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被邱颂贤毫不掩饰的言语攻击了,整个人立马缩进了被子里。
对于男色的食用,她并没有什么抵触。邱颂贤一表人才的,确实长得不错,虽然霸道了一些,但好在对她也不错。
她还没有过伴侣的滋味呢。
要不要试试?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别人用过了。
鹿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所以不知道邱颂贤在她呼吸均匀绵长之后,帮她把被子拉开一些,免得闷在被子里呼吸不畅。
他在她唇上浅啄了一口,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
外面候着的习青早就等得着急上火了,杨嬷嬷为世子准备的热汤都快凉了,也不见世子爷从里屋出来。
再不沐浴更衣,外面的天都亮了,该要误了进宫的时辰了。
他让也候在门外的翡翠进去通报一声,却得到翡翠一个无情的白眼,“要去你去,我才不会去搅了世子爷的好心情呢!”
鹿姑娘和世子爷的感情越好,她离主母大丫鬟的位置就更进一步了。
所以,世子爷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越好。
习青无奈,里屋是他能进去的么。
是他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还是觉得活到头了,想把小命献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世子爷出来了,他着急上前,“爷,杨嬷嬷给您备了汤,你----”
邱颂贤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摆摆手道,“不必沐浴了,换身衣袍就行。”
说完又看向一旁垂头的翡翠,嘱咐道:“伺候好你的主子,别让不相关的人进来打扰了她。”
安神汤什么的喝不喝的都无所谓,他算是看出来了,小鹿老板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适应能力也很强。
除了刚醒时没有回过神来扇了自己,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真不像乡下长大的姑娘。
京中高门的贵女众多,可也找不出几个能有她这样的胆识。
书房门口,习风正候在那里,邱颂贤只看了一眼就抬脚进去了。
习青跟在后头看着习风有些僵硬的后背和一瘸一瘸的腿,心中一阵庆幸,幸好他没有在鹿小姐的事情上失误过,不然就是习风习影的下场了。
被杖刑了还得坚持来当值。
估计习影已经躺着动不了了吧。
屋里,习风正在汇报他们查到的情况,“世子,鹿小姐是被人提前带到了刑房里,当时应该就塞在墙边的箱子里。”
邱颂贤也猜了。
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不多,能藏人的地方也更少了。墙边的木箱子本是用来装私刑过后的人或者尸体的,这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不过,属下查看后,发现箱子里有两个人藏匿的痕迹。”
邱颂贤换衣的手一顿,“查出来是谁了么?”
箱子不算大,躲一个鹿瑶绰绰有余,可要还有另一个人与鹿瑶一起躲在箱子里,那岂不是两人都要贴到一起了?
一个能完全制止住鹿瑶发不出求救声音的人,很大几率不会是个女人。
“箱子的一处木刺上刮下了一缕丝线,看着是江南的蜀云锦,属下已经让杨嬷嬷去对比过鹿小姐换下来的衣物,杨嬷嬷说那不是鹿小姐的衣服上的布料颜色。”
“查。”他倒要看看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邱颂林怎么样了?”
“痛晕过去后一直没醒!”
邱颂贤嗤笑,至于是真没醒还是假没醒,他都不在乎,“把邱贵放下来,用箱子装好了送到我那好父亲的面前去。”
既然鹿瑶不喜欢,他以后也不会再剥皮了。
刑罚手段多的是,她不喜欢的话就再换一种好了。
“是。”
“记住,别用她待过的那个箱子!”
“属下知道!”
“做完这些事,你就回去休息吧。记住下次再敢犯这样的错误,你和习影就都别活了。”
邱颂贤穿好衣衫,杨嬷嬷就进来给世子爷篦发戴冠。
习风退下了。
想到那个能掐着点带走鹿瑶的人,邱颂贤又招来习青,低声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步履从容地出门往皇宫的方向策马而去。
等他腾出手来,一个都别想逃掉。
国公府西苑的一处院落里,一个樟木箱子被人抬了进来,放到了正心神不宁在用早食的邱璟面前。
邱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认识习青,是从小就跟在邱颂贤身边的人,他放下筷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习青背脊未弯,“世子爷给二爷的早膳加餐了。”
说完也不打开箱子就那么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邱璟很是不喜,示意站在秋娘身边的他的奶嬷嬷去打开箱子,他倒要看看那个不孝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嬷嬷一打开箱子,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里面是用一大张油纸包着什么东西。
血腥味浓烈得屋里的人都能闻见,邱璟以为邱颂贤这是送了什么死掉的动物来恶心他呢,只催促嬷嬷赶紧将油纸包打开。
老嬷嬷掀开油纸包,一团血刺呼啦的东西露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被剥了皮的动物。
可看见圆形脑袋上的发髻时,老嬷嬷嗷一嗓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箱子里的竟然是个血人!
一直寻不到儿子的秋娘被嬷嬷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就被邱璟拦住了,他也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
瞬间汗毛倒竖,嗖嗖阴风刮得他遍体生寒。
“逆子,竟然弄这种东西来吓唬人,让他给我过来!”邱璟端出父亲的架子。
可习青却一拱手,“世子爷送给二爷的礼物,二爷不喜欢么?可二爷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寻他么?”他一手指向箱子,歪头装作疑惑。
邱璟几乎站不稳,不敢往箱子里看。
他的林儿不见了,找了一整夜都没有看到人,那个逆子竟然敢----
秋娘听得心神激荡,上前探头看向箱子,两只眼睛直翻眼白,及时被身后的丫鬟扶住这才免得栽倒地上去。
可一颗为娘的心不允许她倒下,一向弱不禁风的秋娘竟然硬挺挺地挣开了眼,撇开丫鬟的搀扶,弯腰仔细去辩那一团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