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姝咬着唇,脖子上套着金链子,随着动作叮当的响着,而另一端则嵌在男人的身上。
她眯着眼,视线向下,模糊中看清了裴应衍把它套在哪里时,惊讶一瞬,眸色中是浓浓的震惊。
裴应衍居然……居然把链锁在自己的——
难怪她觉得,如此的湿润又响声剧烈。
“裴应衍。”
她颤着长睫,眨去了眼中的湿润泪水。
眼尾哭的绯红一片,如梨棠被压弯一般,轻颤着枝叶,可身姿依旧那么挺拔纤柔。
“本宫嫁给你,你不能后悔。”
她上一辈被裴应衍囚禁起来时,那些豺狼虎豹缠上她,却都被裴应衍解决了个干净。
可那些对于他来说只是蝼蚁,这些配角,个个都不逊裴应衍的能力。
他一定会被针对。
沈晚姝现在选择了他,他也在她最无奈疯魔之时毅然决然的救她,她就不会再松手。
“生死你都是本宫的,你没有选择权离开。”
她眨掉眼角的泪水,轻笑一声,“听到了没,世间第一大奸臣。”
马车内视线昏暗,男人长眸睨过,沉沉压住那双纤丽的眸。
男人墨袍下的身体慢慢紧绷。
他一动不动,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香甜呼吸,与自己融成一团,喉结微滚,睫羽微敛。
沈晚姝似乎没察觉,还轻笑着,眸色多情,嘴唇吐露出最原始的诱惑。
玉衫秀女服落了满地板,少女洁白无瑕的肌肤落进男人沾满情欲的眼底。
“我听到了,公主。”
他呼吸很重,鼻腔中有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味,还有女人身上的幽香。
他把脸埋进了少女的颈窝,那指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住了少女柔软的腰,眼底欲色翻涌成墨。
“唔……”
沈晚姝全身无力,却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寒煞的鲜血气息。
这让她想起了刚刚男人为了她杀了所有人的场面。
血腥,戾气,明明不被掌控,却总是这样,在她身下做狗,裙下臣。
对于皇帝以及现在百姓和权臣的心中,他确实是一个奸臣。
只因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日后他也不会有一个好名誉。
裴应衍不怕,沈晚姝嫁给他,她也不怕。
眼帘里马车帘随风晃动,街道两旁空无寂静,只有男人的兵队缓步回道。
而沈晚姝用力抱紧了裴应衍,即便锁链在自己的脖子上套着,她却能牵动着男人的思绪。
裴应衍仅仅只是停顿了刹那,就立刻将少女搂得更紧,即便她的身形在本能的畏惧他,排斥他的动作,也没有松开手。
“晚姝,你如今只能依靠我了,我是奸臣,你是奸臣的妻,是大魏皇朝,至高无上,最尊贵的长公主。”
裴应衍嗓音很哑,透着浓浓的欲望,餍足不已。
他说到做到,这么说了,沈晚姝的地位就绝对不会变。
他知道沈慕危对他下手,他也知道所有人都试图拉下他,这样公主不会再被他拘束。
原以为,公主打算拉他下马,借用他们的手去除掉他左膀右臂,甚至除掉他。
但男人即便存了着这个心思,也没有说过恨她。
因为即使那样,他也能将沈晚姝掳走,然后将她关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日日夜夜承受。
但是,沈晚姝是主动投入他的怀里。
沈晚姝闻言一笑,视线情不自禁落在男人的身上。
因为幅度动作,汗水将他身上精垒的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冷白的肌肤肌肉明显凸起,双腿紧紧束缚着女子曼妙的身段。
就连马车上的锦被都被动作带的皱紧。
“我从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我早已等到这一天很久。”
他说着喉结滚动,凑在少女耳畔边,嗓音很轻,如影随形:“如今,你是与我绑定在一起。”
他眼尾微红,心中的期盼与渴望终于都落在了心头,对少女的占有欲如影而在。
“留在我身边。”
他一遍遍索求,从最开始的掠夺,到现在的祈求,他的目标永远都只有一个。
以往她总是回避又嘲讽裴应衍不是真心。
可坦然承认,谁能有裴应衍会赌?
