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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甩手天师 > 第162章 大洺皇朝的郡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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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洺州,大洺皇朝风王府,青丘心月闺阁。

丁满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一脸满足的闭着眼。

小桃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将脸埋在他肩头。

青丘心月侧卧在他另一侧,抬手单指戏弄着他的下巴,一脸娇俏。

“你这憨子,身子都快垮了,还如此卖力,不要命了么?”

听着她的娇嗔,丁满亦是百感交集,几个月一路走来杀戮无数,原本积压的怨气早已挥散而去。

到覆灭了奎木朝涂山氏后,莫名的负罪感随之而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他偏偏不是热衷杀戮之人,对权利也不甚在意。

于是每次手下的将领士兵庆祝胜利之时,便成了他内心最矛盾之时。

若不是强迫自己思念青丘心月,怕是离开桃山州时他已经大病不起。

好在桃山州离青洺州不远。

一场接风宴下来,在他身心衰竭之际青丘心月总算是赶了回来。

的确如她说的那样,此时的丁满正如大病初愈的时分。

若不是她不断将灵力输入丁满体内,怕是他要在亲密时猝死在她身上了。

“娘子,我宁愿死在你身上,也不想离开你这么久了。”丁满将青丘心月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慨叹一句。

青丘心月手上一怔,随即轻抚着他的面颊,轻哼一声,“憨子,越来越没出息了。”

“想自家娘子又不丢人。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倒是看着有些出息,关键时刻还不是一个个吓得如烂泥一般。我是迷恋娘子,但我可以为娘子与天下为敌。涂山氏敢欺负娘子,老子就灭他全族。”丁满辩驳几句,拉着她的手贴在面前,贪婪的闻着她的体香。

青丘心月撇嘴一笑,挪开手轻轻在他唇上轻啜几口,“你这憨子,那涂山氏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动我可以,动我家娘子不行。老子要让这天下十八州都长长记性,觊觎我家娘子者,虽远必诛!”

丁满笑得有些玩味,也有些心虚。

虽然这话说着有些气势,可毕竟一路杀来木易云霓才是个导火索。

青丘心月又如何不知。

她抬手在他额上弹了一指,“任何时候都不可轻易生杀戮之心。”

“记下了。娘子放心,我早就和手下说过,决不开第一枪。”丁满谄笑着回道。

青丘心月白了他一眼,故作冷声道,“日后再心有怨气先来与我说,再不济也可以发泄在小桃身上,若是再肆意徒增杀孽,我定不饶你。”

丁满还没回应,小桃先撅起嘴委屈巴巴开口,“小姐,为何要让姑爷找奴家泄愤?姑爷家中又不是没有侍女。”

“怎么?你不愿意?”青丘心月挑眉问道。

小桃羞红了脸,吭吭哧哧也没说出什么,又将脸埋在了丁满上臂。

青丘心月撇撇嘴,冲丁满玩味一笑。

丁满讪笑着,眼珠子转了半天,“娘子说什么我都会听。”

“这次便饶了你。”青丘心月见他一脸畏惧,也不舍得再训斥,“再歇息片刻怕,晚些要吃晚饭了。”

丁满如蒙大赦,往她怀里凑了凑,暗暗舒了口气,淡笑着又闭上了眼。

青丘心月垂眸看着他安详的样子,一抹愁容爬上面颊。

数里外的大洺朝皇宫内殿,圣皇青丘逸飞被三王爷青丘逸云和四王爷青丘逸辰府上的五位郡主堵在了御座之上。

“皇伯父,臣女与妹妹们也是不得已,只能来此求皇伯父做主。”

“是呀。皇伯父,非是臣女姐妹们不懂礼数。自古女子婚嫁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也不想坏了规矩。可如今姐夫一路征战,功绩盖天,臣女姐妹们今后再嫁怕是也无人敢娶了。”

“就是。皇伯父,若是姐夫只胜涂山氏一筹便也罢了。可是臣女听闻,姐夫在桃山州如入无人之地,扫荡奎木皇城如摧枯拉朽。日后十八州何人不忌惮姐夫的天威?任谁家再想求娶臣女姐妹,怕是也不敢再染指。”

