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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我本无心斗艳,随手赋诗百篇

安州,大安皇朝,平安城,丁氏工业园。

一名衣衫褴褛的精瘦老者兴冲冲的跑进总管事丁丁的公事房。

“丁总管,成了,成了,死了,死了......”

“程瞎子,你他娘的才死了!”

面对丁丁的怒骂,老者不怒反喜,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讪笑着自己倒了杯茶。

“丁总管,我可是有大事才来找你,你可不能对我如此不客气。”

“去你娘的,以后不许再叫我总管,东家说了,阉人才叫总管,叫我总管事。”

“哎呀,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日后不在你面前叫总管就是。”

“你还想背地里叫不成?”

“啧啧啧,总管事何须在意这些旁不相干的小事。我来是有大事向你禀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总管事先请我吃口荤的,然后我带你去看个新鲜物件。”

老者一脸神秘,本就有些斗鸡眼,笑起来显得贱兮兮的。

丁丁对此人一向不喜,但不知为何东家对他却十分看重,即便他加入丁氏三年多来毫无建树,丁满却从未申斥过他一句,因此丁丁也不敢真对他发怒。

“程瞎子,少给老子玩虚的,老老实实说此来何意,不然莫说吃口荤的,老子先打你一顿荤的。”

“行,我也不怕你小气。你先跟我走吧,去我的火器营,我不信你到时还不舍得请我吃荤。”

“算了,给你个面子。到时东家回来你莫在背地里嚼老子舌根就好。”

“哎呦,我的总管事,我老程一年也不走出火器营一次,去哪里嚼你的舌根。”

“好好好,老子懒得与你计较,快快前去带路,老子晚些还有要事。”

在丁丁不耐烦的催促下老者领他下楼,骑着三轮车拉上他直奔工业区最角落的火器营。

“我说总管事大人,东家可是说了,有一物可制作车胎,覆在这车轮上便可减少颠簸,还能骑的轻松。你老何时能让化工厂将此物造出来啊?省得老头子我每日里骑着此车累得要死。”

“你以为那东西说造就造啊?就连东家也未曾见过那原料。老子能用橡木给你做出这车胎已经不错了,你还挑剔上了。你们火器营这几年可是花了数千万银钱了,除了鼓捣出个喷鸟的烧火棍,一样好东西也没造出来吧?”

“你老还急上了,东家都没急。”

“东家没急那是给你脸,也许是被你糊弄了。咱们这几个园区三十几个工坊,只你火器营拿了银钱只进不出。要不了两年,不用东家收拾你,其他工坊的管事也能废了你。我可是听说了,造船的郑老九早就想把你沉湖了。”

“嘿嘿,那老家伙,不足为惧。折腾了两年才弄出个铁包木,离东家给的终极设计图远着呢。”

“就你,还有脸说别人?”

“啧,东家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老程可不是当初的老程了,今日我就叫你好好刮刮目。”

丁丁闻言无奈一笑,也懒得再和他费口舌,要不是已经很久没来火器营,他也不会同意随他过来。

很快,二人赶到护卫森严的火器营,院门处挂着牌匾,上书“烟花工坊”四个大字。

进入院内,一侧的墙边拴着十余头老牛,院中一排桌子上盖着红布。

“程瞎子,你们火器营要改养牛场还是屠宰场?”扫视一眼,看到墙边的血迹和拖痕,丁丁没好气问道。

老者不屑一笑,把他扶到桌旁的椅子坐下,挥手招了几名内卫。

丁丁虽有不解,但也不信这程瞎子能搞出什么花样,便悻悻然静待他的表演。

老者也不再拖沓,一把掀开了桌上的红布。红布下,十几杆崭新的步枪散发着寒芒。

丁丁瞥了桌上一眼,不屑道,“嘁,程瞎子,你他娘的诓老子来莫不是为了拿这几杆换个样式的烧火棍骗津贴吧?”

