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视后,温迎带着闪闪去洗澡。
闪闪一边玩儿着浴缸里的小鸭子,一边问:“妈妈,你刚刚是和外婆吵架了吗?”
温迎对她笑了笑:“没有。”
闪闪歪着小脑袋:“外婆为什么不喜欢坏蛋叔叔啊?是因为他以前欺负妈妈吗?”
温迎道:“差不多是这样吧。”
闪闪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沉重。
温迎笑着把泡沫点在她鼻头:“你叹什么气。”
“妈妈,不然你喜欢我爸爸吧,我今天发现,我爸爸也没有那么讨厌,他长得跟坏蛋叔叔一样帅,你要是跟他结婚,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温迎捏了捏她的脸:“人小鬼大。”
闪闪眼睛弯弯的。
温迎给她洗完澡,拿了浴巾,将她抱在了床上。
等到闪闪睡着了以后,温迎才离开了房间。
外面,徐娴也已经休息了,整个客厅里都很安静。
温迎弯腰,把地毯上闪闪的玩具捡了起来,又把茶几上收拾了下。
等忙完,她掏出手机才发现,霍行洲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温迎看了看徐娴的房间门口,才回拨了过去。
她压低声音道:“喂。”
男人语调不满:“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没有,我刚刚在给闪闪洗澡呢。”
霍行洲道:“过来吗?”
温迎下意识转头:“你回这边来了。”
霍行洲“嗯”了声:“你只让我昨天别过来,没说今天也不行,”
温迎莫名觉得,他语气里好像还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但她也只能捂着手机小声道:“不行,我妈妈已经知道我经常半夜出去了,要是再有下次,她肯定会生气的。”
“那我怎么办?”
温迎道:“明天早上再见吧。”
霍行洲没说话。
温迎轻声:“这两天闪闪回来了,我多陪陪她,等过段时间,她生活恢复正常了,没那么粘我了,我再去陪你好不好。”
霍行洲:“……”
他第一次,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温迎怕说多了被徐娴听见,她匆匆说了句,“那就这样吧,你先回你那边,过几天再见”,便挂了电话。
话毕,她起身进了浴室。
……
霍行洲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太阳穴抽了两下。
他给周浮白打了个电话:“你考不考虑搬来温迎家楼上住,每天晚上把你女儿接回去,买房的钱我出。”
周浮白:“……”
“不考虑。”他在挂断之前,还送了霍行洲两个字,“活该。”
霍行洲站在落地窗前,半晌,才无声笑了下。
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是沈聿打来的电话:“出来喝酒吗?”
半个小时后,霍行洲出现在包间里。
沈聿面前已经摆了不少空酒瓶。
霍行洲坐在他对面:“你这是借酒消的什么愁。”
沈聿抬头看了他一眼,啧了声:“你现在是春风得意了。”
霍行洲薄唇勾了下,不置可否。
沈聿从来就不是那种为情所困的人,他对待每一段感情向来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最近他带了不少女人去酒店,但无一例外的,没有感觉,都硬不起来。
只要她们一碰到他,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的身影和呼吸声。
沈聿为此,前两天还去医院检查了下。
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早就说不碰干净的,草。
这下好了,造成心理阴影了。
霍行洲拿起酒杯,淡淡道:“你要是忘不了,就派人去找。”
沈聿憋了两秒才道:“谁说我忘不了了,我就是觉得……烦。”
“烦什么?”
沈聿又说不上来,继续喝闷酒。
过了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霍行洲:“不对啊,你跟温迎不是和好吗,你大半夜跑出来喝什么酒。”
霍行洲语调慵懒:“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沈聿觉得不对劲,问道:“你跟她是不是又闹什么别扭了?”
“没有。”
“那你……”
“她要陪周浮白的女儿。”
沈聿静默了一阵,突然乐了:“怪不得能把你叫出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喝的有点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霍行洲懒得理他,起身道:“你慢慢喝吧,我走了。”
沈聿“诶”了声:“你不是才来吗。”
“还有事。”
霍行洲离开后,包间重新恢复了寂静。
沈聿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完,才慢慢站了起来。
他出去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有点晕。
这时候,一个人影越过他,朝走廊的前方走去。
沈聿半眯着眼睛,觉得她的背影很眼熟,上前就拉住她的手。
对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结结巴巴道:“沈……沈公子,有什么事吗?”
沈聿松开她,收回摁了摁眉心:“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对方朝他点头致意后,便匆匆离开。
沈聿靠在墙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像是有病。
明明不想派人去找,看见一个像她的人,又那么激动。
沈聿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后,才举步离开。
他刚要下楼,却见对面跑过来一个身影。
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沈聿又以为自己眼花了,一时没有出声。
女人回过头看了看,像是有什么人在追她,她顾不得解释,拉起沈聿就跑。
直到出了会所,沈聿才清醒了几分:“喂,怎么每次我遇到你,你都急急忙忙的。”
女人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我也很意外,怎么我每次来这里都能遇见你。”
沈聿抬了抬眉:“缘分?”
“不,肯定是因为你随时都在这里。”
沈聿:“……”
女人理了理刚才跑乱的头发,转身就要走。
沈聿拦住她:“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刚刚是谁在追你?”
女人双手抱胸,满是防御的姿态:“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只是第二次见面吧,你这样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不是不太好。”
沈聿暗自咬牙:“睡过还不算熟?”
女人无所谓道:“像你这样的人,睡过的女人肯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再说了,你技术也不怎么样,我回去疼了好几天呢。”
沈聿脸色隐隐发黑。
这时候,有人走到了会所门口,四处张望着。
女人见状,快速上前了一步,抱住沈聿的腰,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