“皇伯父,臣女也已及笄,转眼已到婚配之年,若是无法外嫁,怕是王兄今后日子也不好过。”

“王妹所言不假,臣女原本将要婚配林相府,可方才林相登门拜访父王,言语间尽是什么不敢高攀之意。皇伯父,臣女姐妹们家中还有王兄,若是惹得王嫂不悦,实在难以自处。”

几位郡主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青丘逸飞也是头痛不已。

原本二王爷青丘逸风请旨将青丘心月下嫁到大安朝时青丘逸飞还心存不满,毕竟作为十八州最富足的皇朝,将郡主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商贾难免落了皇室的脸面。

但毕竟丁满家中有个少府丞阿爹,还有个柱国外公,七位舅舅三伯四侯,倒是也不会委屈了青丘心月。

就连青丘逸飞也没想到丁满这家伙居然豪掷亿万前来纳彩,这实力实实在在让原本不看好丁满的青丘逸飞占了一波便宜。

大洺朝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不代表皇室不缺钱。

一连数十代的大洺圣皇都秉持着藏富于民的治世准则,如今的大洺皇室生活水准甚至赶不上朝内的一些富贾大户。

若不是偶尔有些国事活动,后宫内的妃嫔皇子们怕是都要养成嘴馋的毛病了。

就连青丘逸飞作为一朝圣皇,得知丁满覆灭了奎木皇室后第一反应并非是忌惮他的武力,而是感叹他这一通要劫掠多少钱财。

甚至听闻丁满要到王府拜望,圣后和皇子们一个个连番奏请前往接风。

他又如何不知道这哪是单纯的为青丘心月站台,明明是想前去开个荤,同时惦记着谋些好处。

这皇宫让他管的,真是穷到家了。

眼前两个王弟的几位郡主前来求援,他自然也清楚其中内情。

帝王家联姻谋利本就是惯例,一番接风宴下来,青丘逸飞见面礼收了三千万两,三王爷、三王爷收了两千万两,圣后和王妃们也有五百万两和二百万两的见面礼,甚至皇子、世子和公主、郡主们也有百万两见面礼。

现在郡主们前来逼宫求援,哪里是担心无人敢再求娶,明明就是想抱个大腿了。

虽然一个个嘴上说着无辜,但就差把心思写脸上了。

想都不用想,自家长辈定然是回府后好一番良言相劝,这才吩咐她们前来求个圣裁。

而青丘逸飞之所以头疼,一方面不知道该如何向二王爷青丘逸风开口,另一方面,也怕自家三个皇女也生了相同的心思。

方才从寝宫中得到这几位郡主到访的消息时,圣后已经开口召见自家三位皇女了,那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见他一脸愁容,三王府郡主青丘心婉与几位妹妹互视一眼,齐刷刷起身向前,跪倒在御案前。

“臣女姐妹恳请皇伯父做主。”

几人跪地不起,青丘逸飞也无可奈何,暗自长叹了一声,“都是自家子嗣,孤岂有不管之理。快快起身吧,此事已知晓,但毕竟心月将近请期,孤也不便开口为难。不若等心月与侄婿完婚之后,孤再吩咐侄婿为你等寻个良缘。”

年龄最小的郡主青丘心慧第一个憋不住了,“皇伯父,臣女愿与心月王姐共侍一夫,还望皇伯父成全。”

青丘逸飞剑眉一簇,还是没能躲过这茬。

这要是挑明了,这个主是做还是不做就要当场作出决定了。

他本能的想要训斥一句,打消她的逼迫。

可其他几人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纷纷开口。

“臣女也愿与心月王姐共侍一夫。”

“臣女亦然。”

“臣女亦是。”

“臣女也愿。”

青丘逸飞顿时头大,他完全确定这几个郡主是被家中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是要把圣令要来才肯罢休的。

“好了!

你等也是皇室贵女,贵为郡主却甘心下嫁一人,此事若孤允了,又当如何与你等父母交代?

