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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名为永恒的诅咒 第三幕 旅途(中)

五月十一,元王朝东南岸。

“终于踏上陆地了啊。”章曲侯拎着一包行李率先跳下船,望着眼前的北陆城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瀚滨塞,这座北陆城市与他在南陆所见的繁华港口大不相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咸湿与海草的混合气味,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无尽的海洋和远处的海风。

城墙古朴厚重,石块经过岁月的洗礼,呈现出一种沧桑而坚定的美。城门口,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正在认真地检查着进出的行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却又不失热情。

“曲侯,慢点,太子妃快到生产的时候了,行动不便,快来帮忙扶着。”秦舞卿搀扶着拓跋月缓缓走下船,也许是太阳将这里烤的过于炽热,两个女孩的额头都在止不住地冒汗。

拓跋月轻轻拍了拍秦舞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呼唤道:“阿竹,快点啊。”

萧竹也扛着一包行李,正快步赶来:“你们倒是等等我啊,我这一包行李和曲侯差不了多少,我又没他那力气,走不快啊!”

随着众人陆续上岸,瀚滨塞的街头景象也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商铺琳琅满目,从南陆进口的精致瓷器到北陆工匠打造的粗犷兵器,应有尽有。街边的小贩们大声吆喝着,叫卖着各自的货物,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萧竹领着众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瀚滨塞的一处客栈。客栈虽不算豪华,但胜在干净整洁,环境清幽。而最重要的是,这家客栈是摘星阁第一批在北陆的店铺。

客栈内,木制家具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气,与外面海风的咸湿气息形成鲜明对比。柜台后,一位中年男子正忙碌地记录着账目,见有客人来,忙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迎了上来。

“几位客人,欢迎光临小店。看您几位行囊满满,是远道而来的吧?”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道。

萧竹点了点头,取出摘星阁的玉牌,说道:“我们是来北陆办事的,听闻您这里环境不错,就过来投宿了。”

“原来是大人来了。那您可来对地方了,小店虽不大,但胜在温馨舒适。几位客人请跟我来,我给您安排几间上好的客房。”中年男子说着,便引着众人向楼上走去。

客房内,布置得简洁而雅致。拓跋月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眼中流露出柔和的光芒。秦舞卿和章曲侯竹则忙着整理行李,将衣物和日常用品一一归置好。

萧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繁忙的街道,不由得感慨道:“真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北陆就已经发展成如今的模样了”

“是啊,这里的变化确实令人惊叹。”拓跋月附和道。秦舞卿搀扶着她走到萧竹身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阿爸真的有在好好的建设北陆啊。”

“不对啊,这里怎么都是南陆人!”章曲侯也走到了窗边,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眉头紧锁。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行人的衣着打扮,大部分都是南陆的风格,而北陆本土人的身影却寥寥无几。

“这确实有些奇怪。”萧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思索片刻,猜测道,“或许是因为北陆的战乱刚刚平息,许多北陆人还在重建家园,而南陆的商人则看中了这里的商机,纷纷前来开设店铺,吸引游客。”

拓跋月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也有可能是父亲为了加快北陆的发展,特意邀请了南陆的商人和工匠前来助阵。”

“嗯,有可能。”萧竹点了点头。

此时,秦舞卿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她走到萧竹身边,轻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萧竹收回思绪,转头看向她,说道:“这座城有一家摘星阁旗下的镖局,我们去哪里借马车去剑骨城,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剑骨城。”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他们稍作休息,又走上街道。

一路上,他们见识到了北陆的繁华与活力。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南陆的丝绸、瓷器与北陆的皮毛、药材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穿过热闹的市集,萧竹等人来到了摘星阁的分店。分店虽然规模不大,但装饰得十分精致,透露出一种高雅而又不失亲和力的氛围。

他们走进店内,立刻有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萧竹取出玉牌,说道:“在下朱愈,奉阁主的命令来办事。”

店员见状,连忙将他们请到了后堂。后堂内,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品茶,见他们到来,便放下茶杯,微笑着站了起来。

“几位大人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中年男子热情地自我介绍道,“在下赵明轩,是这家分店的掌柜。不知几位大人有何吩咐?”

