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些都是受异族影响而神识重伤的我母亲的部下,沉睡了十万年。”
“我给他们治治,让他们入轮回吧。”宋宁纾咬下最后一口糕点。
沉睡那么久,就是为了不使自己失去理智,他们受了十万年折磨。
祁砚归从灵戒中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手。
“他们应该也发现我们出来了。”
宋宁纾撑着脸往下看,随后手指虚虚往屋下一指,“莫师兄和夭念姐姐在那儿呢。”
“今夜是挺热闹的,好多人出来玩。”
凡尘烟火,被修士们弄成了各色灵光,倒也是有些意思。
人族就爱折腾些姑且可以说是浪漫的东西,追求仪式,追求传统,承载的是美好的祈愿。
也只有人族,会有这份闲心,将灵力拿去放烟花。
修行与浪漫,并不相悖。
“祁之珩。”
“嗯?”祁砚归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抓着她的手玩。
她的眸中倒映出绮丽纷呈的灵光,光影映在她脸庞,美得不真实。
祁砚归侧眸看她。
她的眸中是景,他的眸中是她。
她是他的景。
“二师兄的身世有线索了吗?感觉好像无从查起。”嗯,她忘记问九州哥哥了。
又或者,祂根本不会说,依旧让她去历练。
“或许,还得由他自己去感应,该遇到的时候,终究会遇到的。”
“嗯。”
宋宁纾转头,撞进他温柔且微微灼热的眸光中,笑问:“怎么一直看我?是这灵光秀不好看吗?”
“你比灵光秀好看。”她在身旁,其他的景入不了他的眼。
他将她抱着面对自己,抓着她的手腕,靠近与她唇瓣相贴,温柔含吻,气息相缠。
她长睫轻颤,缓缓合上眸子,唇上触感温热,酥麻感蔓延至心脏,带起身体的阵阵颤栗。
祁砚归周身灵力涌动,周围的景象都被隔绝,只余熙攘之声。
然而,心跳声却比其他声音来得要大,在耳边怦然,鼓噪不已。
他微微退开,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呼吸微喘,“阿宁,张嘴。”
宋宁纾睁开渲染了水光的眸子,平复了会儿呼吸,眨了眨眼后凑近吻在他唇上,学着他吻她的模样轻轻吮咬,唇瓣相抵,笨拙回应。
她脸颊漫开的旖旎霞色、眼尾氤氲开绮丽的红引他不断失控、深陷、沉沦。
他失了冷静,没了自控。
宋宁纾抓着他的衣袖的纤长手指不断收紧,指骨泛着淡淡的粉。
感受着唇上的温热,他眸子微颤,手臂微微用力,搂着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另一只手转而去托住她的颈,夺取了主动权。
呼吸逐渐灼热,亲吻逐渐炙热,他撬开她的齿关,与她气息相融,攫取她的呼吸。
他眼眶微红,额间一抹神纹因为情动逐渐浮起,泛着淡淡的神光。
她一点主动,便能让他失控不已,理智陷落。
察觉到什么,宋宁纾微微睁开水雾蒙蒙的眸子去看他,微微失神。
似曾相识,她总觉得这道神光很熟悉。
对上她的眸子,他退开,眸光滚烫,指腹轻轻按在她唇角摩挲,“阿宁走神了,罚你多给我亲一会儿。”
宋宁纾慢慢平复呼吸,盯着他额间的神纹看,抬手碰了碰。
神光在她指尖亲昵缠绕,似是遇了故人。
“这个,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有些好奇地问。
“刚才出现的,忽然就出现了。”
“有点熟悉,我好像见过。”
“嗯?”
“想不起来。”
“那以后想起来再说,说不定我和阿宁早就认识了呢。”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低眸看着唇红眼润的小姑娘,眸色幽深。
“唔……”
宋宁纾想点头,却被他捧着脸再度吻上,唇齿缠绵。
他眸中墨色渐浓,抬眸无意间看到她额间一闪而过的银白印记。
消散得太过于快,他有些没看清是什么。
熟悉感,他也感觉到了。
似乎他和阿宁,应该有更深的缘分。
最后他退开,灵光秀已经结束了,他抱着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人平复呼吸,抚了抚她的脊背,指尖氤氲起灵力。
身后,焰色升空,大片灵光迸射开来,与星辰同辉。
他贴在她脸颊,笑道:“补给阿宁的烟火,也独独是为你而升腾的灵光。”
宋宁纾微抬手指,淡淡的蓝与生机勃勃的绿色一同升空,与祁砚归绽出的灵光缠绕舞动。
今夜,点缀夜空的,不止星辰。
“好看。”他侧头看着她眸底的光色,也不知道是在夸什么。
宋宁纾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你看着我说的,怎么和痴汉一样啊。”
“我痴你。”祁砚归抓住她的手,“阿宁别乱戳。”
免得他某些感觉控制不住,她又该慌了。
顾清越和大大小小五只兽与一只灵植坐在远处的屋顶上,本想回去了却有光落到脸上,不由得抬头去看。
看到空中大簇大簇的灵花,察觉到熟悉的灵力气息,不由得出声道:“还是你们会玩。”
就他跟带孩子一样听他们争辩哪场灵光秀更好看,叽叽喳喳的。
尤其是新来的家伙寒冽,老大老大个不停,顾清越真想把他扔了。
寒冽出声:“我觉得刚才那场最好看,最大最亮颜色也最多。”
白尧点头,“那当然,主人放的就是最好看的。”
溪薇:“对。”
冰翎:“没意见。”
龙译:一群你们的主人吹。
顾清越站起来,动了动脚腕,“走了,回去吧,明天应该要出发了。”
他刚才收到了鸣谦师兄的灵讯,说他们半个月后再跟上,下一个险境就不去了。
顾清越理解,和未来岳家打好关系嘛。
夜麟捏着白尧的后颈将他提起来,拎到眼前看,“你怎么不喜欢幻作人形啊?”
“本体趴着舒服,幻形了就不能趴着了。”白尧被他提多了,也懒得动了,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
用闻栩那个倒霉蛋的话来说,叫摆烂。
人形趴着很奇怪,而且也没人会这样趴着,会被人当变态的。
祁砚归将宋宁纾拉起来,低眸给她理了理微乱的衣服,“回去了。”
宋宁纾看了看他,“抱我回去。”
唇边有笑意漫开,祁砚归将她抱起,“嗯,本来就想抱你,不过阿宁自己提了我就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