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经最大了,宿主你快找找沈慕危。】
陈姚姚点了点头,随后又斜眸:【我知道啊,你别催,我这不是想把我最好看的一面露出来吗。】
她身后的宫女支支吾吾:“娘、娘娘……”
陈姚姚有些不耐烦,甩开了她好几次,才回头问:“怎么了?”
宫女指了指斜对面,嗓音很弱:“是、是五皇子和江大人。”
陈姚姚愣了一秒,顿时回头,与一双含笑却意味深长的眼神对上视线。
在沈慕危的视角里,这个愚蠢的女人从刚刚进门开始,就不知在走什么神,走一步路就沉思一下,眼眸上瞥,好似正在与什么人对话似的。
有趣。
真是令人想仔细研究一下她的古怪之处。
就这样蠢笨的女人,也能将皇兄迷的失了智,真是可笑。
江鹤雪敛眸,并未去看那个女人,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全身透着古怪,但不值得他去在乎。
只要能解决,就不足为惧。
而沈慕危倒是观察的仔细,弯着眸,眼里流过凛冽的光。
真的很好奇,好奇她为什么一直针对皇姐呢……
陈姚姚被沈慕危盯的脸一红,对方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就像是小狗一样,看上去也没有系统说的那么危险啊。
反而被那双眼睛盯着,她有一种已经被对方喜欢上了的错觉。
想到这,她开始按照计划般开口,”沈殿下,江大人,你们有看到我的猫吗?”
沈慕危嘴角噙着微笑,笑的漂亮极了,“姣妃娘娘,好像往那边跑了呢。”
他指了指门外。
江鹤雪则面无表情的听着,眼神深不见底,好像蕴藏着什么。
陈姚姚身体一僵,这是赶她走?她刚才明明把猫扔进来了。
而她身后的宫女似乎有些无措,手中捧着的锦缎和食盒,惶恐着不知道该如何。
手中的锦段是男子样式,宫女原以为,娘娘特意挑选完给陛下,结果,跑到这儿来,似乎——
听说五皇子殿下是克星灾星,如果接近,可能会被传染!
陈姚姚硬着头皮没走,又迂回了一番。
沈慕危好似也并不知道女子的意图,轻飘飘地道:
“是么?那可能是往树丛从里跑了吧。”
陈姚姚又在心里问系统,得到系统的提醒后,才真的往树丛去看。
终于她弯腰抱到了猫。
“给你和江大人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秉承着两个都在就一起示好的想法,她让宫女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锦缎递给沈慕危,又将食盒呈到二人面前。
“这是我的一点歉礼。”
沈慕危:“……”
他沉默了两秒,觉得这个套路有点熟悉。
陈姚姚:【怎么样,他是不是对我改观了,觉得我很神秘温柔?】
系统:【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开始喜欢你了。】
半晌,沈慕危睨了一眼身侧不为所动的江鹤雪,才翘起唇角,笑的人畜无害。
“那就……多谢姣妃娘娘了。”
陈姚姚:【胜利!】
她心满意足抱着猫和他们道别转身离开,却不知道,在她刚离开没多久,那盘衣裳就被扔到了碳火盆。
紧接着火焰升起,彻底燃了那布料,成为灰烬。
对于沈慕危来说,这不过是东施效颦。
江鹤雪旁观了一切,兴味地挑了挑眉,噙着笑,嗓音语气温柔如君子:
“五皇子殿下,这是在我面前不装了?”
他眯眼,望着那火燃烧起来,最后湮灭。
沈慕危看他,“那食盒看着倒是精美,有备而来,不知道有没有毒,你吃?”
陈姚姚在他们眼里,真的是漏洞百出,太蠢了。
江鹤雪腼腆一笑,垂眸抿唇:“我不爱吃甜食,既然姣妃娘娘盛情对你,我当然不好抢之。”
沈慕危轻嗯一声,将那些木食盒也扔进了火盆。
江鹤雪沉默。
这个少年,远比他想得要偏执。
“我要何时能见到皇姐。”
沈慕危眨了眨眼,漆黑的眸黑得纯粹,眼底荡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好像是玩味。
“或许我应该问她现在呆在你们谁之中府邸?
“你?还是……裴应衍?”
江鹤雪神情从容高雅,飘逸宽大的袖摆微抬,作揖道:“五皇子殿下,等一切尘埃落定。”
沈慕危眯起了眼。
—
裴府。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时,就变成了柔和的光线,床榻上的人看不清身影,但床边,站着一个容颜俊美的男子。
裴应衍只穿着一件里衣,肩上披着一件暗玉紫纹大氅,黑发披散在肩膀上,眸光漆黑如墨。
他脸上没有表情,曼妙动人的缩小身影在他的眼底,翻涌波澜,眼底好似蕴藏着惊人的掌控力。
而床上的美人绯色的衣衫被汗水沾湿,墨色如缎的发丝都黏了脸颊上,看上去格外可怜兮兮,却让她的皮肤更加白皙通透。
似乎是在梦魇中,她不断小声地叫着:“裴应衍……”
房里燃着熏香,暖热的香气淡淡的,弥漫着屋子。
面前的人确实是危险的存在,随意一个动作神态,就像是浑然天成般的诱惑。
她能轻易令男人痴狂。
裴应衍眸色渐深。
沈晚姝半梦半醒间,蹙眉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个人。
鼻腔嗅到了令人安心的沉香,她睁开眼,却见裴应衍一身白衣,衣领敞开,露出胸口微白的肌肤,外面匆匆披着一个外氅,如同一块墨玉,就那么望着她。
也许是在梦中早已习惯,她并没有被吓倒。
沈晚姝声音微哑,眼中的困色荡然无存:“你怎么在这?”
裴应衍神情坦荡,“公主,是你一直在梦中唤我的名字。”
沈晚姝耳根一红,慢慢的,脸颊也烧了起来,粉色的唇微微抿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茫然与朦胧的潋滟。
“本宫刚刚唤你的名字?”
明明那只是梦啊,为什么——
裴应衍那双以往深不可测的眸微微敛着,似乎闪过温柔与挪愉,
“公主在梦里梦到我什么?”
沈晚姝却镇定自若,舔了舔唇说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惧怕你——”
“公主说的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