老者毫不介意,挥手下令后几名内卫举枪瞄准。

“预备~放!”

“嘭~嘭嘭~”

三十几米外的老牛应声倒地,挣扎了没几秒便僵硬在原地。

丁丁缓缓起身,目瞪口呆的点指着倒地的老牛,“这......老,老程,你这戏法是哪里学来的?为何枪口没有冒火?为何弹丸没喷到老牛身上?这老牛又是如何死的?”

“嘿嘿,丁总管事,这才是东家设计的步枪最终的成品。我老程可是第一个把东家的终极设计做出实物的,日后你老可莫再舍不得给老程吃荤了。”

程瞎子很是得意,他有得意的资本了。

丁氏企业下属三十六个工坊,每一个工坊的技术管事手中都有一份对应的设计稿,是丁满凭借记忆中那个世界的技术水平稍作修改的产品设计方案。

程瞎子虽然生的精瘦,还斗鸡眼,看起来实在......猥琐,但他对火药极度痴迷,又精于数术,还有对成果的极端渴求。

于是丁满把他招入麾下研制烟花,后又把烟花工坊秘密改成了火器工坊,还取了个内部代号“火器营”。

奈何程瞎子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一边研制火铳一边偷偷在火器营内挖了个地下暗堡研制烈性火药,一次试验中还死伤了几个助手。

丁满明着痛斥了他一番,但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惩罚,只是自己造了一支先进的手枪和压缩火药精制而成的子弹,还有几颗制式手雷。

看过他的演示,程瞎子明白了二人之间的差距是何等的鸿沟。

他折服了,实在对丁满的技术心痒难耐,于是心甘情愿的和丁满签了个君子协定,待他把终极设计完美复刻后便支持他搞大杀器。

如今,程瞎子居然成功了,或者是无限接近于成功了。

瞄准镜他还造不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这本就丁满给他挖的坑,设计稿中的瞄准镜不是依靠物理技术就能制作出来的,还需要化学工艺。

丁丁其实也知道程瞎子已经成事,但第一次见到终极设计的成品有如此威力,他一时间还是难以相信。

“总管事?今日这荤,我老程可吃得上?”程瞎子打趣道。

丁丁怔怔点头,“吃,敞开吃。”

“嘿嘿,看以后谁还敢取笑我老程。还想把老子沉湖,下次再见到郑老九老子先在他耳朵边开一枪。”程瞎子不禁得意。

丁丁回过了神,指着远处被打死的老牛,冷脸道,“老程,你这次搞得不错,但铺张浪费要不得,打死的那些牛就留着吃吧。”

“总管事说的是,咱们火器营勒紧裤腰带好几个月了,今日总算吃上荤了,浪费那是决然不可能的。”程瞎子正是开心得意的时候,丝毫也不在意丁丁的奚落。

“还有,火器营的规矩莫忘了,任何物件不能带出去,任何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丁丁又端起架子叮嘱了一遍。

程瞎子讪笑着应承,丁丁假模假式的视察了一番便独自离开了。

云涂州,云茂皇朝,春城,翠韵楼。

丁满午觉正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身旁的女倌得到准许后才裹上衣服起身去开门。

随即,老鸨带着丫鬟进门,喜滋滋的扭着腰肢到窗前,“哎呦,我的公子爷,大白天的就睡下了?”

“这儿可是青楼,怎么,鸨母娘子是来捉奸么?”丁满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

老鸨讪讪一笑,“公子爷莫要冤枉老奴了,老奴来是回禀要事,没想扰了公子爷清梦。”

“他娘的,幸好老子只是在睡觉,要是在睡女倌,老子把你一起弄了。”丁满成竹在胸,故意没给她好脸。

“哎呦,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公子爷大人有大量,不值得与老奴计较。老奴都人老珠黄了,哪里当得公子爷恩宠。”

“行了,说正事儿吧。”

“公子爷,我们东家应了公子爷的妙计,只是不知此事若成,公子爷这谢仪想要多少?”

