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国,开贸易,办科举,对外强势,对内鼓励生育,开辟多条上升通道,整个宋国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即便边境一直不曾安稳,但宋国人都坚信他们会赢。
沈从兴在辽国之战贪功冒进,成了唯一的伤员,自觉丢脸一直不曾出来,后来论功行赏,他也因为受之有愧推脱不受,灰溜溜的回家,连带着禹州同乡都对他有了意见。
所幸而今建功立业的机会很多,他跟着去了金国,几乎是不战而胜,随后他又带着儿子去了西夏,沈嵘竹(私设)可能是因为这几年憋屈的狠了,在战场上异常勇猛,得到了许多人的赏识。
他的上司也因此动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奈何前面姐姐沈珍珠尚未成婚,他这个弟弟就只能等着,许是无人问津太久,沈家上下都觉得需要喜事来冲一下这段日子的晦气,沈珍珠的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虽然原剧情中沈珍珠嫁的也不算好,被小邹氏挑唆着,一心只想嫁高门,最终嫁入妻妾成群的藩王家,远离京城之后再也没机会回娘家,一辈子是苦是乐只能全靠自己熬,可而今她是想攀高枝也不能,最后一家子千挑万选,加上邹家舅舅时不时的上门哭诉,选中了原剧情中,沈珍珠和小邹氏逼迫沈玉珠去嫁的邹家三舅小儿子。
原着的评价是:又霸道,又难看,不读书,还爱欺负人。
大邹氏也觉得愧对女儿,可比起女儿,终归是儿子重要,更何况而今儿子争气,眼看着就要有锦绣前程,哪里能因为姐姐的婚事被阻?
大邹氏含着泪眼,握着沈珍珠的手:“母亲知道委屈你了,可如今没得法子,你弟弟是高娶,聘礼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去,咱们府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只能委屈你的嫁妆。
你三舅说了,不要你带多少嫁妆,等你进门,他们就都宠着你捧着你,他们一家子都指着我们提拔呢,不怕他们对你不好。
你弟弟是个有情有义的,等你弟弟成了亲,有了出息,他会念着你的好,不会不管你。”
沈珍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满腔的憋屈无处诉说,最后只哀哀的问了一句:“母亲,就这么着急吗,连个品性好的穷秀才都挑不出了?”
大邹氏哑然,沈玉珠在旁边听得遍体冰凉,既庆幸自己年岁小是妹妹,又觉得唇亡齿寒,在这个家里,只要状况一天不好,沈珍珠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沈从兴在大厅坐着,等着大邹氏带来劝服女儿的结果,沈嵘竹坐在下首面无表情。
等大邹氏脚步虚浮的进来,他一脸期待的抬头,大邹氏吞吞吐吐:“虽说是邹家的儿郎,可我也得照实说一句不是良配,要不,就按珍珠说的,我们给她挑个品性好的秀才,起码未来的日子有个盼头?”
沈从兴还没说话,沈嵘竹就已经一脸愤怒的站了起来:“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时不我待的道理你们懂不懂?父亲为了他的姐姐妹妹,掏空了我们一大家子,现在我又要因为我的姐姐妹妹,耽误我的终身大事吗?!”
大邹氏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姐姐要不是为了你,何至于如此匆忙出嫁?!”
“如果没有她们分薄了家产,你们又何至于为了我的聘礼愁眉苦脸?!”沈嵘竹油盐不进。
他从军的这段时间,没少听战友们说起他们家里用姐姐妹妹的聘礼娶媳妇的事,至于嫁妆,那是个什么东西?做一身新衣服,带一床新被子就不错了。
久而久之,他也有了这样的观念,本就仇视两个姑姑的他,看自己的姐姐妹妹也越来越不顺眼,如果没有她们,他哪里用得着在心上人面前如此狼狈!
沈珍珠和沈玉珠站在门口,也听到了他的炸裂发言,二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通红的眼眶,心中明白,从今天起,她俩都是没有娘家可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