你等若是心中下了决心,便回府说服父母,到时至二皇弟府上去谈便是。

若是二皇弟府上允了,孤便没有阻拦的理由。”

青丘逸飞冷斥了几句,也没给几人再软磨硬泡的机会,起身甩袖离开后殿。

青丘心慧拉了拉青丘心妍的衣角,轻声问道,“姐姐,怎么办?”

青丘心妍起身理了理衣裙,又将青丘心婉扶起,“二姐,皇伯父莫不是对此事不满?”

青丘心婉摇摇头,嘴角含笑,“五妹多虑了,皇伯父只是不好与二伯父开口,此事只能我等姐妹们自行去争取了。”

“二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姐那里可不是轻易能够说通的。若是我等自行造访,怕是会被大姐收拾惨的。”青丘心柔怯怯问道。

青丘心婉沉思片刻,逞强道,“眼下大姐不在,正是时候。反正我等姐妹已经被府上责令务必嫁入丁家,若是二伯父和姐夫点了头,大姐回来也说不出什么。”

“大姐......”青丘心雅忌惮的抿了抿嘴,“大姐那里怕是早晚会针对我们一番吧?”

青丘心妍提醒道,“三姐,大姐那里最多就是收拾一通,若是留在府上,能不能寻个良缘难说,被府上针对是免不了的。”

“就是,府上三位哥哥说要是进不了丁府,日后就不让我们回府了。”青丘心慧委屈巴巴说道。

青丘心婉轻叹一声,“既如此,我等先回府禀报,皇伯父并未阻拦我等,只是二伯父和姐夫那里还需我等自行去谈。府上既然要把我等卖入丁府,也当替我等出些力气。”

“二姐所言极是,我等听二姐的。”

“全凭二姐做主。”

“那我们赶紧回府禀报,省得府上又责怪。”

几女又低声交谈几句,才匆匆忙忙离了皇宫结伴回府。

后宫寝殿中,青丘逸飞一脚踏入房内,圣后带着三位皇女纷纷起身笑脸相迎。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面对几人的笑脸却心有寒意。

“见过父皇。”

青丘心苒、青丘心沫、青丘心祺三姐妹纷纷恭敬施礼。

圣后上前将青丘逸飞迎至饭桌,一脸愉悦,“刚说差人去寻你呢,今日蒸了鲜鱼,臣妾便留了女儿们一同享用。”

青丘逸飞扫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沉声开口,“都入座吧。”

圣后抬手召唤三女落座,转身为青丘逸飞倒了杯酒,“几位郡主此时来访,莫不是有何要事?”

“倒不是什么要事,孤已命她们自行去二皇弟府上处置了。”青丘逸飞淡淡回道。

圣后扫视了三女一眼,陪着笑把筷子递给青丘逸飞,“许是三皇弟、四皇弟那里也对侄婿动了心思吧?”

青丘逸飞喝了盅酒,又夹了口菜,一番咀嚼咽下后才淡淡开口,“若非侄婿不念皇权,这天下早晚归一。大势锐不可当,又有何人不动心呢。”

见他一脸肃然,圣皇倒是释然不少,“臣妾看侄婿也是顾念亲情之人,如今心月那丫头甚得侄婿宠爱,倒也是难免惹人羡慕。”

“羡慕、嫉妒、恨,如今侄婿刚露锋芒,有心之人便已蠢蠢欲动,日后若是心月管束不住他,迟早会招来百般祸事。

世人只想攀附强权,却往往不计后果,不过是小聪明罢了。”青丘逸飞边吃边说,想借机堵上圣后的心思。

圣后给他添满酒盅,又夹了些菜,“吾皇看得真切、透彻。

臣妾看来,侄婿日后贵不可言,有人想攀附也该看看自家的境地。且不说心月已经定了正妻之位,听闻大安朝两位公主也已赐婚做他平妻。

如今侄婿三妻尽是郡主、公主,谁家想送个妾室入府,怕也要掂量一番了。”

圣后只是以聊家常的口吻娓娓道来,青丘逸飞也放松了不少,“是啊。听闻奎木朝使团去大安出使时,那涂山宏公报私仇,因此上侄婿才一路杀来覆灭了涂山氏。

孤看他不是睚眦必报恃强凌弱之辈,倒却是偏私护犊之人。”