“他娘的,你又来取笑老子?!”

“不敢,不敢。我的公子爷,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你这尊财神爷啊。只是这非亲非故的,哪敢白白劳烦公子爷一场。”

“行,枉我叫你一声阿姐。既然如此,那事后所得银钱给老子一半吧。”

“哎呀,公子爷,你就莫要再与老奴计较了,老奴何德何能敢高攀公子爷。我家东家既然有心报答公子爷,你又何必推辞呢?谁又嫌银钱多呢。”

“算了,搞个文会而已,能挣几个银钱。你家东家既然愿意给,那你就拿着吧,给多给少你去谈就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文会全程由我做主,老子就图个热闹。”

“公子,莫不是又在打趣老奴?”

“你他娘的不要就给楼里的女倌分了,我看你比老子还嫌钱多。”

“哎呦,公子爷,你这可羞煞老奴了。老奴本就是个出身贫贱的俗人,如何能做到公子爷这般视金钱如粪土呢。”

“你若同意便今日开始准备,若是不同意,老子今日便走了。”

“不可,不可。公子爷的话在这翠韵楼就如圣旨一般,老奴岂敢不同意。自今日起,直到文会结束,我翠韵楼上上下下连老奴在内为公子爷马首是瞻。”

“行,活该你应得这份富贵。先去楼外立哥牌子,即日起彩凤娘子休沐。”

“啊?公子爷,这怕是不便吧?”

“她今日出来迎客,一日无非三五万两银钱,若是待文会时再迎客,我敢保一日可得百万两。再者,若是她日日迎客,文会时你去哪里寻来一位可冠绝天下的才女花魁?还用我再过多解释么?”

“不必,不必。公子爷果然谋划深远,这般妙计怕是也只有公子爷这般的真财神才想得出。还请公子爷恕老奴愚钝,日后公子爷但有吩咐老奴莫敢不从。”

挥挥手屏退老鸨和下人,丁满又把女倌支了出去,找来纸笔伏案奋笔疾书。

夜色渐浓,许迷糊大咧咧的闯进房间,一屁股坐在桌旁大口喝了杯茶,“丁满,咱们出去走走吧,成天窝在这青楼里,实在没意思。”

“怎么了?你他娘的是扛不住了吧?”丁满头也没抬,继续书写着。

“谁他娘的扛不住了。这楼里的女倌只会那几招,实在是无趣。”

“你不会自己调教一番?”

“老子是来享受的,凭什么花着钱教她们本事。”

“你他娘是真抠啊。”

“谁说的?老子倒是也想抠,可她们不让,你说我还怎么调教嘛。”

“行了,你不是想出去嘛,正好,去跑腿吧。”丁满实在无语,收起笔把信笺依次装入信封扔到许迷糊面前。

许迷糊不悦的脸上总算透出了喜色,一把抓起信件塞进怀里,“这回我能多在外头跑两天了吧?”

“你他娘的最好死外头。”丁满白了他一眼,又掏出几张银票扔给他。

许迷糊把银票丢了回去,“老子还能饿死在外头?”

“留着给你打赏女倌。”

“嘿嘿,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他娘的吃不惯这楼里的清倌儿,出去玩儿别忘了戴肠衣,你要是脏了老子就把你割了。”

“你放心好了,老子还不愿意让那些小娘子得了我的种呢。”

“滚滚滚,三日后回来找我。”

“你自己在这受罪吧,乖乖等老子回来。”

许迷糊临走前还是把银票揣进了兜里,反正他开心,丁满也乐得轻松。

一连三日,花魁彩凤挂牌休沐,但翠韵楼的生意却没有明显惨淡。

第四日,许迷糊神清气爽的赶回,丁满房内书案上的稿件已经堆的很高。

“丁满,你不会三天没出屋吧?我跟你说,老子这次可威风了,把三家勾栏搅得天昏地暗。”

“是么?拿什么搅的?”