萧竹将他们的来意和目的详细地说了一遍。赵明轩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关于马车和车夫,实在是抱歉,我们的马车都派出去了,最快的一队人马也得等三天后才能回来。”

章曲侯皱眉道:“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很急,一刻都耽误不得。”

赵明轩面露难色,他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虽然店里没有现成的马车和车夫,但我可以联系一下其他店铺或者本地镖局,看看他们是否有空闲的马车和车夫可以调配。”

萧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赵掌柜尽快联系一下,我们真的等不了太久。”

“这段时间马车和车夫都十分紧缺。不止咱们手里的马队刚好派出去了,其他镖局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空闲的马车和车夫。”赵明轩面露难色,他知道萧竹他们的时间紧迫,但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萧竹眉头紧锁,他知道赵明轩说的是实话。北陆正是加速建设的时期,而各地的物资调配都需要马车,这些镖局的马队估计都是被大元官方借调走的。

章曲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秦舞卿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她转头看向赵明轩,问道:“赵掌柜,除了马车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前往剑骨城?”

赵明轩沉吟片刻,摇头道:“这里又不是南陆,没有龙车铁道,除了马车还能有什么交通工具。”

秦舞卿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尽快前往剑骨城,恐怕……。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赵明轩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有一支商队,明天抵达瀚滨塞,他们接下来应该是沿着南岸线西进,最终目的地是剑骨城。”

“商队?”萧竹眉头一挑,问道,“是什么样的商队?可靠吗?”

赵明轩点头道:“目前来看,这支商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是个完全自由的商队。他们只看钱不看人,是‘干净’的商队。”

“‘干净’的商队,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萧竹沉吟片刻,说道,“但我们需要确保他们的行进路线确实会经过剑骨城,并且时间上也要符合我们的要求。”

赵明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您的担忧。我会亲自去联系这支商队的负责人,确认他们的行进路线和时间,然后再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如此甚好。”萧竹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辛苦赵掌柜了。”

赵明轩拱手道:“大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这就去联系商队,尽快给您一个答复。”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望着赵明轩离去的背影,章曲侯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要搭商队的车吗?万一他们不靠谱怎么办?”

萧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赵掌柜既然说他们是‘干净’的商队,那就说明这支商队应该有一定的信誉和口碑。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先跟着商队走一段路看看情况。”

拓跋月也附和道:“是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只要能尽快赶到剑骨城,什么方式都是值得的。”

秦舞卿则补充道:“而且,我们也可以在路上多了解一下北陆的风土人情,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哇塞,你了解北陆风土人情还需要在路上了解吗?你这是没把咱们的北陆公主放在眼里啊。”萧竹说道,同时笑着将拓跋月揽在怀里。

拓跋月脸色微红,轻轻推开了萧竹,嗔怪道:“别胡说,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夜晚,赵明轩敲开了萧竹等人的房门。

“朱老板,这位是商队的负责人,赫连姝。”赵明轩介绍道。

赫连姝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身北陆特色的服饰,显得干练而又不失风情。她笑着与萧竹等人打招呼:“各位老板好,我就是这支商队的负责人赫连姝。听说你们想搭我们的车前往剑骨城?”

萧竹回礼道:“是的我们急需前往剑骨城,听闻赫连老板的商队明日将启程西进,特来相求。”

赫连姝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这事儿。没问题,只要各位大人不嫌弃,我们商队随时欢迎各位加入。”

萧竹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赫连老板慷慨相助。我们愿意支付相应的费用,以确保我们的行程顺利。”

赫连姝摆了摆手,说道:“费用什么的就不必提了。我们商队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个义气。既然赵掌柜亲自来请,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当中有个孕妇”,赫连姝说着,看向拓跋月,而后又却略带玩味地看向秦舞卿,“居然还有个面相不错的南陆妞儿,而且还是一副刚失了落红的模样。”