“正是。

听闻侄婿幼时不过是泛泛之辈,后与心月定下婚约后便奋发图强,先是私营工坊斥银亿万纳聘,后又与涂山氏结怨,一路追杀船帮、覆灭涂山氏。

虽说是杀伐果断,但这一路上侄婿并未伤及百姓。

莫说是他尚且只是一介商贾,便是哪日做了一朝圣皇,此等气魄和心性,也定能得百姓信服。

要说心月这丫头,能得此佳婿亦是祖上恩佑了。

只是,毕竟心月自幼在外多年,对许多事怕是难以拿捏。而她又生来强势,日后贤婿家中两位平妻恐也无法压制于她。

到时心月与侄婿若有个冲动行事,还不知会惹下何等祸事。”

圣后真如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可听在青丘逸飞耳中却不禁有些寒厉。

丁满偏爱青丘心月这是事实,而青丘心月自幼脾气不好也是事实。

在所有人看来,丁满已有灭世之力,而青丘心月明显是个导火索。

如今谁不知道,哪怕你是皇族,只要敢招惹青丘心月,丁满完全有能力直接上门灭族。

尽管丁满是个讲理的人,可青丘心月不一定是,而大洺皇室觉得她一定不是。

念及于此,青丘逸飞也不禁有些胆寒,夹着菜的筷子也有些不稳了。

圣后捏起碗给他添了碗汤送到身前,“臣妾一直拿心月如亲生一般,自是要为她多考虑一些。

且不说侄婿对她偏宠有加,就算是在皇家,自幼也无人不对她百般娇惯。

如今二人适龄大婚,别的不说,就算为了二人日后能过得安稳,也是要这些长辈好好谋划一番的。

三皇弟、四皇弟家几位丫头到底是性子弱了一些,无人敢违逆心月的性子。”

圣后说话点到为止,青丘逸飞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位皇女,坚定的心头不免有些松动。

许久后,他又喝下一杯烈酒,慨叹道,“还不知心月何时回府,到时三皇弟、四皇弟府上怕是要热闹一番了。”

圣后淡淡一笑,“吾皇多虑了。

心月虽然心直口快,倒也不是恃宠而骄之人。

有些微词是难免的,但定然不会与自家王叔难堪。

臣妾也只是忧心她嫁入丁府后不懂得约束侄婿。

毕竟侄婿手握大杀器,但凡心月一时冲动,难免会惹下祸事。”

青丘逸飞点点头,“爱妃所虑亦是合理,只是此事怕旁人不可置喙。心月自幼执拗,侄婿又百般偏宠,想安插可靠之人入府不难,让侄婿认可却十分不易。”

“因此上,这安插之人须要能震慑住心月才是。”圣后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青丘逸飞与她对视一眼,又瞥了一眼桌上的三位皇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心月回府后,且看她如何与三皇弟、四皇弟府上纠扯吧。若是她不为难,孤再开口相劝。”

圣后心满意足一笑,赶忙给他添了些饭菜。

饭桌对面,刚吃个半饱的小公主青丘心祺眨巴着大眼睛问道,“父皇、母后,姐夫哥哥是要聘娶很多娘子么?”

眼前这小丫头刚近金钗之年,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

只是接风宴时刚得了一百万两大红包,丁满见她年幼可爱,又挑了不少礼品给她,深得她的喜爱。

青丘逸飞虽然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但此时心中烦闷,便没有开口。

圣后莞尔一笑,“心祺不想姐夫聘娶很多娘子么?”

青丘心祺摇摇头,“姐夫哥哥对我很好,多聘娶些娘子也是应该。到时宴请时女儿还能去么?姐夫哥哥是不是还会给女儿好多大礼?”

