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钟晚没什么事,又不想在家里听她爷爷问关于沈聿的事,便跑去了温迎的工作室,想要躲个清净。
哪知道,她刚出门,就被人给截住了。
沈聿车就停在钟家外面,人靠在车前,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钟晚路被他挡住,她探出头来:“你干嘛呢?”
沈聿掐灭手里的烟,镇定自若道:“找你约会。”
钟晚:“……”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继续交你的女朋友,我们互不打扰就——”
沈聿幽幽看着她:“我这不是正在找我女朋友吗。”
钟晚一时无话,她突然意识到,她昨天的话里有漏洞。
他们保持着明面上的情侣关系,完全不影响沈聿去交其他女朋友,可事实上,也把自己涵盖在中间了。
沈聿道:“你要是不想去也行,我现在就进去跟你爷爷说,你昨天是骗他的。”
钟晚突然有些后悔昨天的决定,冲动了,早知道还是该花钱找一个的。
不过沈聿名声在外,对待一段感情的热度持续不了多久。
他之所以一直缠着她,不过就是因为还没有得到而已,等真正得到了,要不了多久就腻了。
钟晚反正也没事,成年人的游戏,玩玩儿也无妨。
她道:“哦,那你上班吧。”
沈聿偏了偏头:“坐我的车。”
钟晚刚想拒绝,就看到她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花园里远远看着他们,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钟晚怕他说漏嘴,也没有再跟他拉扯过来,拉扯过去。
她当即下车,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门口的佣人,绕到沈聿的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聿唇角弯了弯,跟着上车。
他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钟晚打了个哈欠:“我都行啊,你说的约会,你安排就可以。”
沈聿看了她一眼:“不然先去酒店?”
钟晚道:“你装都不装一下的吗。”
“……我是看你还没睡醒,等你睡醒了,下午再去约会。”
钟晚确实挺困,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过了两分钟,沈聿又道:“或者,去我家?”
钟晚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有床哪里不是睡:“你决定就行。”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临湖别墅前。
沈聿带着她进了客房:“你睡这里吧,我就在楼下,有事随时叫我。”
钟晚道:“好。”
沈聿离开后,钟晚也没客气,关上窗帘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本身就睡得晚,一大早就被她爷爷叫起来吃饭,早就困的不行了。
钟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她睁开眼时,觉得浑身都很舒爽。
钟晚拉开窗帘,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整个天空都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雨水一滴一滴砸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钟晚下楼时,沈聿正坐在岛台上处理工作。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道:“你醒了?”
钟晚懒懒“嗯”了声。
沈聿又道:“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回来吃。”
钟晚走到他旁边,往外看了眼:“下雨了。”
沈聿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想出去。
他道:“那我叫人送过来。”
“不想吃饭。”
“那你——”
钟晚拽着他的衣领往前,唇瓣微动,说了三个字:“想做、爱。”
沈聿黑眸骤然一紧,喉结剧烈滚动。
他倒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了一回:“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
“哦。”钟晚往后退了一步,“那我走了。”
沈聿:“……”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把人捞了回来。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岛台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挥在了地上。
有电脑,有水杯,逐渐增加了女人的裙子和男人的衬衣……
两个人都有段时间没做这事儿了,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
沈聿把钟晚抱上了二楼主卧。
进去前,钟晚手抵在他胸膛,提醒道:“安全套。”
沈聿呼吸隐忍:“这里没有。”
钟晚道:“用完了?”
“……我没有带人回过家。”
钟晚明显不信。
沈聿无奈起身:“我去买。”
“算了,等你回来谁还有那个兴致。”钟晚勾住他的脖子,“你别在里面。”
沈聿喉间发痒,下腹又是一紧。
他知道钟晚一向大胆,可每次听到她说这些话,还是耳目一新,振聋发聩。
雨下的越来越大,屋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潮湿又闷热。
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主战场也逐渐从卧室转战到了浴室,再到沙发。
最后一次结束,钟晚下楼找到衣服穿上。
她道:“你送我回去吧。”
沈聿靠在旁边,幽幽道:“你精力真好。”
钟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呢。”
沈聿:“?”
钟晚刚穿上的衣服,又被扔到了旁边。
等到钟晚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爷爷早睡了。
钟晚平时不喜欢泡澡,今天却让佣人准备了精油和玫瑰花浴。
她躺进浴缸时,双腿都还在打颤。
妈的,那个狗男人真能做,迟早精尽人亡。
……
下午两点的时候,霍明昭到了民政局。
他看到白不弱出现,上前了两步:“不弱。”
白不弱只是看了他一眼:“恭喜你,你就要得偿所愿了。”
霍明昭皱眉:“我不是来跟你离婚的。”
白不弱冷笑了声:“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他背着手在身后,眯了眯眼才道:“你跟乔博文过去是什么关系。”
白不弱道:“你能这么问,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有数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非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就是为了他?”
“我非要跟你离婚?不是你非要把那对母子带进门,一直以来都在逼我跟你离婚吗?”
霍明昭沉声道:“容音已经搬出去了,你要是不想见到她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让她再进霍家。我也说过,不管是霍家还是霍氏,永远都是行洲的,清砚不会跟他争。”
白不弱面无表情道:“霍氏本来就是行洲的,谁要是想跟他争,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