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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坏了,老子的笔名被洗白了

云涂州,春城,翠韵楼。

云茂皇朝三王爷在顶楼花房与丁满小叙一番便匆匆离开了,楼前的公示牌也被做了少许修改,将原有的角逐名次改为了打赏名次,并加注说明当晚大典会由皇室成员根据打赏名次赐封称号。

翠韵楼已然风光无两,前来预订诗词刊物者络绎不绝。老鸨早已对这些小钱不放在眼里,便留在了顶楼故意向丁满献殷勤。

“彩凤快坐,好生陪公子爷喝几杯,从今往后阿娘我要唤你一声词仙小姐了。”老鸨谄笑着把花魁彩凤安排到丁满身旁。

花魁彩凤自然满心欢喜,俏生生的端起酒杯,媚眼如丝的看向丁满,“奴家蒲柳之姿,幸得公子垂青才得重见天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借这杯中薄酒感谢公子再造之恩。”

“哎呦,我的傻女儿,怎会无以为报呢?今日之后你便是公子爷的娘子了,到时还愁报不了公子爷的恩情?”老鸨纱巾遮面,笑着打趣。

丁满白了她一眼,从花魁彩凤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自助者自有天助,你有今日也不是我一人之力。这鸨母虽然奸滑,倒也懂些规矩,你我二人理应敬她一杯。”

“公子所言极是,阿娘待我不薄,自然要感谢一番。”花魁彩凤说着倒了杯酒递给老鸨。

老鸨喜不自胜,嘴上客套着,“哎呦,这可折煞老奴了,说起来老奴的富贵还是仰仗着公子爷的照拂呢。”

“这是我与公子的一番心意,阿娘就莫要再推辞了。”花魁彩凤再次劝道。

“好好好,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老鸨一饮而尽。

丁满斜睨了她一眼,问道,“咱家这三王爷倒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只是他堂堂王爷,要这许多银钱做甚?”

“公子爷有所不知,当朝圣皇有四位王叔:二王爷擅征战,终年不在朝内;三王爷喜银钱,名下产业无数;四王爷爱权术,掌控着朝堂要员;五王爷与先圣皇一样不念俗世,虽未随先圣皇遁入空门,但也是终日里在家闭关礼佛。

但不管是哪位王爷还是圣皇,总是需要些银钱的,三王爷便成了皇室的摇钱树。说起来无论诸位王爷之间有何不睦,但一个个对三王爷都恭敬有加。毕竟拿人手短嘛。”

老鸨小声回答,倒是显得坦诚,但是说得也不是什么难以打探的辛秘。

丁满自然知道不能一开始就打探辛秘,于是继续开口,“传言那船帮背后便有皇室背景,难不成也是咱们王爷的产业?”

“那倒不是。这船帮由来已久,先前由几位王爷的姑母打理,如今归于四王爷家大世子名下。”

“哦?那四王爷岂不是又有权又有钱?还差咱家王爷手里这点银钱?”

“大世子只是掌管着运力,而造船和港口都在三王爷手中。老奴揣测,四王爷是大权在握不屑于自家费力去搞银钱,让大世子掌控船帮也只是便于自家用度。真要有大用之时,还是会求助三王爷。”

“原来如此,看来咱家王爷是云茂皇朝的衣食父母了。”

“那是自然,三王爷为人大度,且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从不吝啬。你我跟着三王爷做事自然是少不了好处的。”

“此言不虚,咱家王爷能把彩凤小娘子赏赐于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对了,阿姐莫忘了差人将彩凤小娘子的身契拿来,我总不能让自家娘子一直顶着贱籍的身份。”

“放心吧公子爷,如此大事老奴还能忘了不成?来年的大事可还全都仰仗着公子爷呢。”

“咱家王爷说了,自家人无需客气。不过几日后我要回北岗府一趟,灾事已过,家中的田产也要整顿一番。另外,趁着价低多买些回来,日后也好与我家娘子安生过日子。这浮财终归是三更有五更无,当不得基业。”

“公子此言差矣,如今跟了三王爷,还愁没有大把的银钱?”