赫连姝的这番话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秦舞卿的脸色微红,她没想到这位看似豪爽的北陆女子会如此直接地谈论这种话题。拓跋月则是轻轻握住了秦舞卿的手,给予她一些安慰。

萧竹见状,忙出言打圆场:“赫连老板真是快人快语,我们佩服。关于费用的问题,我们还是会按照规矩来支付的。另外,关于我这位朋友的隐私,还请赫连老板能够尊重。”

赫连姝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我赫连姝也是懂规矩的人。既然朱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再多嘴了。不过,我们商队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条件可能比较艰苦,还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萧竹点头道:“这个我们自然明白。我们只是搭个便车,不会给商队添麻烦的。”

赫连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在城西门集合,如何?”

“没问题,我们明天一早就在城西门等候赫连老板。”萧竹点头应允,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商队的条件可能艰苦一些,但总算是有了前往剑骨城的办法。

赫连姝笑着拍了拍萧竹的肩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朱老板。我们明天见。”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赵明轩看着赫连姝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这位赫连老板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带领的商队在北陆上可是赫赫有名的。”

萧竹好奇地问道:“哦?赵掌柜对这位赫连老板似乎很了解?”

赵明轩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有幸与她合作过一次,她的商队不仅信誉好,而且实力也很强。她愿意帮忙,诸位真是好运气。”

萧竹闻言,心中对这位赫连老板更加期待了。他相信,有这样一位出色的领队,他们的旅程应该会顺利许多。

第二天清晨,萧竹等人早早地来到了城西门。他们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支庞大的商队正在集结,各种货物堆放在马车上,显得异常繁忙。

赫连姝看到萧竹等人到来,热情地迎了上来:“朱老板,你们来得真早啊。”

萧竹笑道:“赫连老板也是早。我们不想耽误商队的行程,所以就早点来了。”

赫连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上车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萧竹等人登上了商队的一辆马车,车厢内虽然有些拥挤,但还算干净整洁。他们安顿好行李后,便坐在车厢内等待着出发。

“稍等一下,诸位,”赫连姝也踏进车厢,带着笑容扫过众人,“为了节省车辆,这辆马车还有其他人要搭乘,那都是些粗犷汉子。所以我想,不如让两位女孩和我一辆车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这位怀有身孕的女孩应该是朱老板的妻子吧,我的车比较舒适,更适合孕妇搭乘。

赫连姝的提议让萧竹等人感到有些意外,但也觉得很贴心。毕竟,商队的马车空间有限,如果有其他粗犷的汉子与他们同乘一辆车,确实可能会有些不便。

拓跋月看向萧竹,问道:“阿竹?你看?”

萧竹微微一笑,摸着拓跋月的秀发同意道:“赫连老板考虑得周到,我们自然没有异议。多谢赫连老板的关照。”

于是,萧竹和章曲侯便留在了这辆马车里,而拓跋月和秦舞卿则跟着赫连姝去了另一辆车。

正如赫连姝所说,没过一会儿,几名汉子登上马车,对于萧竹和章曲侯的存在,几人并没有感到意外,很快攀谈起来。

“在下朱愈,南陆人,这位在下的助手,名叫侯且池。”萧竹微笑着向几人介绍自己,同时也不忘把章曲侯的名字也带上。

这些汉子中,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名叫阿穆如,算是这支商队的护卫队长。他热情地拍了拍萧竹的肩膀,咧着嘴笑道:“朱老板是吧,团长和我提到过您,说您是南陆来的大老板,让我们务必保证你们的安全。”

萧竹闻言,心中感激不已,连忙说道:“多谢阿穆如队长和商队的关照,我们一定会记住这份恩情。”

阿穆如哈哈一笑,说道:“朱老板客气了,我们商队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个义气。既然团长让我们关照你们,那我们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过,你们居然敢把女眷交给团长,看来你们确实是头一回接触我们。”阿穆如突然又意味深长地笑道。

萧竹有些不解地问道:“阿穆如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团长虽然是个豪爽的女子,但她的性格却有些特别。”阿穆如嘿嘿一笑,说道,“我们的团长赫连姝,喜欢的可是女人,这件事在北陆可是出了名的,连北帝拓跋良都知道。”

萧竹闻言,心中一惊:“你说什么?”

