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星帆眸色一寒,随手挥出一道风刃,女鬼从树上掉落。
手腕转动,一道飓风便把那从树上掉下来的女鬼带了过来。
“我正愁找不到你呢。”风凝聚成绳索,将女鬼一步步勒紧,其上萦绕着淡淡的金光。
“啊啊啊啊!!!”女鬼被带着淡淡金光的风绳刺伤,发出尖锐的嚎叫声。
“师弟!师弟!是我啊!我是你师姐啊!那个恶鬼夺舍了我的身体,并且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师弟,你要帮我啊!”
杭星帆感到一阵恶寒,就是这个鬼东西,占据了师姐那么多年的身体,败坏了师姐所有的人缘!
它还贼喊抓贼!
“闭嘴!蠢货!你别叫我师弟,师弟是你能叫的吗?我嫌恶心!”
这蠢货还真不是被白叫的,自动送死来了。
楼繁繁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你这只丑鬼啊!竟然夺舍我!”
想到自己曾经被这只又丑又臭的丑鬼上过身,楼繁繁整个人都不好了。
楼繁繁此刻更觉得这只鬼面目可憎了!
楼繁繁拿出自己的剑,直接将这只鬼捅穿。
“呃……”被满含灵力的剑捅了,女鬼痛得闷哼出声。
楼繁繁还不解气,又连续捅了好几剑,最后将它的鬼脑袋一剑削了下来。
然而,那鬼脑袋又咕噜咕噜地滚回女鬼脚下,旋转了几下然后自动拼接上。
“你命还挺硬啊,这样都不死!”楼繁繁踹了一脚它,“敢夺舍我,你就该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手上,命硬挺好,我一点一点折磨你!”
杭星帆看着气红了脸的人,默默地递出了一把匕首,上面也泛着点点金光,“师姐,用这个,用炬阳草祭炼的匕首,鬼魂最怕炬阳草了。”
楼繁繁用土将女鬼埋了,用匕首一点点去削它。
“我不会放过你的!!!”女鬼不住尖声喊叫,声音刺耳得不行。
“不会放过我?你看我给你机会吗?现在是谁不放过谁?你叫啊,叫啊!”
“啊啊啊!!”
最终,楼繁繁将女鬼脑袋削尖了,给它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削尖了脑袋!
女鬼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魂一点点被楼繁繁削没,偏它又被捆住和埋住,半点动弹不得。
炬阳草的气息不断焚烧这女鬼的魂体,它痛苦不已。
“啊啊啊!!!”
“吵什么吵,聒噪!”楼繁繁一把将匕首插入它的嘴里,止住了它的喊叫声。
杭星帆又默默地递了一把匕首。
“让你夺舍我!让你夺舍我!丑东西!脏东西!”楼繁繁一边削,一边气愤地碎碎念道。
最后,将这只女鬼削得差不多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它化成了一滩黑水。
楼繁繁在心里尖叫,它真的好丑好脏啊!又想到曾经被这个脏东西钻进了身体里,楼繁繁鸡皮疙瘩那是犯了一层又一层。
楼繁繁又用灵力蓄起土堆,将那滩臭水埋了。
处理垃圾,从我做起!
楼繁繁长长舒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把匕首也埋了,她有些心虚,“咳,那个,师弟,匕首还要吗?要不我扒拉出来给你?”
太生气了,连匕首也埋了。
杭星帆失笑,“埋了便埋了吧,再去找人炼两把就行。师姐可解气了?”
“解气了,就是感觉身上哪儿哪儿都别扭,一想到被它上过身我就恶心得不行,感觉我整个人都脏了。”
“等出了万鬼之境,给你弄个洗髓汤泡泡,去去身体里的污垢。”
“好,你记得啊!”
“嗯,不会忘的。”
见她表情好了些,杭星帆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师尊早就给她泡过了,既然她感到不适,那就再泡一次吧,反正没什么不好的。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楼繁繁迈开步子,“走了。”
杭星帆跟上她。
……
走过鬼村,宋宁纾和祁砚归进了一个镇子。
此刻这个镇子上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但也家家户户门扉紧掩,红彤彤的灯笼无端透着几分诡异。
宋宁纾因为好奇,拉着祁砚归兜兜转转在各个鬼村子里闲逛,遇到了没见过的鬼便凑近了去观察,还时不时小声评价几句。
祁砚归无奈,但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也不催促,陪着她逛来逛去。
一阵阴风刮来,起雾了。檐上挂着的灯笼摇晃,红艳艳的烛火晃动,明明是喜庆的装饰,却给人诡异的感觉。
随后,一顶红轿被从长街尽头抬来,四角挂着的铃铛“叮铃叮铃”作响,所有紧闭的门震颤摇晃。
宋宁纾扯了扯身旁的人的袖子,“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顶轿子。”
“嗯。”祁砚归牵着她的手,嘴角挂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恶趣味,“我们看个热闹,他的灵力快恢复了。”
“好呀。”宋宁纾点点头。
“这镇上应该有个修为在渡劫中期的艳鬼,言无岐要被抬着去洞房了。”谁让他调戏阿宁,便让他也被调戏一番再说。
宋宁纾将目光从轿子上收回,“艳鬼有性别吗?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女的都有,而这里的这只,是男鬼。”
“因为言无岐长得太像女子,所以艳鬼把他当女子了吗?”
“嗯,待艳鬼发现他其实是男子后,应该会恼怒。”
轿子被抬着从宋宁纾和祁砚归面前经过,被困在轿子里的言无岐一路上无聊得换了很多个或躺或坐或靠的姿势,此刻他正靠着窗子往外看。
阴风吹起帘子,言无岐看到了外面的宋宁纾和祁砚归。
他刚想开口,就被祁砚归用灵力封住了声音,只能干瞪眼。
要这么记仇的吗?他才刚开口啊!
看来以后得改改自己这看到个好看的女子就想调戏的毛病了。
轿子被抬着转入了另一条街,街道上紧掩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布局一模一样,在门槛上排排站着一群点着朱砂的腮红的白色纸人,与这红艳艳的喜庆布局格外相异。
而那些纸人的眼睛泛着幽幽绿光,像是正在阴森森地盯着你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能活过来了。
然而,宋宁纾却是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想凑上去研究一番。
看到宋宁纾盯着那些纸人看,祁砚归无奈地牵着她过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