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总想为她做点什么。”鹿瑶闷闷的说。
“小红同志这样的不是个例,我们能做的就是国家繁荣昌盛时也不能忘记革命先辈们。”
“可小红同志是在我家的地洞里出的事。”
如果她的太爷爷能再胆大再细心一些,进去地洞里,可能就会发现惨死的小红同志。那样小红同志也会如其他的烈士一样在园林里,日日听着山上寺庙里的颂声长眠。
再多的安慰也无济于事,“你先回去照顾好你奶奶,剩下来的事情我再找人多走访走访。”
鹿奶奶连续劳累奔波了几天,身体吃不消,现在躺在床上被强制休息了。
“好,麻烦杨总了。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和奶奶暂时都不会离开初江市!”
“嗯。”
鹿瑶与奶奶在初江市又待了一个星期,直到鹿爸爸不放心她们,放下工作赶回了初江市,将祖孙俩带了回去。
鹿瑶离开前,小红同志的归处还在待定。
鹿瑶几乎不抱希望了。
她与杨亦靖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续有新的进展,他也能及时告知鹿瑶。
回去后,鹿奶奶大病一场,全家人的心都跟着高高吊起。所幸奶奶还是挺过来了。
关于初江市的一切,鹿瑶默默埋在了心底,不再在家人面前提起。
一年后,鹿瑶接到了一通来自杨亦靖的电话,他说他已经给小红同志安排好了去处,并邀请鹿瑶前去验收。
“包吃包住,并报销来回车费!鹿小姐,我在初江市等你!”
鹿瑶:-----
已经参加工作的鹿瑶还真没在乎报销不报销的小事,她快速给自己请好了假期,没有告诉奶奶,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独自踏上了回乡的路。
杨亦靖亲自到机场来接人。
一年不见,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一眼,鹿瑶就认出了人群中西装笔挺,完美的成功人士。
黑色的墨镜几乎遮住了鹿瑶大半张脸,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杨亦靖都差点没认出她来。
“鹿小姐?”
“嗯,是我。”鹿瑶摘下墨镜笑盈盈地看向成熟稳重的杨总本总。
此刻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正朝着自己笑,杨亦靖的心脏蓦的重重鼓动几下,跟着也笑了起来。
一年前的相遇,夹杂了太沉重的东西,杨亦靖好似从没见过鹿小姐如此笑过。
真好看。
像初春的太阳,温暖又明媚。
挺直秀美的鼻子,唇不点而朱,身段修长却不是没有肉的骷髅美人,她属于非常健康的饱满身型,肤色白皙透润。
“走吧,杨总!”
杨亦靖眼神闪了闪,侧身让行,“好,车子就在外面!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车子从机场出来,直奔初江市城北园区。
“其实也不用这么赶的,你可以先去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我们再去园区。”
“没事,我不累。”
杨亦靖说他找不回小红同志的骸骨,也不想她与她的孩子分离,干脆就在园区里单独为她留了块地方。
而明天就是园区一期交付的日子,为了避开明天的忙碌,她更希望早一些去看望小红同志。
三个小时的车程,这里再也没有了她小时候生活过的影子,她几乎都看不出来她家所在的位置。
整齐干净的园区纵横有致地排列,车子在园区里行驶没多一会儿,鹿瑶被前面的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吸引了。
“那是?”
车子缓缓停下,杨亦靖解开安全带,看向副驾驶上的女孩,“嗯,就是那片竹林。”
“你---”
“我留下了竹林,改了原本的设计图纸,添了这处景观。走,下去看看?”
鹿瑶即使不做这一行,但她也知道已经在施工期的园区工地,设计筹备方面是早就敲定好了的。之后想要再做别的更改,肯定要费好一番功夫。
但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完成了。
鹿瑶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这片竹林几乎没怎么被人工修改过,一根根自然生长的修长竹子茂密挺拔,宛如守卫着这片土地的绿色士兵。竹叶在深秋的风中摇曳,伴随着清新的气息,沙沙作响。
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绕着竹林蜿蜒往东。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木质的六角翘檐凉亭,亭子的正中间是三个洒金大字:红心亭。
鹿瑶仰头看着那三个字,久久失语。
许久,她才哑哑吐出两个字:“谢谢!”
杨亦靖低头看着身旁感性的女人,轻轻地笑,“是呀,谢谢他们,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鹿瑶也笑,没再说话。
谢谢那些无私奉献的先辈们。
也谢谢能尽可能给他们安身之地的同胞们。
去往酒店的路上,鹿瑶又翻了一遍她拍下的竹林与红心亭的照片,调整好心情,放下了手机。
“这次真是谢谢杨总了!”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看过来时,眼里满是灵动、纯真,笑起来时会溢满柔软,能融化人心。
杨亦靖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侧目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鹿瑶,打着商量的语气问道:“鹿小姐能不能不要总是称呼我杨总,挺见外的。”
“嗯?”
“喊我名字就行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杨亦靖,今年28岁。我在初江市的这处工程目前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就要调回总部了,距离鹿小姐你现在居住的城市很近。”
鹿瑶垂眼轻笑,“嗯,那杨大哥以后也不要称呼我鹿小姐了。叫我鹿瑶就行!”
“你好,鹿瑶!”
“你好,杨亦靖!”
两人如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视而笑。
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从百端待举的崭新园区向高楼林立的市中心飞驰而去。
(我写不出这个故事里的鹿瑶与杨亦靖的太多互动,肉渣渣都没有,体裁受限,大家谅解哈!
在那样的年岁里,更多的是别离,是生死,爱情太过沉重!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