“唉,我也不与阿姐藏私。

主理文会只因我少时常与玩伴以文会友,又在港口与外朝之人打听了许多,这才胸有成竹。

但若是换做他事,我敲破这头也全然想不出个好主意。

日后这文会再办两届阿姐也能一力承担了,我与娘子终归是要回北岗府守着田产度日的。”

“嗐,此事不急。明日事了公子爷先回家探望一番,只是听闻北岗府如今流民四散,怕是公子爷回到家中也多有不便。到时若是住不下去便再回来,咱这翠韵楼何时都会给公子爷留个房间。”

“如此便多谢阿姐了。好在北岗府距此不过十数日的车程,趁着流民还未返乡,家中田产定然贱卖,我还能先行购下待价而沽。便是卖不出去,养些下人耕种,也能不愁吃喝了。”

“公子爷还真是踏实肯干,既然有了谋划老奴也不好多劝,只要别忘了助老奴一臂之力就好。”

“那是自然,你真当老子嫌钱多?此次只是先做试探,下次老子也要去盘口博上一把。听闻前日有人博得三百倍头彩,这要是下注十万两,那就能得三百万两彩头。”

“公子爷这话就小气了,你是有所不知,这盘口是大安皇朝丁家的商会开的。据手下在旁观察,此次他们开盘盈利不下千万,来年咱家这家门口还能让他们这些外人把肥肉叼走?”

“哦?获利竟然如此之多,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哎呀,丁家何许人也,那可是豪掷亿万求娶郡主的主儿,自然是精于算计。只是他们在我朝经商受限,想必开这盘口也没少上下打点。且所开盘口为了少赔只开设了精准下注,来年若是咱们把下注放宽一些,定然能获利更多。”

“啧啧啧,要不说阿姐活该富贵呢,心中这算盘打得还真是精明。来年是吃肉还是喝汤就要看阿姐的照拂了。”

“哎呀,公子爷何故如此见外,你我之间相互成就。”

老鸨兴奋不已,丁满却已在心中暗骂她无数次大傻叉。

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赌坊存在,但也只有一种掷骰子似的“斗角”和推牌九似的“斗牌”。像他大脑中那个世界的赌场和博彩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无人见过。

而他这次所开的盘口就是借鉴了赌球的一些规则,看似简单,实则已经严格控制好了赔率。再加上可以通过文会的裁判团和自己手里的银钱随意影响名次,几乎是可以一分一毫都不赔给赌徒的。

若是真像老鸨所想的那样放宽下注的盘面,搞不好就会赔得倾家荡产。

他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就连身份都是造假的,和她聊这么多既是为了打探些内情,也是为了让她传话给三王爷,省得到时三王爷对他生疑。

他要想顺利离开,必须要让三王爷觉得他是自己人,并且可控。毕竟三王爷把花魁彩凤送给了他,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鸨又和他闲聊几句便独自离开了,她自己本就是花魁出身,又做了多年老鸨,怎么会丝毫没有眼力见。

花房中只剩下丁满和花魁彩凤二人,自然少不得一番温存。

她主动褪下鞋袜把一双玉足送到他手中任凭他把玩了一通,才窝进他怀里开始伤感。

“公子,烟儿此时还如做梦一般,烟儿此后当真可以追随公子了么?”

“怎么,你难道不想?”

“哪里是不想,只是不敢想。”

“丑话说在前头,我有婚约,有几个侍女,还有几个红颜知己,不可能与你朝朝暮暮在一起。”

“烟儿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还是公子教给烟儿的。烟儿不奢求与公子终日相守,只要烟儿能专属于公子,能时不时见到公子,烟儿便知足了。”

“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若是跟我走了,心中可还有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烟儿只剩公子了。”

“那明日我带你去见一姐妹,日后你也有个伴了。”

“当真?公子此番还带了其他姐姐前来?”