“废话,当然是老子的无敌小兄弟。”

“你他娘的倒是快活,老子在这里废寝忘食,你去女倌被窝里浪里个浪。”

“嘿嘿,别说老子不惦记你。那,送你份大礼。”

许迷糊讪讪一笑,掏出一张身契扔到丁满身前。

丁满拿起身契瞟了一眼,无谓的丢在桌上,“你看上的就自己得着,老子不缺。”

“我可看不上,那丫头长得柔柔弱弱的,他娘的力气比老子还大,老子......老子打不过她。”

见他一脸吃瘪的糗样丁满顿时来了兴致,嬉笑着给他添了杯茶,“展开细说。”

“前两日老子在勾栏中玩得正酣,廷尉押解犯妇到勾栏中典卖。

其中一个小娘子颇为抢眼,但廷尉蓄意折辱,便提出以武斗加拍卖的方式将其发卖。

老子想着她或是你喜爱的样貌,便有心将其买下。

但那丫头功力颇深,一众达官贵人派出手下挑战均以失败告终,后来还是老子给廷尉塞了些好处才将其拿下。”

“那你还说打不过她?”

“老子可是给廷尉塞了五千两,后来......后来将她上了脚镣老子才打败了她。”

“你他娘的还真出息了。”丁满撇撇嘴,一脸嫌弃。

许迷糊挠挠头,讪笑道,“反正人已经买下了,下了药关在客栈,你本事大你去试试,或许你也会被打得站不起来。”

“滚蛋,使诈、下药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以后别说认识我。”丁满白了他一眼。

许迷糊自然脸上挂不住,拍桌而起点指着他,“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买个丫头总比赖在青楼里好吧,小心日后真人师父扇你。”

丁满顿时语塞,瘪瘪嘴起身套了件大氅,“屁话那么多,还不赶紧带路。”

“别怪老子没提醒你,挨了打算你活该。”许迷糊恶狠狠奚落一句,一脸不情愿的带他离开。

二人走过一个街坊,进入一家豪华的客栈,登上三楼的天字号楼层,在二号房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一个姑娘。

“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样貌?”许迷糊在床旁抱着胳膊得意问道。

丁满剑眉紧蹙,上前给姑娘松绑,取下了塞在她嘴里的锦帕,“彭彭,你他娘的还真会给老子惹祸,这哪是买了个丫头,这是买了个姑奶奶。”

“嘁,喜欢就说喜欢,少攀咬老子。”

丁满懒得再和他斗嘴,手指将姑娘的衣领勾下一些,露出了一个完整的云朵印记。

“好好看看,这是皇室印记,你把她买回来咱俩能不能活着离开只能靠命了。”

“他娘的,我说那廷尉怎会那般痛快。”许迷糊恍然道。

丁满长长舒了口气,“天黑后你偷偷把她送到城内的分部,让他们送她去云边府仓库,日后跟船回平安城。但愿她只是个公主郡主之类的吧,要是王妃世子妃什么的,咱俩估计得交代在这了。”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找地方埋了吧。”许迷糊冷声道。

丁满狠狠剜了他一眼,“别逼老子扇你。”

“那她醒了要是闹,怕是没几人能治的住她。”许迷糊辩驳道。

丁满微眯起眼,凛声道,“老子再提醒你一遍,敢滥杀无辜,老子肯定亲生把你埋了。”

“你看着办吧,花你钱买的,随便你。”许迷糊羞恼的摆摆手,自顾自到桌旁坐下。

丁满在那姑娘身上的几个穴位按摩了一番,见她要转醒便立在床边静候。

很快,姑娘幽幽转醒,迷迷糊糊中见到身旁有人,本能的心头一凛,一个旋踢借势站在床上,“你是何人?你要做什么?”

