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城报社的记者,立刻将相机对准了红色袋子, “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文希紫,眼神都在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
蒋夫人本来是笑容满面的,现在脸上也开始犯嘀咕了。
这也很正常,毕竟蒋夫人只是喜欢她的小吃,但不了解她的为人。
秦兰看着大家的眼神变化,心想文希紫肯定要玩完了,这么多人都看到她用腐臭材料。
这厂子马上要倒闭咯!哈哈!
既然她也得不到鸡爪配方,就不会让文希紫好过。
她不等小曾打开红色袋子,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自顾自地打开红色袋子。“大家自己看看,文希紫的心思可真歹毒啊!”
王会长、姜萍、孙老大、蒋夫人……全都看着那个红色袋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秦兰更起劲了,“文希紫早就开始卖变质食品了,你们说她过不过分?个体户没一个好东西,狼心被狗吃了,还要建厂卖更多黑心货,得严惩!必须严惩!”
所有人都看着秦兰,秦兰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小曾,你马上把这袋变质食材留作证据,”秦兰兴致勃勃扭头看着小曾安全员,“这文希紫诡计多端,现在不拿走,很快就……”
“不是,秦女士,”小曾再也忍不住提醒她,“你自己看看这袋子里是什么。”
“这不就是……”秦兰随意地看了一眼红色袋子的东西,顿时瞳孔放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里头是白净的鸡爪,还带着血色,洗得也是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脏东西。
“秦兰,你是来替我打广告的?”文希紫脸上淡淡地。
秦兰还处在震惊中,无法接受。
“怎么会?我明明……我明明……”秦兰全身僵硬,死盯着红色袋子的鸡爪,喃喃自语着。
“你是不是想问,你明明就掉包了,为什么腐臭材料不见了?”文希紫声音很轻,却传遍每个人耳朵里。
“让我来回答你。”李大富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秦兰一见到李大富,顿时脸上恍然大悟,旋即怒气冲冲瞪着李大富,“你收了我的钱,居然没办事!”
李大富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二十元钱扔在秦兰脸上,“区区二十元钱就能收买我的话,我大姑不得打死我?”
这秦兰也是没脑子,再怎么说,文希紫现在在黄湖村影响力深远,谁敢为了那一个月工资得罪她?那就是找死行为。
秦兰慌了,彻底慌了,一边捡起掉落的纸币,一边哀求地看着霍妮、霍典,“小妮、小典,你们可得帮妈妈说说话啊,我可是你们亲妈!!”
霍典一把甩开秦兰的手,脸上失望极了,“你总是这样,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妈妈。”
“小妮,小妮你最乖了,”秦兰紧张地看着霍妮,“只要你开口,文希紫肯定会放过妈妈的,你不能眼睁睁……”
还没等她说完,霍妮冷冷地打断她,“你别说了,自我记事起,你就痴迷麻将,
给我们辅导作业的是紫姐,
买衣服的事紫姐,
去浙城救我的也是紫姐,
怕我睡觉做噩梦的也是紫姐,
如果今天我开口求紫姐,我霍妮还算人吗?你要当畜生,我不想当!”
说罢,她和霍典一起走出了工厂。
秦兰对着两兄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两个白眼狼!”
“现在该轮到我们算账了吧,”文希紫撇了一眼地上的秦兰,“为了掰倒我,你可真是费了好大功夫。在黄湖村好几天,就到处打听别人和我的关系,接着又打听哪些是我的员工。”
秦兰此时半跪在地上,脸色死白,“你居然都知道?你不是去了浙城吗?”
“我是去浙城,不是死了!”文希紫挑眉。
“小紫,求你放过我一次,”秦兰凌乱着发丝,跪在文希紫面前,“我猪油蒙心还不行吗?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文希紫看也没看她一眼,而是笑着问孙老大,“孙叔,这种犯罪行为,要怎么罚?”
“按律嘛,刑拘三个月。”孙老大一脸严肃地看着秦兰。
蒋夫人皱了皱眉,精致的手捂了捂嘴巴,“才三个月啊,不能关三年吗?这个坏人关三个月便宜她了!”
“别急,我还给你带来一份大礼,”霍郎宽低沉的声音响起,惊得秦兰浑身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霍郎宽比文希紫还可怕。
霍郎宽一旦出声,存在感就极强,一身西装,插兜三两步走到秦兰面前。
“你想怎么样?”秦兰连连后退。
霍郎宽略微提高声量,“进来吧。”
秦兰一脸迷惑地看着冷藏室的大门,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吓得魂都要掉了。
“孩他爸,你咋来?”秦兰声音都在哆嗦。
那穿着蓝色涤纶衫、头发都粘在脑门的男人,一进来就冲着秦兰而去。
“丢人玩意,老子当初真是眼瞎娶了你!”男人一巴掌扇在秦兰脸上。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冷藏室。
王铁刚刚还在城里面粉厂上班,主管神色紧张走到他身边,让他赶紧来一趟黄湖村霍家。
他出发之前,主管讳莫如深地劝他:“家事解决不好,你的工作可能要调动,你知道国营面粉厂的工作,很多人等着呢。”
他一脸摸不着头脑,直到走到枫城中心,看到最大的个人百货霍记,心里恍然大悟:
他那个赌鬼媳妇,得罪霍郎宽了。
一路上,他是懊悔不已啊,当初图秦兰年轻漂亮,才娶了二婚的她。
没想到,自从结婚后,她就爱慕虚荣,沉迷赌桌,家不像家。
结果,现在捅了大篓子了。
“王铁,你媳妇让我很不开心。”霍郎宽见到他,只说了这句话,再无其他。
王铁算是明白了,今天他不给霍郎宽一个交代,他在国营面粉厂的工作就完蛋了。
“霍同志,都是我没看好她,给你带来麻烦了,”王铁赶忙对着霍郎宽点头哈腰,“不过这娘们的事,可就和我无关了,我必须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