如果她当初诚心想要算计他,现在他只怕是只剩下一层皮。
话本上一世他就保护了她。
而这一世重新开始,依旧是裴应衍朝着她奔来,无论她如何讽刺算计利用。
——
宽阔的夜色沉沉,沈晚姝累的在男人怀中睡着了,她身上的衣裳被男人穿戴整齐,墨发被男人用手轻轻梳开。
而沈晚姝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是裴应衍被算计死在了城楼皇宫中。
男人墨发随意用发冠高高束起,显露出那张生得儒雅俊美,轮廓深邃的脸来,尤其是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眸,此刻流转着浓浓的深情。
他满身都是箭血,一下又一下从胸腔中碰进而出,他握着一把剑,单膝跪在地上,嘴角都是鲜血。
而沈晚姝却清晰的能看到,他冰冷的眸中那闪过的凄惨笑容。
咧嘴一笑,牙齿上全是鲜血。
“公主,微臣这是最后一次被你利用了。”
以后就算他想,也没有机会了。
沈晚姝瞳孔一缩,快速朝他跑去,却终究抵不住皇弟的动作。
“不要死!本宫没有利用,系统,救救他!”
沈晚姝陡然一震,竟然直接被吓醒,而目光刚巧与男人撩起的眸相撞。
男人嘴角还有被少女咬破的血迹,墨发凌乱,嗓音低沉透着几分安抚:“没有人死,公主莫怕。”
沈晚姝抿唇,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男人的怀中,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垂下头,刚想移开距离,而男人的嗓音陡然又出现在耳侧,让她耳朵有一瞬耳鸣。
“公主所说的系统,是我认为的吗?”
系统:【!!!】
沈晚姝眼神一顿,猝然抬头:“你听见了本宫说的这句话?”
她以为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经不会再让她透露。
裴应衍却好像忘记了刚刚说的话,眼眸一眯,嘴角微微上扬,“公主,既然睡醒了,我们也能下去了,要我抱你下去吗?”
沈晚姝凝着他半晌,瞥见他眼中的意味深长,才摇了摇头。
“不用,本宫可以自己走。”
她嗓音娇柔,还有着刚睡醒的春黛慵懒,脸颊也睡的熟透,红红的,声音传到马车外时,让周围的侍卫都忍不住脸颊一红,都被赤与驱赶着先行离开。
可就当她要下马车时,手臂却被男人拽了一下,重新躺回了他的怀里。
“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愿意与你一起分担。”
沈晚姝淡定点头,双腿却在打颤,好像有什么沿着腿根正在逐渐往下……
她不敢动弹,想起那个蛊,忍不住问系统:【 系统,你还记得一开始,你帮陈姚姚对着本宫和裴应衍下过春毒吗?】
系统有些心虚:【这你都还记得,对不起公主……】
沈晚姝轻喘着气,指甲扣着男人的肩膀,【告诉本宫,怎么把它们弄出来,本宫不想以后每次情迷深处时,都变成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模样,去主动向裴应衍索取无度。】
系统脸红,嗫嚅着唇:【公主,按照情况,其实这个蛊毒在你们第一次交合过后就会子母融合,就会消失了,我也不懂为什么……有没有可能是蛊毒消失后残留的副作用?让你们体内还能感受到蛊毒的情潮……】
沈晚姝:【……所以这没有办法解决?】
系统:【系统检测过一遍,确实没有很大的影响了,公主,还有一种可能,是公主您的体质,天生就是如此——】
沈晚姝抿着唇,湿润长睫颤抖,想到自己话本上一世被裴应衍用各种方式,翻来覆去的折磨,玩弄,一想到那些身体就会克制不住颤抖。
她确实有些相信系统的说辞,蛊毒残留的东西影响了她的身体。
那裴应衍呢?裴应衍不可能和她一样也是什么天生体质,突然就会产生情潮吧?
裴应衍也不可能和她一样,日日夜夜都做着那种无厘头的春梦剧情啊?所以看到她动情,就会忍不住?
