤雪那。】

随着话音落下刹那,从窗户外嗖地飞进来一根短箭,那箭擦过少女的发丝,牢牢钉在了墙上。

上面有一张字条,写着几个字。

【宛姑娘安全,公主不必忧心,婚约交还。】

沈晚姝抬起手,抓住了那字条。

却没想到,背面还有一行字。

【公主可是真心结婚?臣不信。】

那最后一个信字被写的深刻,最后一笔深深点下,好似用了极其大的力气。

沈晚姝愣了一下,看着这挑衅十足的信条,又悄悄看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裴应衍。

裴应衍也看到了这个,沉默了一瞬,看向沈晚姝反应,唇角敲起一丝涟漪的笑,

“晚姝觉得自己是否真心与我结婚?我已经把婚帖寄到了他那,他是真心爱慕公主。”

他专注的看着沈晚姝。

少女也望着他,眼里映出他此刻丑陋的表情,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他嫉妒,吃味,是如沈晚姝之前说的,疯子的憎忌,疯狗一样见谁都咬。

沈晚姝垂眸,轻叹:“本宫是真心的。”

他能始终如一保护她,她就愿意驯服这条疯狗。

——

另一边,江府,满地血腥,全都由着一人身上往下流淌。

江鹤雪低着头,望着面前倔强的青年,眉目儒雅温柔:“你家主子大婚,是逼迫公主的,对不对?”

赤与冷笑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江鹤雪,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公主不喜欢你已经是事实,她与我家主子情投意合难道很意外?公主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家主子在哪里?”

他认为面前的青年就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说什么喜欢公主,儒雅如君,在利益面前还是算计。

这次若不是他家主子,公主早已被沈慕危算计,而江鹤雪只会是作为背后推动的手,由着沈慕危去做,最后再出乎预料重伤他,才会选择把公主带走。

若不是公主没有往死里忌惮他家主子,兴许这会儿他主子已经被沈慕危和江鹤雪暗算的被扒下一层皮。

江鹤雪闻言,仰着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抿了抿唇,琥珀色眼瞳闪过冷淡的戾气,胸腔翻涌着几分嫉妒,隐在失控边缘。

江鹤雪从未感受到过自己这么吃醋。

公主居然答应嫁给裴应衍,那他所做的这一切都算是什么?

他抿着唇,低头命人将面前的青年带了下去关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清冷的女子步伐轻盈地走到他身边,将从皇宫中送来的信交给了男人,而后目光投向他。

“江大人,这是宫中传来的信。”

女子的声音很轻,她站在那便望着男人,眉目表情有几分似曾相识。

若是沈晚姝在这,她一定能发现面前的女子在刻意地模仿她的表情,甚至那一身鲜艳的红衣。

“我知道,放那吧。”

江鹤雪垂眸,凝眉看她半晌,忽然狠狠蹙眉,抿紧唇,几秒后说出的话令她心碎。

“不要学公主,你学的不好看。”

那女子闻言愣一秒,似十分羞愧,却劝:“江大人,公主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对你没有真心只有利用,你不要再耗在她身上了。”

“……也看看别人吧,江大人。”

江鹤雪阖下眼眸,看着手中的东西,仿佛能回想到当初少女故意引诱交易的姿容,语气淡淡:

“我喜欢公主,不管她是否与裴应衍结婚,我都会坚持下去。”

“不用你多管闲事,下去。”

女子眼眶一红,顿觉羞愧,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是。”

等这侍女走后,许沉禾才刚巧到门口,但她听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轻轻皱眉,表情严肃:

“江鹤雪,你打算做什么,抢婚?”

她原以为裴应衍就已经够疯子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只,隐藏得这么深。

看起来十分内敛温柔,做起事来却一个比一个执拗。

她不会觉得是公主的问题,沈晚姝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她只是做了所有人在面对这个现实时都会考虑,选择的事。

选择更强的,能保护自己的没什么不对。

许沉禾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滩血迹,有些许反感:“你这样若是被公主知道了,会让她更厌恶你的。”

江鹤雪从容淡定:“我不在乎,我只要公主。”

哪怕是当她众多面首中的一个,他也必须要走到公主身边。

许沉禾冷声笑了几声:“那我祝你早日实现愿望。”

江鹤雪目光幽幽望去,那双眼眸透着几分冷意,低垂的睫毛,温柔的华语流淌:

“那我就借许先生吉言了,就算公主不喜欢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也心满意足。”

许沉禾:“......\"

真是厚脸皮,她怎么就同意当江鹤雪的幕僚了,真后悔。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你把宛梅姑娘关在哪里了,她是公主的侍女,你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你这最后一丝愿望都别想实现了。”

江鹤雪说:“我拿宛梅姑娘骗来了赤与,他甘愿为了个女子抛弃主子来救他,就要想好后果。”

“宛梅姑娘是公主的侍女,且是女子,我不会动她,这不是君子行为,我让卢季为她安排了一间住所关押了起来,等公主大婚那日,我把她带过去。”

许沉禾压下眼:“你诚心想去破坏他们的婚宴。”

大婚的时候带着人质过去,还想要抢新娘,这不是闹事是什么。

江鹤雪垂眸,说的话依旧温柔,只不过面无表情:”不只是我,沈慕危他们也会去,我只是做了他们都会做的事,很过分吗?”

“我没有替代裴应衍成为新郎,已经是酌情了。”

许沉禾冷笑:“你做的过不过分我的意见有用?”

她说完这句华转身就走,并不在意江鹤雪那凝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