“不是带来了,是老鸨送给我的,和你一样,出身诏狱。脾气不错,应该跟你合得来。以后你们做个伴,也省得孤单。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我就带你们回家。”

“烟儿一切听公子的。”

“那,不如去你闺房歇息片刻?”

“公子不可,夜里烟儿再伺候公子。”

她此刻并未显出娇羞,而是一脸的倔犟。

她生来高贵,却因下了诏狱深陷贱籍。她可以被迫与陌生人谈论诗词,却从不曾失身于人。她愿意脱掉鞋袜满足丁满的小嗜好,却不愿以花魁彩凤的身份与他同床共枕。

她的确无甚要求,但她坚持要给丁满一个青白的名正言顺。

丁满也只是随口撩拨她一句,见她认真便不再逗她,抱她靠坐在自己怀里轻轻揉捏着她如玉般的脚丫陪她聊些轻松的话题。

这丫头话匣子一打开也显然像个话唠,除了自己的家事之外天马行空的叨叨个没完。好在丁满的性格里有极大的成分是被记忆中那个世界影响了的,极好的做了个倾听者与引导者。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首届文会大典盛大开幕,圣京第一才子林儒良依旧是主持人。

大典中公布了前三甲的评选结果,由三王爷木易安华请来的四王爷木易吉星颁授词仙、诗圣、文豪称号,发放了对应的奖金,并约定明年将再次组织才子角逐新的称号。

接着,三王爷木易安华为丁满和花魁彩凤主持了简单的婚礼,大肆宣传了一番首次文会以文会友以文结缘的佳话。

最后,林儒良在现场兜售了一番本次文会的纪念版诗词文刊,瞬间被抢购一空。

大典在众人意犹未尽中结束,宾客在楼外燃放的烟花中乘车散去。

丁满和许迷糊带着已经恢复成原名的柳烟与老鸨告别一番便离开了翠韵楼。

老鸨自是不舍,但丁满说自家娘子住在青楼中有失体统,老鸨便没再强留。

三人到附近最豪华的客栈中号了三间上房,许迷糊趁着二人收拾房间去另一家客栈把李娘子也接了过来。

柳烟和李沁霖境遇相似,一见面便惺惺相惜,互相牵着手又哭又笑絮叨个没完。

而丁满和许迷糊则在另一间客房中与丁宁等几人商议公事。

“东家,咱们的测绘人员、工程师、监理都已经派去北岗府了。水泥过几日起运,应该能按时送抵北岗府。”

“此事办得不错,但一定要把咱们的痕迹尽量抹除,这云茂朝不像大安,各方势力斗的厉害。一定要保障咱们人员的安全,钱可以少挣甚至不挣,人不能出事。核心技术也要保护好,砂灰配置切不可让旁人发现端倪。”

“小的明白,诸事已交代清楚。”

“好,接下来我要说件大事。”丁满肃然的扫视众人。

跟随丁宁而来的三名手下顿时起身退出屋外守在门口,丁满从怀中取了两张地契和两封文书递给丁宁,“接下来你带人去薛将军府,找到左将军薛百墨拿上路条去接收这两处封地。

然后速速送信回总部交代两件事,调运一千吨水泥和一百吨标准钢筋过来,再把枭龙小队带来,分别送到两处封地。

这两个地方一处是橡胶林,一处是烟草,都是可以让丁氏业绩翻百倍千倍的原材料,你应该明白重要性。

过两日我们会乘车回北岗府,然后经海路去这两处封地,到时我再给你具体的执行方案。”

丁宁接过地契和文书查看一番,肃然道,“这两处是薛家封地?”

