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怀里抱着三把剑,挤开人群跑了进来,一路狂奔让她气喘吁吁,几缕头发贴在了脸上。
“顾师叔,泠月师叔,拿剑!”
两把剑分别扔向顾清越和宋宁纾。
两人看了一眼,稳稳把剑握住,开始和围住他们的侍卫小厮打了起来。
而颜真自知自己一个没了灵力的音修就是个弱鸡,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进去添乱,只是站在外面时不时补刀。
没过多久,又倒下了一群,陈国舅被宋宁纾踩住了胸口,和他儿子的下场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好!”
周围百姓发出惊呼声,自发地鼓起掌来。
宋宁纾踩着陈国舅胸口的脚微微用力,“我问,你说。”
陈国舅被踩住了胸口,脸色发紫,只能点头。
看着越是嚣张跋扈的人,越是欺软怕硬,酒囊饭袋罢了。
“今日皇宫有宴会?”
“是。”
“是何宴会?”
“皇上五十大寿。”
宋宁纾松了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顾清越见状,也学她,陈全被踢飞后直接砸在陈国舅身上。
“师妹,走吧。”
“嗯。”
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干的不错,剑哪来的?”顾清越看向颜真,随口夸了一句。
颜真挠挠头,憨笑,“刚刚不是路过了一家铁匠铺嘛,跑出去买的。”
“你有钱?”
“嘿嘿,以前馋凡人的吃食,经常跑下山去买,所以身上习惯性地带了一些黄白之物。”
顾清越点点头。
“皇宫守卫森严,不好进入。”宋宁纾远远看着皇宫的方向,那里有许多禁卫军在守着。
“我们返回去,陈家不是还没进宫嘛。”顾清越道。
宋宁纾了然,“不愧是师兄。”
三人便返了回去,劫了陈家的马车。
陈家的侍卫见了宋宁纾三人,瑟瑟发抖,连半点抵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由着他们进了马车。
好在马车还挺宽敞,坐五个人也不拥挤。
“借个马车用用。”顾清越看着陈家父子二人,嘴角半掀不掀,幽幽道,“不要出声哦,否则血溅当场。”
“不敢不敢!”陈家父子连道不敢。
顾清越带着宋宁纾和颜真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车里一侧,而陈家父子俩就瑟瑟缩缩地坐马车里另一侧。
看到是陈家的马车,守卫顺利地让他们过了。
宋宁纾用手肘撞了一下顾清越,顾清越立马会意。
剑横在陈家父子俩的脖子上,逼他们吃下了两粒东西,入口即化。
“这是毒药,不该说的别说,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不要妄想着找什么大夫,他们只会诊断出你们没中毒。”
顾清越掀了掀眼皮,“告密的话,毒发身亡哦。”
说完,踹了一脚陈国舅,“滚去参加宴会吧!”
“是是是!”父子俩一叠声应下。
马车在第二道宫门处停下,陈家父子俩下车。
三人依旧坐在马车里。
颜真好奇,“顾师叔,你哪来的毒药啊?不是用不了灵戒吗?”
“随手捏了点灵糕罢了。”顾清越懒懒地靠在马车壁上。
“厉害!”出乎意料,颜真只能说佩服,“那他们真的不会去告密吗?”
顾清越嫌弃地瞟了她一眼,“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怕死,他们不会轻易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凡事多动脑。”
颜真一噎:……
“白石城曾因地动隐入地下,如今忽然出现还保存建筑完整,百姓也很正常,但也正常得过分。”宋宁纾说。
顾清越:“今日,皇宫大摆宴席,宴请各家,可城门口已经关闭,宴席上所用食材从何而来?一般的城池获取食材都是城外的庄子。”
颜真举手,“而且街上叫卖的还有农民,显然不是城里的城民,在城门关了之后他们也是回不去的。”
宋宁纾阖了阖眼,“白石城里的人看起来十分的真实和正常,但这恰恰就是不正常之处。”
“这更像是一场幻境,可谁会费如此大的心力去维持这一整座城池的幻象呢?连人的触感和情绪都那么真实。”顾清越说,“我们并非是意识进来,而是身体。”
“这要多强的实力才能布置出来?”颜真有些害怕,能布出这么恐怖的幻境的人肯定不是她这个小元婴能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