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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武神的苦茶子】

【凑齐全套战备,您将获得女武神垂青】

陈远本只是坐在桃花树下写着日记,却没曾想那吃灰的埋汰物件竟有了新的提示。

“获得女武神垂青?”

这提示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好奇,陈远自是不例外,他将那物件取出,细细端详,除了瞧出了点子金黄贵气,质地柔软,再是没别的神异了。

总不能自己穿上试试吧。

那太丢份,陈远倒是做不出来的。

苏家大门处走进来两个生人,陈远自是早早察觉到了,但只是两个内壮境的武夫,他也便不放在心上,只是默默将女武神苦茶子收回,再闭眼静坐,斜靠着桃树。

两位镖客对视一眼,心中或多或少带些惊奇,再联想苏家近日发生的种种事件,这桃树下的白衣之人,身份也便不难猜。

十有八九,是那苏家搬来的救兵。

只是这人颇为怪哉,先是端详那种物件,后面又是靠着桃树,也不睁眼看人。

没狸猫!

二人给陈远贴着标签,便向正堂走去,手里提得还算满当,只不过都是粮油,想要点心那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太岭还没缓过气,也没什么点心铺子开着。

且二人如今主要目的是问话,不是送礼,只要探出海叔的下落,目的也便达成了。

只是还没走几步,二人面色忽地一僵。

他们看到一披着深黑色宽大袍子的纹身之人从偏房走出。

这装扮,这模样,二人岂能不认识?

“噗通、噗通”

两声跪地,二人颤抖而拜:

“参见鬼修老爷!老爷万福金安!”

魔思淼:“……”

他愣了愣,才回想起自己还有这身份,与陈远待得久了,杀得鬼修多了,差点以为自己都是正道修士了。

当下,他便咧嘴笑笑,赶忙上前,将二人搀扶起:

“嘿,二位打扮是镖师吧?莫要跪我啦,也别喊我鬼修老爷,咱家早不是做那档子事了,现在啊……跟上仙一个路子嘞。”

魔思淼指了指桃树下的一隅。

两个正发懵的镖客侧目看去,

却是那静坐白衣,灵气环绕,似谪仙。

二人再回头,却看眼前这鬼修打扮之人,满口黄牙恶气,连鼻孔里都纹着诡异纹路,眼眸子绿油油的,如那暗夜里的吞粮老鼠差不离。

这算是一个路子的?

两个镖客对视一眼,吐槽的话压在心头,最终对眼前魔思淼拱手道:

“老爷…吾二人奉山虎镖局之命,来找……苏小姐。”

正堂。

纸窗上有个小洞,只能容下一个指肚,但透过这小洞,却又窥得见院落里的所有景象。

包括正与魔思淼寒暄的两位镖客,以及桃花树下那位白衣。

但或许捅这小洞之人,多是为了见白衣,而非别的。

她喜滋滋地收回眸子,回头,笑道:

“阿雅姐姐,是山虎镖局的!”

苏阿雅坐在床沿上,微抱着双臂,双峰被挤压出来,瞧着规模壮观。

她脸上带点愠怒,撇开话题道:

“毛蛋,你跟姐姐老实说,那位黑瘦仙人,到底是不是给你留了话?”

毛蛋手指捻着窗上那破洞,脸色有些垮塌下来,她长出一口气,对着苏阿雅道:

“姐姐,连你也信不过我了吗?你我二人自小一块长大,虽不是一个爹娘生养,但却——”

“现在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

苏阿雅屁股挪开床沿,挪动脚步,走至毛蛋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声音压低,道:

“师尊虽是仙,但手段狠辣,你若是骗了他,耽误了事情……性命难保!”

毛蛋闻言,脸上亦带着凝重,她点头回道:

“姐姐说得我怎不知,这天下修士是何模样,我心中岂能没有个数…”

“我确实骗了你师尊。”

毛蛋的话让苏阿雅浑身一颤,她向后倒退两步,眼皮子猛地跳跳,连呼吸也不畅,

“鬼王密谋之事大到覆盖整个楚国!你…你若是骗了师尊,不仅害了你自己,连楚国仅存的转机都要丢了去!”

“说,你到底在何事上撒了谎?!”

苏阿雅声音稍有些抬高,但又怕早早让陈远听到,当下又压低声音,急忙道:

“是那黑瘦仙人并未给你留话?还是你擅作主张取走了黑匣?!亦或并不是等到桃花落尽时候,你再交出黑匣?!”

