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颂云他们在祁砚归和商知衍出来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
江岁坐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支着脑袋看天，“魔尊不愧是魔尊，招式凌厉，没有一步是多余的。”
“祁师弟也不错，几乎每一招都能和魔尊打成平手。”莫颂云看着，“换成我也不一定能那么完美地使出那些招式。”
“我也想过过招了。”江岁一脸的跃跃欲试。
江年面无表情，“你可以去和外面那些怨魂过招。”
“我才不要，那些都是千年的怨魂，出去不得被它们给撕了！”江岁果断摇头。
“回去我和你练，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对过招了。”江千流道。
“也行，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水平！”江岁欣然应下。
他和江年、江千流、洛鸣谦同一年进入灵虚宗，同一年拜师，大家都是天骄，谁也不服谁，时常切磋。
一个时辰后，空中的两人双双落地。
“不错。”商知衍夸赞了句。
祁砚归谦虚了一下，“谬赞。”
顾清越立马跑了过来，“魔尊，我师妹呢？”
商知衍看他，知道他是自家妹妹的师兄之一，“将军府。”
“我要进去看她！”
“她需要休息。”商知衍拒绝。
祁砚归拍了拍顾清越的肩膀，他都没能见到师妹呢。
“那我要进将军府！”顾清越退而求其次。
“随你。”商知衍随手一挥，将军府的结界就不见了。
顾清越立马跑了进去。
“你只能在乐然苑外等着。”
“知道了！”远远传来顾清越的声音。
“我们可否问魔尊一些问题？”莫颂云问。
“问。”商知衍面色淡了些。
“这白石城出现在世人眼中是魔尊所为？”
“是。”
“那这些冤魂可是千年前的辰国皇室？”
“是。”
“您为何将他们困于此千年？”
“不说他们灭我商家满门，但说他们手中沾了那么多人的血，本尊岂会让他们好过！”商知衍的声音冷了些。
莫颂云沉默了。
“你们大可放心，这白石城只不过是本尊的执念，今日之后，便再也没有白石城。”
“多谢魔尊。”
“你们不必谢本尊，进入白石城的修士最多也就是绕个几年就能出去，若非是有人动了放在城西荒井的镇魂旗，你们也不会被怨魂攻击。”说着，商知衍意味不明地看着秦晋凇。
置身阵法第一阶段的幻境中可是无法使用灵力的，应该是用了什么不用灵力也可以操控的神器。
“看你这身衣服，在弟子里的地位也不低，会不知道什么是镇魂旗吗？”商知衍忽然到了秦晋凇面前。
“你用什么又为什么拔了镇魂旗？”黑色的魔气凝成绳索，缠绕在秦晋凇脖子上，“说实话。”
秦晋凇僵直着身子，“散噩珠。”
“就是这个？”商知衍凭空一握，秦晋凇腰间那颗乳白色的珠子就到了他手里。
“胡闹，你难道不知道但凡要用镇魂旗镇压的都是至少八百年的冤魂厉鬼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江千流盯着秦晋凇的脸，怒气压都压不住，“师尊给你散噩珠，你就是这么用的？”
“那个，千流师叔，我可能知道一点。”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是符峰的秦云弦。
江千流看他。
“我和秦师叔一组，我有一次听到他在叫顾师叔的名字，声音有点……”秦云弦看了一眼众人不一的神色，“怨恨。”
“你血口喷人！”秦晋凇急了，怒声斥道。
“我说的字字属实，绝不敢编造事实！”
“我可以作证！”元渭说。
“我们也可以作证！”沐闻秋和席遇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众弟子感觉吃了个大瓜，都打起百倍的精神来。
“秦晋凇不配我们叫他师叔，他怨恨顾师叔一事都是真的！”元渭道。
祁砚归环胸，给顾清越传了个消息。
下一瞬，顾清越就出来了。
“元渭所言非虚，秦晋凇心性不正，三年前我修为尽废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此事不是意外，而是秦晋凇有意而为。”顾清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