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是彼此的气息,桃花香与她身上的冷香融合,引他沉醉。
呼吸与心跳一同失控,他眸色晦暗,手指压着她脸颊,缓缓摩挲。
她长睫轻颤,眸中漾开水雾,眼尾染上嫣红,眼前视线逐渐模糊,抓着他衣袖的手指收紧,指骨泛着暧昧的粉色。
他吐息逐渐滚烫,洒落在她脸颊,让她几近眩晕。
冷香渐浓,祁砚归眸中欲色更深,揽着她腰的手拉开她腰间的束带。
待她受不住,祁砚归退开,在她唇上轻轻啄吻,哑声道:“确实好喝。”
宋宁纾眨了眨微湿的眼睫,张着红润的唇轻轻喘气,待眼前清晰了,她软声问:“合卺酒是这么喝的?”
他在她唇上轻咬,细细辗转,手掌去寻她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挤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收紧。
“不是,我想这么喝罢了。”他声音含糊。
亲吻间,他的感觉在叫嚣。
婚服柔软,看起来繁复,隔着料子,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宋宁纾不是第一回感觉到他,但今日被他抱在怀中,尤其脸红心跳。
带着潮气的吻开始游走,轻柔落在她细腻的颈间,留下不太明显的暧昧红痕。
他的气息灼热,宋宁纾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祁砚归手掌往上,贴着她腰身探入她的外衣,从她的肩头,将其拉落腰间。
中衣的带子被他灵活解开,他手掌沿着她腰线游走,惹得她轻哼出声。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柔软。
被褪去的衣物在落到床上时,消失不见。
他掌心温热,带起阵阵颤栗与酥麻。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留下旖旎痕迹。
他另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颈,潮热的吻落到了她的心口,她心跳慌乱。
宋宁纾忍不住抬起手,却被他握住手腕,拉着手按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心下,他的心跳快而稳健。
灵力流转间,彼此坦诚相待。
祁砚归将她放到床上,手握住她脚踝,对上她眼睛,“阿宁。”
“嗯?”
“吻我。”
宋宁纾缓缓眨了眨眼,伸手揽着他脖子,贴着他唇瓣吮咬。
“嗯哼……”一声闷哼从她唇畔溢出,她咬着他唇瓣的牙用了力。
他托着她的腰,主动吻她,将她唇畔间溢出的声音吞没在温柔炙热的吻中。
她颤着眼睫,泪水从眼眶滑落。
流转的灵力变为了神力,魂力彼此深深缠绕,无数灵气从四面八方聚来,尽数没入他们体内。
识海中,神魂颠倒。
“祁之珩……”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在。”祁砚归吻去她的泪水,“阿宁,说爱我。”
“爱……你……”话语在她唇齿间断断续续,辗转难出,轻重不一。
祁砚归吻住她的唇,诱她沦陷在热烈的吻中。
灵虚宗的宴席上,众多相熟的修士把酒言欢。
盛夏嗑着瓜子,看闻栩和江岁拼酒,顾清越则是在当裁判。
陆以琳和楼繁繁则是头挨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说他们多久?”
“修为这样了,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你这是有多小瞧他们的实力啊,十天半个月怎么够。”
夭念蹲在她们旁边,瞪大了眼,“这是能聊的吗?”
“嘿嘿,有什么不能聊的。”
蓝易和谢淮屹隔席而坐,蓝易见他慢慢喝着酒,但是数量却不少,问:“这酒很好喝?”
谢淮屹转头,湛蓝的眸子中平静无澜,“比您酿的好喝。”
蓝易给自己倒了杯,“那你多喝些,灵虚宗这次大方。”
付枫流闻言,支着下巴问:“灵虚宗何时不大方了?”
蓝易笑而不语。
商知衍听着迟峥唠叨了一会儿,随后坐到顾清越身旁,看那两个拼酒正拼得上头的人较劲。
盛夏抬眼,看到了云上有一道身影,她想了想,踏空而上。
“至尊。”
九州正静静看着远方万象,转头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
“我属于这一方世界,万般命数都在这儿,那您能不能看到,我的未来,会是一个人吗?”
九州摇了摇头,“吾连自身命数都看不到,待迷雾散去,你们方有未来。”
盛夏闻言告辞,“是我局限了。”
“你不若数一数过往,兴许,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多谢至尊指点。”
盛夏离开后,九州看向天际,意念间,一道纯白色神光落在祂身旁。
“我还是来迟了。”
九州席云而坐,面前出现了一方云桌,桌上有酒,“坐吧,因何来迟?不是说早就想见她了吗?”
沧离在祂对面坐下,“漠界绕过了九州界,向后了,它们又吞并了一个世界,我在紧急撤回派出去执行任务的系统与宿主。”
九州垂眸,“迟早的事罢了,这是畏怯者的必然结局。”
沧离不再想其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喜酒?”
“嗯。”
“我何时能见泠月?”
“我怎知。”
“我多等些时日也无不可,便留在这儿了,这里灵气好似浓郁了些许。”
“她将神树移出来了。”
沧离与祂随意聊着,微微的风将云吹散。
灵虚宗的喜宴持续了十日才散去,但揽月峰上的神魂颠倒还在持续。
宋宁纾咬着他肩头,松口后颤着声音问:“祁之珩……你好了没?”
“还早。”祁砚归按着她腰,手指压在她脸颊上摩挲,“阿宁忘记了,昔日我怎么说的?”
“届时,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阿宁也不是不舒服,我知道阿宁可以的。”
宋宁纾红着眼眶,全身上下都泛着粉色,想说些什么,但又无心说。
“我们家阿宁是神,灵力与神力充沛,不会受不住的。”
宋宁纾声音有些哑,“可是你混蛋。”
他花样那么多,灵力的舒缓远不及他带来的感觉快。
“嗯,我混蛋。”
感觉浮浮沉沉,宋宁纾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只是,境界又开始攀升了,不断有灵力聚过来。
院外的桃花落了满地,又被风卷走,但许久下来,还是堆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