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渣龙觉得苏绿筠的行为让人难堪,就连永璜也觉得苏绿筠让他无颜见人。
本就因为伊拉里氏而不满的永璜,在听到苏绿筠在宫里到处向人讨贺礼时,第一时间是觉得丢人,想要冲进宫里去阻止苏绿筠,可尚未恢复健康的他还走不利索,这样一瘸一拐得进宫只会徒增笑料。
所以现在的他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床账发呆,等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觉得悲哀。
因为自己不争气,连累母妃也在宫里不受重视,母妃肯定也知道这样做不体面,会惹人嘲笑,可她还是顶着压力这样做了,为的不就是让他大婚的时候能多些压箱底的东西,不被人嘲笑吗?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处心积虑地与永琏对着干,绞尽脑汁地想要让对方吃瘪,无非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让众人能够对他和他的母亲刮目相看罢了。
然而,富察皇后和永琏却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死死地压在他们母子俩的身上,坚如磐石,不可撼动。无论他们如何殚精竭虑、拼命挣扎,都始终无法跨越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罢了,罢了。
永璜叹了一口气,像吐出了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愤恨,还有什么可争的呢,徒惹人笑话罢了。
原剧情中的恪贵人阿霸垓拜尔噶斯氏,因为性格刚直,被渣龙留着想要赐婚给永璜做侧福晋,在他看来,若是伊拉里氏压制不住永璜,那出身蒙古大部族的拜尔噶斯氏即便是个侧福晋,那也可以把永璜管教的服服帖帖。
原剧情中的巴林湄若刚进宫就是嫔位,而今因为宫中尚未大封,高位嫔妃尚少的缘故只封了颖贵人,怕日后大封封无可封。
虽然只是贵人,可一应待遇都是按照嫔位来的,底下人也都眼明心亮,知道这是位精贵的主儿,不敢怠慢。
富察琅嬅看着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的巴林湄若,只觉得渣龙当真是好艳福,满宫里环肥燕瘦,集齐了各色美人。
“起来吧,你既已经入宫,日后这紫禁城就是你的家了,无需拘束,宫里的姐妹们你今儿也都认个脸熟,往后也好相处。”
巴林湄若乖乖的跟着一个一个认了人,只觉得单看面相就能看出谁日子过得好谁过的不好。
像慧贵妃,看着就日子过得顺心,而这位纯贵人,面上就是掩饰不住的愁苦,至于舒常在和禧答应,不愧是名声在外的宠妃,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而那位娴妃…
看不懂,当真是看不懂。
听闻她以前也是受过宠的,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失宠很久了,不知为何摆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一副宽容的样子,让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去找她,令人好生不适,其他妃嫔也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来这人不仅脑子不好,人缘也不好,以后可得远着些。
对于青樱的越俎代庖,富察琅嬅不仅毫不在意,还很宽容的包容了她。
毕竟大家都不会拿她的话当真,就当免费让大家看乐子了。
在大家或戏谑或嘲讽的目光中,高曦月一马当先的开了口:“也没脸娴妃对其他姐妹这么好心呢?再说了,皇后娘娘还在上面坐呢,怎么就轮到娴妃为人做主了?再不济,还有我这个协理六宫的贵妃在,怎么也轮不到娴妃出马吧?”
青樱委屈的看了一眼富察琅嬅:“臣妾不过见颖贵人天真烂漫,见之心喜,所以才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罢了。”
高曦月嗤笑了一声,送了青樱一对白眼之后不再开口,留青樱一个人无能狂怒。
至于对苏绿筠的斥责,富察琅嬅把闫嬷嬷送到了钟粹宫去,责令她每天跪在钟粹宫的院儿里,打开大门聆听教诲,门口来来往往的宫人们都听着,闫嬷嬷每说一句,苏绿筠都得大声回一句知道了,若是再犯,那就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