阿穆如看到萧竹的表情,哈哈一笑,说道:“朱老板不必担心,团长虽然喜欢美女,但她也懂得分寸。她不会伤害她们的,只是可能会跟她们多聊几句,多了解一些南陆的风土人情而已。更何况朱老板你的女人怀有身孕,她自然不可能对孕妇下手,但是另一个女孩……怎么说呢,团长似乎有点对她感兴趣。”

萧竹听罢,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他明白,在这北陆之地,人们的观念和习俗都与南陆大不相同,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但是章曲侯可就坐不住了,他急得站起身,头顶撞了个结实章曲侯头顶撞了个结实,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也顾不得揉,连忙问阿穆如:“你说团长对我们的秦姑娘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阿穆如看到章曲侯紧张的样子,哈哈一笑,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团长虽然喜欢美女,但她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只是喜欢和人聊天,特别是像秦姑娘这样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她肯定会忍不住多聊几句的。你们就放心吧,团长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虽然阿穆如这么说,但章曲侯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毕竟那位团长……确实是挺有“男子气概”的。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只能寄希望于赫连姝真的如阿穆如所说,只是单纯地喜欢聊天而已。

商队缓缓启程。随着车轮的滚动,萧竹等人也开始了他们前往剑骨城的旅程。

车厢内,萧竹和章曲侯两人聊起了商队的事情。他们了解到,这支商队在北陆上颇有名气,经常往返于各个城市之间,运送各种货物。

“这次我们去剑骨城,主要是运送一些铁器和药材。”阿穆如介绍道,“北帝似乎准备加强剑骨城的防御,毕竟那里是咱们大元的第一都城,北帝对剑骨城的防御确实格外重视,这也是为何我们需要运送大量铁器过去。”

“那现在北陆大概是个什么格局?额……我的意思是说,北帝是怎么统治北陆的?各大旗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关系?”萧竹好奇地问道,对于北陆的局势,他一直都很感兴趣。

阿穆如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北陆的局势,比你们南陆要简单得多,北帝将北陆分成两块大区:西部洛州,东部淮州。每边又各自细分为四个行省,每个行省都设有一位总督,负责治理该地区的政务和军事。”

“那现存的几大旗呢?”

“现在北陆就剩下狼旗拓跋氏、猞旗乞伏氏、熊旗李氏了,北帝的狼旗就不必我说了,猞旗乞伏家作为原本就在淮州有根基的家族,自然是盘踞在淮州;而熊旗李氏似乎是因为李瀚阳将军的关系,成为了洛州除北帝的狼旗以外最庞大的家族。”

阿穆如继续道:“两大旗帜家族都在北帝的授意下得到了一块行省,作为他们的领地,享有高度的自治权。而其他小一些的家族,则分散在各个行省中,受到行省总督和家族的双重管理。”

萧竹点点头,此时他算是对北陆的局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至少是知道了自己那位老丈人改变了些什么。

“感谢阿穆如兄弟愿意告诉我们这些,我们初来乍到,就怕不小心触犯了什么规矩。”萧竹感激地说道。

阿穆如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我们商队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结交各路朋友也是我们的宗旨。只要你们不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北陆的规矩对你们来说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以我们现在的路线,下一站应该是到哪里?”萧竹突然问道。

“下一站啊,就是我刚刚提到的猞旗的自治行省了,我们会在那里的首府,淮阳城稍作停留,补充一些必要的物资和水源。淮阳城可是个繁华的地方,你们到了那里,一定要好好逛逛,感受一下北陆的风土人情。”阿穆如热情地介绍道。

“是吗?那我们是否可以拜访一下猞旗乞伏氏的族长?”

“朱老板是想结交猞旗族长?”阿穆如惊讶道,“说实话,我是不建议朱老板你这么做,毕竟那位猞旗族长乞伏樊,可是个麻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