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明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按我对你的设想,等你搞了正处之后下去挂一个常务副县长。半年之后,转正为县长,要知道,和网上所说的不一样,一般不是非常非常资深、不是背景非常非常强大的省里干部,省里面干部一般去地方挂职是不可能同级安置的,都会先安排个重要岗位过度下,除非是什么?除非是一些劳苦功高的资格老的正处级干部有可能会平起安置或者一些本身就位置比较重的干部,比如说现在个别重要处长会兼任二级巡视员,所以他们调到外地去当副市长,有人看的是升职,其实有可能是平调重用。但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我们看不懂的东西。”
两兄弟一直在散步,赵明继续说:“我是不打算转业了,事实上,正师级转业的军官也有先例。现在某厅的副厅长就是以前在西北某地担任正师级干部的军官。他转业后就是某厅副厅长。但我觉得我不喜欢过那种生活,飘在空中,太难受了。我还是喜欢在部队,至少踏实一些,如果到时候到了年纪就老老实实退休啊。一个月还能拿好几万块钱工资,何乐而不为呢?”
两林新儿没说话,赵明看了一眼林新儿:“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你办事?”
林新儿马上回答,“没有啊,以前有,现在少了,他们也不敢来找我办什么事。我会发脾气的。”
赵明先是大笑,“现在网上不是说吗?什么“亿万富翁被一个小科长轻轻松松搞得半死”,这都是个别人意淫出来的,真正的亿万富翁还会怕一个小科长?如果他怕一个小科长?说明他就不是亿万富翁,都是他自己吹出来的。现在我们这个社会都很浮躁,各种谎言,各种剧本,各种戏,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延伸到找帮忙的也要认清分清。有些人纯粹就是没事找事。我之前刚当上军官的时候,一大群人过来找我帮忙,而且这些忙都是没有必要的,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忙,都是他们朋友、或者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我有时候都觉得邪门了,是我当了军官,又不是他们当了军官?他们怎么到处去揽事?去揽这种忙呢?说白了,他们是把我们当傻子,觉得就他们聪明,这种人最可气。所以我对这种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我也会骂他们,有的是有一次有一个远方的朋友来找我。他说要帮一个什么忙,我听了之后马上拒绝了,对方来了一句“你都这么大领导了,帮这个忙不是小菜一碟”。我首先问他“对方是你什么人”?他说“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一问“对方叫什么名字”,他说了,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什么亲戚?狗屁都不是,就是他在某次饭局里吃饭认识的一个所谓的朋友。甚至连对方家里几口人、干什么的都不晓得?他在饭局里吹了个牛,就想要让我们去给他“买单”,把我气的呀。后来,我直接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我让他“以后不准在外面再用我的名义去干嘛,不然我会收拾他”。这种人有一些,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他们,没有当过官,没有从过政,为啥总觉得我们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甚至觉得我们每天都吃香喝辣。他觉得我们办这些事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他不晓得我们也很为难…”
“还有网上传那些谣言什么一个科长把一个谁整垮了?稍微有点常识的,稍微真正接触过这个社会官场的就知道怎么可能?拿县里来说,一个亿万富翁,那是一个县里的税收企业,一个小科长敢去整吗?人家都是跟县委书记、县长吃饭的,一个小科长想去整?不怕找死吧,别说小科长,就一个局长又能怎么样?哄不好人家、让人家跑路了?县里面不把他皮扒了?现在关于这种夸张的言论特别多,好像就是一股脑的要往所有人都把往体制内赶,甚至是把所有科研人才都往那边赶,这种人其心可诛。”
赵明说起这个的时候确实是很愤怒的,因为他有几个战友的小孩,原本都已经打算签约进科研院所了,这几个孩子和朋友分享之后,被一群长辈骂,长辈们让他们一定要去政府,不然这辈子的书就白读了,于是乎,几个非常优异的有关“h能”方面的博士生竟然毁约,然后跑到南都省来任普通正科级公务员了,让人扼腕。几年了,现在还在市里任科长。
赵明每每想到这个,他就很气,因为他是部队的,他知道科学对国防力量有多重要!有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执迷于当官?他们当过官吗?
赵明的一些发问,让林新儿感觉到了赵明作为一名军人的家国情怀。
他说,“哥,你放心吧。其实看看现在的录取比例,那些顶尖名校的一些学生说到底进科研单位的还是多。我自己一些同学学,工科学的特别好的,大部分都进了研究所研究院。也有小部分去了一些互联网大厂。当然,进体制内的在这两年多了一些,因为这种风气影响。但还没有那么多,如果说所有的985名校的孩子都出来考公?那恐怕普通学生就难上加难了。所以还别担心。市场和社会会调节的。”
赵明听到林新儿的安慰,舒服了一些,这才点了点头。
“我就担心到时候形成不太好的示范效应,最显着的例子是我知道一些科研机构显然这两年招收人才的一些难度越来越大。我是军人。我懂科技对一个国防力量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感受到这种担心焦虑。”
两兄弟聊了一会之后,就回去休息了。
赵明的话让林新儿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而这时,房东突然打来电话。
林新儿迷迷糊糊接起来,听到房东在电话里头说新“你好,你在家里吗?”
林新儿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很郁闷地回答,“咋啦?”
对方说,“我现在能来房子里看看吗?有人说房子里有响声。”
林新儿说:“我都睡着了,没有吧?我没有听到响声,你幻听了吧?”
但房东执意要来,林新儿不情愿的起了床,他还想着哪里来的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