“不,原来是本朝圣皇封地,薛百墨将军代我买下的,实质上这就是咱们丁氏的产业了。”丁满回道。

丁宁恍然,随即有些担忧,“原来如此。各朝不许外朝之人置地,也只有托人代持才行。只是,这薛将军是否信得过?若是日后被人探得封地产物价值,怕是咱们不见得守得住。”

“这你放心,薛百墨将军已经委身于我。我要和你说的重点就是一旦这两处封地守不住就赶紧撤离,不要让一人遗留在此。咱们买地消耗不大,即便是收割一次产物也获利颇丰。这些东西只要没有咱们的技术,便分文不值。”丁满认真提醒。

丁宁点点头,“小的明白了,东家放心,此事小的定然办好。”

“切记,不要卷入权斗,若是当地有人不配合便拿出薛将军的背景直接镇压。官府那边莫要多使银钱,省得他们多心。张驰之间全凭你来把握,我至少要收割一季。”

“东家放心,小的明日先回云边府,带上些自家的兄弟去接收封地。若是有人问起,小的便说是薛府的家丁。

看这地契标注的位置,最近的应在咱们港口库房向南两百余里。东家到时从北岗府坐大船南下在港口库房上岸,咱们现在有小船,可以送东家到封地。

东家前日送走的小娘子届时也会在港口库房候着东家。”

“嘶~倒是把她给忘了。港口人杂,她身份特殊,你回到库房后直接带她去封地,到时我在封地和她一起坐船回家。”

“如此也好,到时小的安排两个女工在旁伺候。”

“切记要护她周全,她若无恙你我出了事最多有些牢狱之灾,若是她没了,咱们都得陪葬。”

“敢问东家,莫不是把本朝圣皇掳了?”丁宁咽了口唾沫,小心问道。

丁满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本朝圣皇只是个傀儡,真掳了倒不至于丧命。这杨小娘子虽不是圣皇,但在这云茂朝却比圣皇危险,你小心护着便是。”

“那是,你又不是没掳过圣皇,掳到被窝里被你睡了十几日,也没见你如此紧张。”见他紧张兮兮,许迷糊不禁揶揄一句。

丁宁已经吓得冒了汗,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怯生生扫视着两人。

丁满恶狠狠的白了许迷糊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你他娘的眼瞎买了这么个姑奶奶回来,老子何至于如此。”

“那老子还不是给你买的?!”许迷糊辩驳道。

丁满懒得和他计较,冷哼一声又看向丁宁,“此事你小心处置便是,只要上了咱家铁甲船便一切无隅了。”

“东家放心,小的明白。”丁宁抹抹汗,小心点头。

“好了,你先去吧。明日带话给薛将军,告诉她我明日一早出发去北岗府,还是走来时的路线。”

“小的记下了,东家,许队长,务必一路保重,小的在封地候着二位。”

丁宁恭敬施礼,带着下人离开。

丁满也看着许迷糊有些来气,便奚落了两句到隔壁敲响了房门。

柳烟前来开门,梳洗过后换上新衣更显大家闺秀的端庄,“夫君快些进屋。”

把丁满让进屋内,李沁霖也换了新装坐在桌旁。

“公子累了吧,奴家伺候公子梳洗。”和柳烟的落落大方不同,李沁霖此时总显得有些娇羞。

丁满坐在桌旁,认真道,“隔壁还有空房,你们若是想自己睡我就去隔壁。”

“公子与姐姐新婚,若是去也是奴家去。”李沁霖面露窘态,怯生生道。

柳烟侍立在侧抬手轻搭在他肩上,央求道,“夫君,留妹妹在这里吧,妹妹从出了诏狱便独居,不该被如此冷落。”

“我无所谓,看你俩怎么决定。”丁满无谓笑道。

柳烟给了李沁霖一个眼神,她低着头局促的扣弄着手指,怯生生道,“奴家听姐姐吩咐。”

“你就直说要留下来不就好了。”丁满握住她的手,宽慰道。

柳烟娇嗔道,“妹妹是良家女子,哪里来的那般勇气,夫君休要与妹妹计较许多。”

“好,你知道护着她我就放心了。”丁满一手揽住柳烟的腰,满意笑道。

柳烟双手搭在他肩上,得意道,“自家妹妹定是要护着的。”

