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过两位前辈的事,如果真的是一体双魂,如果真正的宋家祖父还有意识,看着那个霸占自己身体的魂魄用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么恶心的事,不敢想象他有多崩溃。”
若是真的宋桥没有变心,这样无法自控的背叛,恐怕会将他折磨疯了。
盛夏看向宋安聿,“你们宋家有没有什么检测血脉的方法,测一下别庄那群人的血脉是否是你祖父的血脉。”
“除了血脉石,血脉石测血脉也只能测出是否是直接的血缘关系。”
“我听家中长辈说,在搬出主家之前出生的庶出有八个,但渣祖父给最先出生的宋千启、宋千黎、宋纤纤、宋千余还有宋纤语做过血脉测试。”宋安聿说着脸色有点怪。
“他是自己都不相信宋千余他们是他的孩子吗?”
宋宁纾:“或许,身体也不是真正的外祖父的,这里的重点应该是宋家血脉,而不是外祖父的血脉。”
“有没有可能,给宋纤纤他们测血脉,也只是想测一测他和别人生下的孩子能否过血脉石测验这一关。”
宋安聿握紧手中的玉玦,“祖母和父亲他们也是有猜测的吧?”
“作为当事人,祖母与祖父之间的事,祖母最清楚不过了。”
“我觉得其中还有更复杂的事,否则为什么过了两千多年,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呢。”宋安然挠挠脸。
“灵讯已经传回去了,静待回复吧,若是真有隐情,若是不止是表面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就不会一直拖下去不解决。”叶轻舟摸摸她的头,轻声道。
“他们那么久都没能解决的事,又岂是我们轻轻松松就能猜测明白的。”
宋安然点点头,事情究竟如何,那便等长辈们来信了。
将这件事暂且搁下,宋宁纾拉拉顾清越在她旁边站着的顾清越的袖子,“二师兄。”
顾清越侧头看她,伸手将她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早就坐得舒舒服服的盛夏,“站着说话不累吗?学一学这些懒得站的。”
“在想关于我的身世吗?”
宋宁纾点点头,“虽说九州修士众多,不乏长得像且没有关系的修士,但这条线是目前唯一可能与你身世有关的线索。”
“那便等谢淮屹过来吧,那少主的活动踪迹谢家应当一同接手了,且此事似乎与我有关,那么他势必会过来找我们。”顾清越回她。
“此前师母说,我身上带着一族的气运和功德,那么便有两种可能。”
“其一,族人的气运与功德被用禁术强行剥离放到我身上。”
“可这种情况也会有隐患,我身上可能会有些反噬和因果,但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身上并未有过不适,反而修炼速度十分之快,师尊也没说我身上他人的气运与我本身的气运相悖排斥。”
“其二,族人自愿赠予,那么这种赠予的行为不会产生因果与反噬。”
顾清越说着顿了一下,“若是第二种可能,我的族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再往坏了想,应当是因为其他事情招致灭族之祸,又因为要守着什么东西,所以将气运与功德交予我。”
“大抵,是第二种可能吧。”
看了看轻蹙着眉的宋宁纾,顾清越拍了拍她的脑袋,岔开话题,“好了,无论真相如何,总要去面对的。”
“话说回来,那所谓少主不是海族人,究竟是哪方势力,宋千余兄妹又为何会与他勾结在一起。”
“再者,他们偷海族的宝贝做什么。”
院外有两道强大的气息靠近,祁砚归用灵力将门打开。
是谢淮屹与他的副将谢无庸。
谢淮屹走进来,坐到他们为他让出的位置上。
祁砚归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茶。
谢淮屹朝他颔了颔首,看向顾清越,“能否确定主谋与你身世有关?”
顾清越摇头,“一半吧,我前二十多年,都认为我的父母只是一对凡人,大概两三年前吧,才被告知我的身世或许不简单。”
谢淮屹收回目光,呷了口茶,“既如此,便先说说四宝失窃之事吧。”
谢淮屹再次看了眼这群人,暗道天赋羡煞旁人。
距他解毒也才两三年,境界晋升如此神速,且修为扎实,想必过不久,便能超过他了。
润了润嗓子,谢淮屹道:“海族八宝,除了如今失窃的留仙琴、纵横棋、宁天书、归海图外,还有生灵笔、载元珠、同命玉、开天剑。”
“八宝散于四海八座城池,由专门的守宝人看守,守宝人的修为至少都在大乘境,且有阵法保护。”
“他们自东海而来,分别偷窃了宁天书、纵横棋和归海图,如今是留仙琴。”
“你们或许好奇,为何宝物如此轻易失窃,那是因为八宝正处于诞生意识的躁动阶段,十分不稳定,冲撞守护阵法。”
“其中,冲撞最为强烈的是留仙琴,所以百年前,南音城便决定举办圣音节,弹曲释放宝物的躁动,同时为城中修士提悟,一举两得。”
“也就是在取琴时,守宝人忽然昏迷,留仙琴失窃。”
谢无庸奇怪地看着谢淮屹,家主今日话怎么那么多?还耐心地给这群修士解释。
谢淮屹察觉到副将的视线,淡淡投过去一个眼神,谢无庸立刻收回视线。
祁砚归看他,“海族八宝,具体的用途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盯上八宝?”
谢无庸忍不住看向祁砚归,打听海族的秘密,不会被家主拍死吗?
谢淮屹又饮了口茶,“留仙琴明悟,纵横棋载道,归海图分流,宁天书问天,生灵笔塑灵,载元珠溯源,开天剑创世,同命珠共生。”
谢无庸欲言又止,但家主有他的道理,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安静地站在他身旁。
“八宝为阵,封印四海。”
“八宝为钥,解锁传承。”
“四海若封,极北无路,传承若毁,皇位无继。”
“无论是哪种阴谋,都会给海族带来巨大的损失。”
祁砚归指骨轻敲桌面,“既然八宝如此重要,那为什么只派大乘期的修士看守,又为什么不镇压于海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