沈晚姝想着便觉得有些沉默。
“在想什么,出神那么久?”
裴应衍出声,扶着少女轻颤婀娜的腰肢,对方柔软的胸脯顶在他的胸膛,长发柔柔地擦过他的指节。
“要再来一次吗,嗯?”他嗓音发哑,透着笑。
沈晚姝原以为是因为她发呆太久,裴应衍故意调侃她,可抬头望着对方那双情欲复燃的眼神,她却觉得头皮一麻。
裴应衍是来真的。
“不——”
她的身体往后脱离,裴应衍却低头舔掉了她眼角的湿润,唇舌下移,手掌也悄然放在了她的脖颈后方扣住,神色慵懒:
“阿姝,就当满足我这无礼的要求。”
沈晚姝衣裳半褪,露出的肌肤都是红痕,实在是艳靡。
她抬起一只脚,想要踹开裴应衍,却被对方反手拽住,诧异的看他,眉目间的春意泛滥,都染上一瞬间错愕。
“你抬本宫腿干什么?”
羞涩中带着一丝娇嗔与怨意,脚踝被握得更紧,肌肤都泛着白青色,很快就又变成了红痕。
裴应衍轻笑,“你觉得呢?”
他视线往下落,落在少女纤细白皙的脚腕上。
沈晚姝睫羽轻颤,唇瓣被吻的湿红。
他们的呼吸渐渐急促。
她把脚抽回来,却没抽开,忍不住开口:“你是变态吗?”
裴应衍说:“我还可以更变态。”
他摩挲着少女的脚腕,磨蹭碾压。
随后俯身。
沈晚姝:“!!!”
真是变态啊!
沈晚姝不知道裴应衍的力气可以这般大,自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都没能动一下。
被男人舔过的的地方都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热意,就好像在催着她想要更多。
沈晚姝眼尾流出眼泪,抿着唇,咬着舌尖,“已经没力气了,不、不要了……”
却紧接着感觉唇腔都被肆意舔着,情爱交缠,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热度。
可她那处,还有裴应衍不久前……
裴应衍也摸到了,低笑一声:“怎么都跑了,那就不能给我生孩子了,阿姝,我们再努力一次,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扬起下颌,脸上满是笑意,鼻尖湿润往下淌。
“好不好?”
他重复问道。
沈晚姝艰难的抬头,去看,眼神却无法聚焦,迷离的无法看清男人的脸庞,和此刻他的神情。
不好。
沈晚姝想说不好。
“……唔。”刚张口,出声却是娇柔的嗓音,好像欲求不满。
她似乎又陷入了一种沉沦的境地,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抱着趴在了马车坐垫上,挺翘的臀部发红,圆滑。
而向后看,能看到男人那精状冷白肤色的腹肌,性感的泪水沿着沟壑往下流淌,最终没入他们……
沈晚姝被刺激的想要逃跑,却又被抓着腰扶好,她的体力不支,直接软软的躺在了坐垫上,却也没被裴应衍放过。
“本宫不生孩子……”
她小声咽呜,至少不是现在。
她野心很大,引诱却又不想付出,要鱼也要熊掌,即便裴应衍难缠,她也产生过后悔的念头,在一切权利与三思后都变为了现在的依赖。
孤注一掷的依赖。
“不生……”
可当她说出这样的话,裴应衍只会被刺激的变本加厉,整个身体都靠了上来,后辈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对方的犬齿也咬住了她的脖颈,就像是最原始的快乐。
“不行,晚姝,你必须要。”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看别人一眼,眼中只会是我。
沈晚姝只觉得后背好热。
全身猛然绷紧,说不出这种强烈的感觉,如过电一般传到她神经的感觉,是如何的天堂。
她沉迷也沉沦,昏沉的大脑却在叫嚣着控制裴应衍的所有。
最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躺在男人怀中,任由他为她穿戴好服饰。
“疯狗,谁允许你索求如此的……”
她抿着唇,喘着气,上挑的眼尾全是触目惊心的媚态,令人遐想无穷。
裴应衍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公主说的是,我是疯狗,疯狗有疯狗的疯法,公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