“皇妹休得胡言,好好吃饭。”青丘心沫歪头剜了她一眼,低声呵斥一句。

圣皇见青丘逸飞无动于衷,对二女温柔一笑,继续伺候他用餐。

这边吃得还算安分,另一边,云王府上,一桌饭菜刚刚上齐,却无人上桌。

青丘逸云和王妃正端坐饭厅堂上,世子青丘明耀侍立在侧焦躁难安。

几位妃嫔恭敬立于堂下,身前跪着青丘心婉、青丘心雅、青丘心柔三位郡主。

“父王,姐姐们没请来圣令,怕是此事难成了。若是改日大王姐回府,岂不是再无机会攀附上姐夫?”青丘明耀焦急道。

“父王,皇伯父已然应允不会阻拦我等向姐夫求亲,只是大王姐与姐夫大婚在即,皇伯父不便开口赐婚,特差我等回府求请父王亲至二伯父府上一叙。

并非臣女与王妹们办事不利,只怕再加坚持会有逼宫之嫌。

还望父王明察。”

青丘心婉解释完,恭恭敬敬叩拜施礼,青丘心雅和青丘心柔也随着伏拜在地。

“父王,皇伯父那分明只是搪塞之词,若是姐姐们再坚持一番,皇伯父定然能应允赐婚。”青丘明耀数落道。

青丘逸云一脸愁容,王妃以眼神安抚了青丘明耀一番,转而对青丘逸云笑道,“王爷,如今这天下怕是无一人可及侄婿万一,日后想攀附之人定然比比皆是。

若是我云王府与之联姻,我儿明耀也算是有了倚仗。

早日里二王兄府上收了侄婿亿万聘礼,你看朝中巴结之人何等谄媚。只可惜二王兄府上只有心月一女,若有其他子嗣,还愁难求良缘?

如今趁着侄女亲临,心月又刚好不在,良机稍纵即逝啊。”

青丘逸云长舒了口气,“好了,此事势在必得,但心月那丫头也不是易与之辈。此时便是事成,也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到时心月找上门来,怕是府上也难安宁啊。”

“父王,所以要让皇伯父赐婚啊,不然大王姐到时候打上门来儿臣和姐姐们都要遭殃。”青丘明耀怯怯说道。

青丘逸云斜睨他一眼,无奈地摇头冷笑一声,“若非你生性怯懦,本王何必委屈你三位姐姐。”

“父王,眼下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若是父王不舍,哪怕只有一位姐姐嫁入丁府也好啊,何须三位姐姐都入丁府。”青丘明耀小声嘟囔道。

王妃摇摇头慨叹道,“丁府远在安州,心月自幼在外修行历练,早有自保之力。

可你姐姐们生在王府长在王府,三姐妹绑在一起也难是心月的对手。

如今姐姐们愿意为了你嫁入丁府,你当心怀感激才是。”

“母妃教训的是。”青丘明耀微微拱手,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青丘逸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明日本王先去二王兄府上探个口风,若是侄婿那里不一口回绝,再托皇兄帮忙转圜便是。好了,先用饭吧。”

青丘明耀狠狠剜了三位郡主一眼,跟随青丘逸云和王后上桌落座。

云王府中闹得正酣,风王府中却一片祥和。

青丘逸风大排宴宴,既宴请新婿,又为随行的丁氏将士接风洗尘。

青丘心月回府属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原本还打算趁她不在,让府上的侧妃们上桌露个脸,结果侍女到青丘心月闺阁邀请丁满入席时直接撞上了青丘心月。

得到消息的青丘逸风心都要碎了,平日里各位侧妃与青丘心月相见机会不多,偶尔遇上也是青丘心月敷衍了事。

好不容易新婿登门,接风宴时家中女眷因为身份问题不便出面。

事后,听闻丁满宴前豪礼相赠,侧妃们早已个个眼红。

软磨硬泡之后,青丘逸风欣然应允了再摆家宴,让侧妃们以女眷身份上桌待客。

可偏偏这时候青丘心月回府了。

再让侧妃们上桌倒不是不合礼法,但确实是不合风王府的惯例。

自从青丘心月的生母江氏亡故之后,即便是逢年过节,饭桌上也只有青丘逸风和青丘心月父女二人,其他女眷只有在后院自行就餐的份儿。

侍女到后院正堂汇报时,侧妃们正一个个兴冲冲的围坐在青丘逸风两侧。

青丘心月回府的消息一出,满堂之内顿时空气凝结,无论是青丘逸风还是一众侧妃,纷纷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侍女怯生生报完信便侍立到角落不敢抬头。

侧妃们瞥了一眼青丘逸风铁青的脸色,顿时也心生绝望。

如此尴尬了许久,无人开口,只闻叹息。

“奴家小桃见过王爷、各位侧妃。”小桃迈步进入正堂,施礼后问候一句。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但氛围依然沉闷。

青丘逸风长叹一声,“免礼吧。来此何事?”