毛蛋闻言,尽是笑笑,笑容颇有些神秘与得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苏阿雅急地似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头八个大,不知该如何与陈远说情。

“姐姐。”

毛蛋向前两步,扑进苏阿雅怀中。

她比苏阿雅矮半个头,小脸正好埋进苏阿雅脖颈间,呼出的热气却是让苏阿雅的脸色有些微红。

“姐姐别怕,你去楚北跟镖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呢,你且放心吧,我掌着分寸呢。”

苏阿雅闻言,也是叹息,她轻轻将下巴抵在毛蛋的脑袋上,

“你最好有把握——啊!”

她一声娇呼,抬起手便打了下毛蛋的屁股,

“臭妮子,手不老实了又,别捏!”

“嘿嘿,峰峦如聚,哪有不捏的道理。”

正堂外。

陈远耳朵微动,算是将所有动静听了去。

他嘴角噙着笑意,捻住一瓣随风而落的桃花。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又有什么好瞒我的呢?”

山虎镖局那两人敲开了正堂的房门,打听起了海叔的事。

只听闻苏阿雅说那行人昏迷在大漠,便没了下文。

二人松了口气,放下粮油,便告辞离开。

他们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

不说那桃树下诡谲的白衣,光是那位看起来弃暗投明的鬼修,都能一指将他们碾死。

二人等离开了苏家几里地,才推断起来,

“若是迷在大漠,倒还好说,毕竟海叔有能耐,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只怕是遇到些其他州的鬼修,那便事情大条了。”

“哎,其实海叔他们若是死了倒也挺好,沙子一埋,眼睛一黑,这过去了也便过去了,回来后胆战心惊地活着,才是折磨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是可惜了那周小子,才多大,还没逛过胡同,没吃过大白馒头,如此走了倒也可惜。”

“说起这个我倒还来了气,我胡同里的那几位相好,都被鬼修给糟蹋了,辱没了就算了,死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哎。”

……

周阳坐在上席。

面前是一大圆桌。

阴柔鬼王坐在其旁,慢条斯理地撕着手上的倒皮。

周阳脸色发白,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是怎么也下不去口。

“刺啦——”

一身肉皮剥离的声音惊得周阳心头一跳,他转头,便看见鬼王又撕扯下一尺长的倒皮,沾了油碟,放在自己面前盘子里。

“吃吧,本王身上长得最快的就是这地方,你想吃就能吃着,于增强体质,可有大用。”

鬼王笑眯眯地注视着周阳,眯成缝的双眼瞧不见眼珠子,更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我……我可以不吃么?”

周阳颤抖地问,喉头间已经有恶心之意涌了上来。

“不吃也可以啊。”

鬼王手指轻点桌面,砰的一声,大圆桌碎成齑粉。

“鬼尊魂火散布天下千百之地,沾染一二者也并不难寻,只是废些时间罢了,你若是不愿意继了正统,那本王也不介意……将你炼成人丹,喂食给下一个沾染了鬼尊魂火之人。”

恩威并施。

鬼王手段并没有太高明,但是对于只有十几岁的周阳来说,已然是够了。

甚至有点超纲。

周阳闻言,眼珠子吓得都快要凸出来了,他赶忙趴在地上,双手撑地,撅着嘴在地上碗碟碎渣里寻着那些倒皮。

“吸溜、吸溜”得吃着,半晌,嘴也变得血渍呼啦。

瞧着屈辱。

鬼王伸出修长食指,挽着自己鬓角垂下来的鬓发,阴恻恻笑道:

“呵呵,你若识相,就是要登高的,待继了正统,抹了人心,便是下一个鬼尊了。”

“你若不识相,身死倒是事小,死后被拘魂,炼人丹,凝魂药,才是最痛苦的。”

“就看你是想装在坛子里,还是名扬天下了。”

“呵呵……”

他脚掌轻踩在周阳脑袋上,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将一缕鬼尊踩在脚下,还真是……令人舒适呢。”

鬼王脸色销魂,其上写满了“舒服”二字,心中,却是想着另外的事。

复生鬼尊,便硬是在断了至高路的神洲里,憋出来个至高,大抵是能借着鬼尊复生的机会,重新将至高路子牵引出来的。

“本王压境万年,迟迟不敢登假仙,不敢探至高路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鬼尊魂火我寻了几百缕,到现在才寻到一个烧得极旺的,可要……把握住机会。”

“上次去了那邱工合久宗,见到那强行开至高路子失败的酒剑仙,呵…本王真是想笑,如此蠢货,敢用肉身试探天道之威,当真是不知死活。”

“灵脉皆碎的东西,也没几年可活的了,可惜身边还有俩个老杂毛护着,倒也没机会吞食其血肉。”

鬼王碎碎念着。

周阳亦听不懂,只是埋头吃着残渣里的倒皮。

远处双臂被吊在两根石柱上的火鸣,耳尖儿微动。

他听到两个熟悉的词:

合久宗、酒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