“聊聊,我送你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丁满抱起胳膊,淡淡回道。

“你到底是何人?”姑娘一脸警惕。

“我叫丁满,安州大安皇朝丁氏工坊东家。”

“你......你为何在此?”

“我家阿兄一时贪心将你买了下来,我替阿兄向你道歉。如今你自由了,但为了安全考虑,我想送你去安州,在那里你可以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原本我可以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但是你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所以才唤醒了你。”

“你当真是豪掷亿万求娶郡主的丁公子?”

“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有必要冒充么?我要害你何须如此麻烦。”

“我叫木......杨云裳。”

“我记下了,木易杨,杨姑娘。你再歇息片刻,吃过晚饭我家阿兄会送你离开。你武功再高也没办法自己离开云涂州,能出海跨州的船除了船帮只有我有。”

“那我去了安州做什么?我......没钱。”

杨云裳有些局促,丁满从袖袋里摸出几张千两银票丢在床上,“凭你的本事,自谋生路应该不是问题。若是实在活不下去,可以到平安城外的开发区,找我的侍女蓝玉,她会给你安排一份活路。”

“我......”

杨云裳还要开口,却被丁满抢声打断。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吧。”丁满没心情再和她有什么瓜葛,决然转身拍了拍许迷糊,“你留下送她,无必要保密,无论是谁问起,就说她自己逃了。送走后再来找我。”

“丁......”

丁满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毅然离开客栈返回翠韵楼。

几日后,许迷糊返回翠韵楼,丁满带着他开始忙碌“云茂朝首届文会”的筹备情况。

有了记忆中那个世界的大型活动策划方案支持,整个筹备活动倒是顺利,执行效果也都符合预期。

半个多月后,翠韵楼进入闭店布置阶段,丁满也再次见到了花魁彩凤。

“公子。”多日未见,彩凤扎在他怀里不禁潸然泪下。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

“怎会不想,奴家恨不能飞到公子身旁,公子竟然不信奴家。”

“信,你都瘦了,不是传话告诉你要多吃多睡么?为什么不听话?”

“公子莫怪,不是奴家不乖巧,实在是对公子思念得紧,无心茶饭。”

丁满揉捏着她明显消瘦的双臂,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眼,实在是怜爱不已,“先吃饭,吃不饱不许再和我说话。”

彩凤面露喜色,乖巧点头,被他拉到桌旁硬生生喂了一通。

酒足饭饱,丁满才询问了一番早前安排的事是否准备妥当。结果让他很满意,彩凤做事认真,才华横溢,又对他的交代十分看重,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正事当前,丁满也不敢沉迷于温柔乡,强行哄她睡下后便回房继续忙。

又过了两日,薛百墨差人到翠韵楼传话,说是木易云霓已经办妥封地出售的文书,只等丁满筹措好银票便可交易。

丁满只让来人带回三个字:知道了。

并非是他不重视此事,而是云涂州分部当前的银钱不够,想一举买下如此多的田产还需要一个契机,他只能等。

几日后,丁满在翠韵楼附近的酒楼见到了丁宁,一番秘密商谈之后丁宁领命离开。

翌日,翠韵楼所在的街道张灯结彩游人如织,护城河中也多了些花船游弋。

正在睡午觉的丁满又被老板吵醒,黑着脸生着闷气。

“公子爷,大喜事,大喜事!咱们发出的邀请函全都收回来了,光是三百位才子的报名费就收了三十万两,还收了十几万两的选位费,再加上排位费,咱们今日入账已经超过五十万两了。”

老鸨喜不自胜,丁满却始终黑着脸,“你最好还有真正的大事要说,否则别怪老子扇你。”

“嘿嘿,公子爷,老奴得了这天大的好处,这不是想来报答一下公子爷么。”

“就你这德性,确定是报答不是报复?”丁满打量她一番,嫌弃道。

“哎呦,公子爷,老奴怎敢痴心妄想呦。老奴是真心想报答公子爷的,老奴去诏狱中买来一名大小姐,省得公子爷终日里无人贴身伺候。”

“怎么,诏狱里的小姐便宜?”