“我家烟儿说得对。好了,背包里有睡衣,自己取出来换上吧。我洗漱一把就睡,咱们明日还要赶路去北岗府。”

交代一番,各自去忙,片刻后三人熄灯上床。

李沁霖自己裹着个被子缩在内侧的角落,把留给丁满和柳烟的被子整理的平平整整。

丁满也不好意思开口和李沁霖计较,和柳烟躺进被窝之后直接把李沁霖拉进来自己被窝,她就像个受惊的鹌鹑似的,任凭摆布。

连日来的劳心费力,再加上被老鸨扰了午觉,心头一放松丁满居然秒睡过去,将两位美人拥在怀里打起了轻鼾。

他睡得很沉,但身侧的两女却久久不能入睡。

柳烟在猜测为什么洞房花烛夜丁满竟然睡得如此之快,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他对自己视而不见。

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没让他在翠韵楼的闺房中得到自己?

还是有旁人在侧不好意思动手?

定是如此,他在翠韵楼中是每晚也会叫上两个女倌陪侍,也是不会碰她们的身子。

那就只能等单独相处时再把自己献给夫君了。

只是这一路上恐怕也不会有机会了吧。

霖儿妹妹好乖巧,夫君也定然很喜欢她。只是夫君心思细腻,不会违背任何人的意愿,我得帮帮他。

到时和霖儿妹妹一起伺候夫君,夫君心里定然欢喜,日后也会多宠爱我们的。

可是我在翠韵楼中也少与姐妹们谈及闺中秘事,怕是伺候不好夫君吧。可霖儿妹妹这般乖巧也不像擅长此道的样子,难不成要等到随夫君回家后请教其他姐姐?

她想得很多,另一侧的李沁霖更没闲着,她的脑袋瓜转得丝毫不慢。

丁满给自己傍身钱,还偷偷塞体己钱,他一定是在意自己的。

他甚至为了自己错过和烟儿姐姐的洞房花烛。

可是这样好对不起烟儿姐姐,哪个女人不想在新婚夜被夫君占有呢。

但,他既然这样做,是不是觉得自己比烟儿姐姐重要?

他刚才还说要去隔壁睡呢,定然是像给自己体己钱要私下给一样,实在是对自己太用心了。

可他也是血气方刚之人,也会想与人温存片刻吧?

他一定是怕我害羞,所以委屈自己,克制了自己的需求。

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分了,枉他如此在意我,我却未曾为他付出分毫。

明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他,把自己给他,决不能再这样亏欠下去。

李沁霖,收起你那可笑的羞耻心,公子对你真心实意,你却一直不知感恩图报,我不许你再这样下去,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他,让他觉得没有白白对你好。

这一夜,只因丁满早睡两个女人的心思暗地里碰撞了大半宿。

翌日清晨,丁满睡足转醒,二女仍在睡梦中,一个优雅恬静,一个乖巧可爱。

他又睡了会儿回笼觉,才暗戳戳将二人揉醒。

“夫君......”柳烟大大方方把他的手按在了身前。

“公子......”李沁霖怯生生把头埋在他肩上,往他不安分的手上蹭了蹭。

“闭会儿眼再起床,省得不舒服。”丁满交代一句,抬手遮住了二人的双眼。

正事在前,丁满也没旁的心思,等了十多分钟便拉着她们起床洗漱了。

简单吃过早饭,把丁宁吩咐下人送来的补给装上马车,一行四人便上路了。

许迷糊驾车,丁满在轿厢内摆了个小书桌,捏着铅笔奋笔疾书,柳烟和李沁霖一左一右陪着。

马车吱吱扭扭出城,沿着来时的路徐徐前行。

“吁~”

许迷糊拉停了马,无奈道,“丁满,有劫道的。”

丁满的思绪被打乱,没好气的凝眉问道,“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找死么?”

