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紫整个人一下子腾空而起,因为惊慌,她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地抓紧霍郎宽的脖颈。
同时她的视野顿时变高了很多,能看到浴室镜的上沿,和瓷砖的缝隙。
她此时背对霍郎宽,自然看到了镜子里的霍郎宽那平直绷紧的肩背,肌肉因用力而起伏,蕴含满满的力量感。
但,更惹眼的是自己的模样。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微微眯着双眼,红唇微张,两只纤瘦的脚在空中微微摇晃。
文希紫顿时感觉脸上烫得吓人,她还没准备好接纳这一幕,接纳无所遮掩的自己。突然,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上洒了下来,先是经过她乌黑的头发,接着是她的脖颈,顺着她的锁骨,滴落,滑落至男人的脊骨。
这一幕着实太过绯色,文希紫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发烫,燥热……
她今是海浪中漂浮的小舟,失去理智,只能顺着令人口干舌燥的风、滑腻腻的水汽一路高挺,彻底沉沦于这场风暴。
“霍郎宽……”她本意是凶这狗男人,没想到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烂软如泥,春意靡靡。
男人双眼红得吓人,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锁骨之下,“你惹我!”
文希紫几乎晕死过去,又像是到了极乐国度,神魂飘散在半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希紫双足再度接触地面,才发觉自己全身发软,几乎站不稳。
霍郎宽如同饕足的狮子,垂眸看着她动情的模样,那双黑眸里有打趣,也有火焰,看得文希紫心都要跳出胸腔外。
她眼神微微挪开,余光看到他伤口,忙抓起来看:“有没伤到?”
霍郎宽摇头,“我有分寸。”
文希紫心想,刚刚霸道的模样,可不像有分寸。
所幸,伤口的确没什么问题。
文希紫将毛巾从墙上扯了下来,往他身上一扔,“我看你好得很,你自己洗吧!”
“你不洗吗?”霍郎宽上下扫视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这样怎么出去!?”
现在的她,不仅有白天的汗,指甲的尘埃,更有霍郎宽的痕迹。
文希紫脸上一热,闷声擦洗了一遍,然后走出了浴室门。
身后,男人性感低沉的轻笑响起。
等他出来的时候,文希紫早就睡熟了,她被欺负得太狠,体力全无,换上干燥衣服便躺下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偷偷跑进房间,地板反射着光。
她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钟,老天!都9点半了!
纵欲误事啊!
自从工厂开张,她每天都是8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但昨天折腾太晚,闹钟都没听到!
文希紫连忙起身洗漱,紧接着便下了楼。
餐桌上,放着一锅粥,细心地盖了盖子保温。
文希紫打开盖子一看,香菇瘦肉粥的香气顿时飘进鼻子,那个臭男人,变体贴了。
文希紫的肚子传来强烈的饥饿感,手边刚好一双碗筷为她而留,粥的温度适宜,她给自己装了一碗暖胃粥。
三两口下肚,无比妥帖。
她来到工厂的时候,大家已经在岗位了,文希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门口,阿冬一脸意味深长地笑,“老板,昨天运动过度了吗?第一次迟到。”
文希紫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哪里?我买了本小说。”
“这么神奇的小说?看完满面春光,借我看看。”
她话音刚落,阿瑞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很着急。
“你咋这时候到工厂?”阿冬疑惑问自家老公,“早上不是说去霍记吗?”
阿瑞喘得厉害,缓了好几口气才开口,“嫂子,有没人能借几个用?霍记出事了!”
“霍记出事?”阿冬和文希紫异口同声。
这实在奇怪,霍记的生意一直蒸蒸日上,怎么会突然出事?
“你慢慢说。”文希紫冷静下来。
阿瑞着急道:“原本杨雪儿今天应该离职,新来的管事也到了,结果杨雪儿不知道对大家说了什么,霍记所有员工都罢工了。”
“罢工?”阿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