“公子爷说笑了,谁人不知那些人美才高的小姐只有在诏狱中才能买到。老奴可是废了些心思才托人把前丞相的女儿买来,论才华论样貌,丝毫不逊色于彩凤小娘子。好在我家东家还未见过其人,不然我翠韵楼下一位花魁定是此女。”

“你倒是很会吃里爬外啊。”

“公子爷,你就莫再数落老奴了。老奴也是知恩图报,算不上吃里扒外的。老奴这就去将此女唤来,定然不会让公子爷失望的。”

“等等,明日再送来,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哎呀,公子爷,你就听老奴的吧。今日我家东家也会到场,到时奴家怕你守不住这块肥肉。”

“让他试试,老子连他一起埋了。”

“公子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老奴先把这小娘子安置在你房内,今日过后怕是东家也不会日日过来。”

“把人送去客栈,找人伺候着。”

“那老奴这就去办,公子爷你再睡会。”

“睡你妹,滚。”

呵斥走老鸨,丁满起床梳洗了一番,从书桌上把用铅笔写好的小抄塞到身上。

许迷糊对文会毫无兴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偷欢了,丁满便上楼去安抚了彩凤一通。

暮色低垂,翠韵楼门前烟花腾空,川流不息的车马在楼前放下一位位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后急匆匆的去寻找空位停车。

楼内大厅,环绕的隔间被重新挂上号牌,丁满拉着许迷糊在两名女倌的陪侍下坐在了丁四号隔间。虽然位置有些偏,但甲字号的好位置实在是太贵了,他舍不得浪费银钱。

片刻后,号称圣京第一才子的林儒良登台,一番职业的开场白后厅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各位才子贤能,此次文会乃是我云茂皇朝首次文坛盛事,且有皇室支持,最终竞选出的才子贤能必定会在仕途有所建树。

本次文会结束之后,翠韵楼也会将各位才子贤能的大作刊印出来。特别是最后的排名三甲,除了数千两的奖励之外还会印发个人大作特刊,届时各位也定会在文坛流芳百世。

接下来,就容在下将本次文会的竞争规则讲解一番......”

林儒良按照事先写好的提示词把规则详述了一通。

文会全程八天,前七天受邀登记的三百才子每晚依次按思乡怀人、怀古咏史、边塞战争、山水田园、离别贬谪、咏物寄怀、赠友送别七个主题创作诗词。

当晚每位才子创作的诗词会先交由裁判组进行点评,从中选出三十首诗词经主持人复诵后交由现场所有宾客打赏,最终根据所得金额排名,单日第一名至三十名对应获得三十分到一分。

第八天,总分前三甲和单日第一名会集体亮相,到时即可以自由发挥创作,也可以接受各方势力的招揽。

规则倒是不太复杂,所有受邀的才子早就跃跃欲试。

但许迷糊对这些文人雅士本就很是排斥,始终一脸百无聊赖的冷淡。

“丁满,你要争这三甲啊?”

“你也想争?”

“老子争个屁啊,我认识的那几个字还是你教我的。”

“你要有感而发我可以给你代笔。”

“你们这文会又不比青楼勾栏诗。”

“下次,下次我给你加上这个。”

二人互视贱笑一番,许迷糊又开始没话找话,“丁满,三甲最起码也要写好几首吧?当初你也没好好学这些啊。”

“唉,我本无心斗艳,随手赋诗百篇,这三甲毫无压力可言。”丁满傲娇一句。

“你若是得了三甲,所得银钱分我一半,老子在这里陪着你比死还难受。”

“瞧你那点出息,只要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待着,老子把奖金全给你。”

丁满安抚完他便开始写诗。

别人是创作,他是写,因为自己确实不擅长,干脆就直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