“回王爷,小姐差奴家来通禀一声,请王爷和各位侧妃先行入席,小姐和姑爷稍后便到。”小桃恭敬回道。

青丘逸风有些失态,直接从软榻上坐起,“此......此言当真?”

小桃微微一笑,“小姐说今日是家宴,理应全家一起才是。”

青丘逸风抿抿嘴,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震惊状态。

“王爷,奴家还要伺候小姐梳洗,先告退了。”小桃又施了一礼,转身退出。

青丘逸风又怔怔的缓了许久,还是由悲转喜的侧妃们上前将他唤醒了过来。

“王爷,郡主当真准许臣妾入席了?”

“王爷,郡主真是愈发懂事了。”

“王爷,日后定要好好关照郡主才是。”

众人几乎喜极而泣,叽叽喳喳喧闹个没完。

青丘逸风先是感慨了一阵,又是感动一番,最后不禁得意起来,“本王的女儿长大了。”

堂内欢天喜地,另一边青丘心月闺阁内小桃汇报完青丘逸风的表现,丁满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家娘子在王府中还有这等神威呢?”

丁满肆无忌惮的一句打趣并未惹恼青丘心月,“怎么,夫君觉得我在府上是个娇柔的小姐?”

丁满讪笑着摸了摸鼻尖,讨好道,“那倒不是,娘子的娇柔不都留给我了么。”

青丘心月下巴微扬,娇俏的傲娇一笑,“算你识相。”

“娘子放心,今日之后我保你在王府比岳丈还有威严。”丁满轻捏着她的下巴,玩味一笑。

青丘心月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娇嗔道,“我那几位姨娘可是国色天香,你别看在眼里装进心里就好。”

“娘子,这话可就过分了。你埋汰我可以,但是不能妄自菲薄。什么样的国色天香能及娘子的万分之一?”丁满脸上属实有些不悦了。

青丘心月嗤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笑骂一句,“憨子。”

“说我没事,你以后再说自己一句试试。”丁满撇嘴剜了她一眼,煞有介事。

青丘心月娇柔的坐到他怀里,喜滋滋的环住他的脖颈,娇俏道,“哎呀,夫君啊,你怎的这般可爱呢。”

“可爱不只是随口说说的。”丁满凑到她耳畔玩味笑道。

青丘心月眼露精光,略带威压的笑着与他对视,“小桃,去告诉父王,让他们先开席,我和姑爷有事要做,过一个时辰再去。”

小桃暗笑一声,丁满一脸惨笑,求饶道,“别别别,让长辈等着,成何体统。”

“怎么?夫君觉得一个时辰不够?”青丘心月继续打趣。

丁满不由得双手合十,“我错了,娘子,饭后再给你赔罪。”

青丘心月拿开他的手,低头在他唇上温柔的轻噙片刻,“憨子,妾身怎会忍心责怪你呢。”

如果非要描绘一下青丘心月的吻,大概就是三十七度的布丁。

温热、滑腻、q弹、甜香。

“娘子,你这让世间女子如何与你比较?视觉、触觉、味觉、听觉,样样都是满分。”丁满痴痴地注视着她,呓语般说道。

“夫君莫不是想让妾身还没入席就先醉了?”青丘心月娇嗔一句,鼻子一拧甚是可爱,“快随我去拜见父王,回来再收拾你。”

丁满晕头转向的被她拽着向屋外走去,像极了糖尿病患者喝下了一大杯糖浆。

万里之外,昆仑山脚。

万佛窟一处洞窟佛像下,盘腿端坐的一位白色长髯老者身前跪下一名小沙弥。

“佛爷,涂山氏遭劫,举族覆灭。”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云层,“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