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宫,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二份营生。
说实话,暗杀潜伏我在行,但做管家,我真的不会。
第一个月,我们就赔了。
“赔就赔嘛,谁还是天生的管家不是。”
我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我开始竭力地汲取着这方面的知识,我不想让她失望。
第二月营收出来了,我们大赚了一笔,看来我还是很聪明的。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出谋划策。
越了解她,我越觉得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她人在宫内,却对外面的情况分析的十分准确,经她手的生意,稳赚不赔。
我开始越来越想要了解她了。
但在这时,我得知了一个消息。
“出宫!”我惊讶地喊出声。“为什么?”
她向我说了一切。
她说,她喜欢贵妃,想要带贵妃出宫。
她还问我,喜欢一个女子,是不是不正常?
不正常吗?也许吧。
不过,我终于知道,星心阁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了。
本该祝福的话说不出口,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堵塞。
慢慢地,星心阁的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大。
京城已经满足不了我们,我们开始将星心阁开往各地,甚至还养了私兵。
只不过,因为一次告密行动,我们苦心准备的计划还是没能完成。
在封安冉的逼迫下,我们逃出了宫。
在逃亡的马车上,为了取暖,我和她紧紧相依着。
她睡得很熟,一点都没有感到不对劲。
但我却心乱如麻,心口堵的喘不上气来,这是为何,是害病了吗?
没人能给我解释。
到了接应的地方,我将她有些脏的衣服脱下,将她抱到了床上。
为何要脱衣服?这是个好问题。
肯定是因为穿着衣服会影响睡眠。
好吧,我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在的。
不过,都是女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第二日,她醒来,问我衣服是谁脱的。
我承认了,但很紧张,她却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知道,她不是喜欢与人接触的人。
是不是,她也已经默许且习惯了,我这稍有逾矩的行为。
后来,我们去了海昌国,刚到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她的身世。
原来海昌国的皇帝竟然是她的亲舅舅。
她成了公主,带我们重新建造了更华丽的星心阁。
但我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或许是觉得我更配不上她了。
是的,在海昌国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喜欢她。
不久,贵妃来了,和她坦白了实情。
那夜,她很伤心。
我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但突如其来的战争,让我没能说出口。
回兰国的路上,她说,要将星心阁改为芊心阁,还要让我当二主人。
我忍不住想,她其实对我也很好,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只是意外来的太突然,我还来不及验证自己的想法。
战争,就必定免不了伤亡。
只不过,这场并不美妙的遭遇临到了我。
我为她挡了刀,意识渐渐模糊。
我拼命挣扎着,要自己别睡,她还没脱离危险。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抵挡的住。
万幸的是,我又醒了。
醒来时,我躺在了她的怀里,看来危险已经解除了。
我细细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知道这并不是奇迹,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尽管知道很自私,我还是忍不住向她表达了心意。
原来,她竟然也是喜欢我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不知道,但已经足矣。
我闭上眼睛,凭借着最后的意识,祝她一世安康。
若有来世,我不会再这么懦弱了。
...
兰国皇宫。
“冷芊,冷芊。”
孔筠心嘴中呢喃着,似乎在做着噩梦。
钟星妍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珠儿,怎么样了?”
秦珠放下诊具,缓缓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
现在是战争后第三年,这三年来,三国通力合作,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这其中,孔筠心可是出了不少力。
她将芊心阁开遍了三国,在其中充当着枢纽的作用,三国都将她视为幕府上宾。
她也完成了自己对冷芊说过的愿想。
只是,原来一切正常的孔筠心,在今日和褚秋双商谈事情的时候,突然昏倒不起。
“筠心她这是什么病?”
“应当是相思成疾,而且时间已经很长了。”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她们都知道孔筠心的往事。
“咳咳。”
孔筠心突然咳了两声,然后挣扎着起身,钟星妍递了一块软枕过去。
“好了,星妍,别苦着脸了,这可不像你。”
“其实,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也早就预想过这一天,我反倒觉得这一天来的有些慢呢。”
“现在,我也该回去了。”
虽然孔筠心的身子已经经不住长途跋涉,但在她的要求下,钟星妍她们还是将孔筠心送到了海昌国。
在路上,孔筠心的情况愈发糟糕,已经处于时醒时睡的状态。
到了海昌国,她们将孔筠心送至冷芊的陵墓前。
孔筠心挺拔着身姿,拒绝了一旁人的搀扶,一步步走到冷芊的墓碑前。
“冷芊,久等了吧,我来找你了。”
史书记载,新历三年,芊心阁阁主孔筠心,在其爱人冷芊墓前与世长辞,葬于一处。
这一日,三国百姓自发悼念,感谢孔筠心为三国做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