“你下来看看吧,找你的。”许迷糊戏谑道。

丁满收了纸笔,挪开小书桌,套上靴子气冲冲的掀开轿帘,路旁的林中一人一马伫立原地。

他抿了抿嘴,轻叹一声,跳下马车上前。

“南宫大人这是在等我?”丁满轻笑道。

南宫羽不喜不忧,面色平淡的从怀里摸出两封信,“我来送信,圣上和墨儿给你的。”

“送个信而已,怎么还劳你大驾亲自跑一趟?”丁满半是打趣半是疑惑。

南宫羽撅撅嘴,没好气道,“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

“嗯?”丁满拆开信,认真看着。

南宫羽习惯了他的玩世不恭,略带忸怩道,“之前我没少说你坏话,以为你靠不住,拿圣上的偏爱做交易。如今我知道误会了你,跟你道歉。”

“你可以啊,当面骂背地里也骂,我招你惹你了?”丁满不忿道。

南宫羽心生愧疚,“是我对你有偏见,现下知错了,请你原谅。”

“原谅?你骂我的时候解气了,现在两句话就让我原谅,凭什么?你这道歉也太没诚意了。”丁满不屑笑道。

南宫羽梗了梗脖子,傲娇道,“那你要如何?”

“撅屁股,让我扇两巴掌。”丁满佯装威胁道。

南宫羽小嘴一撅,跺了跺脚,“你......登徒子,无耻!”

“你看,还是有偏见。我要诚意,你让我选,我选了你又骂我,那你还道什么歉,你都没从内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若是我错了,要杀要剐随你,可是你错了,扇两巴掌你都不让。”丁满据理力争。

南宫羽羞红着脸,羞恼道,“不然你杀了我吧,哪有......哪有随便打人屁股的。”

“算了,我可舍不得杀你,其实扇两巴掌我也舍不得,只是探探你的诚意罢了。唉,终究是高看了你。你回去复命吧,告诉云霓,我原路返回去野猪滩,让她放心就好。”丁满奚落两句,转身就要离开。

南宫羽一急,羞赧道,“你回来!我......我让你......让你打......”

“攒着吧,下次一起打,反正你也少不了骂我。”丁满头也没回,挥挥手上了车。

南宫羽只能原地跺脚,嘴巴撅的能栓住身旁的马了,她羞恼的看着马车,很想上前把他拖出来打一顿屁股。

可许迷糊已经抖了抖缰绳驱车继续前行,独留她心情复杂的目视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

当日傍晚,四人在一个小镇住下,在客房中收拾一番换了粗布衣衫后便到饭馆吃饭。

小镇离圣京不远,饭馆中也很热闹,因为没有雅间所有人都在厅中选桌落座,交谈声此起彼伏。

“各位,此次文会可谓是异彩纷呈,听闻翠韵楼花魁下场拔得头筹,四王爷亲封词仙。”

“此事不假,但女子写词终归是少了些气魄。在下还是觉得诗圣龚先生文采更深。”

“正是,听闻龚先生乃北岗府豪门公子,如今北岗府遭了水灾,却出世了一代诗圣,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是啊,在下以为龚先生此番参加诗会定然用了一番心思。

且不说所作诗篇皆是万古佳作,就连先生名讳也是颇有深意。

先生取名流氓,氓乃万民也,流有飘荡之意,流氓二字正是先生挂念流民而刻意为之。

在下还听闻,圣皇已拨付钱粮赈灾,还要疏浚河道。

龚先生凭一己才华震撼皇朝,这才换来了数百万流民的生机,此等大德大才实乃我辈楷模。”

“仁兄所言极是,我朝有此楷模,日后文坛兴矣,百姓兴矣。看谁还敢说文人无用。”

听着隔壁桌几位文人侃侃而谈,柳烟窃笑不已,而丁满却一直黑着脸。

“夫君,有人夸赞,为何还这般不悦?”柳烟疑惑道。

丁满摇摇头,肃然回道,“坏了,老子的笔名被洗白了。这他娘还了得?”

许迷糊闻言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