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不由对着高曦月感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我总算真正知晓高大人从东瀛发现的金矿对大清的分量了。”说完当晚就去了高府,和高斌秉烛夜谈。
高曦月猜测是因为弘历性喜奢靡,又抨击皇上为了银钱处罚官员不够宽仁,让皇上知道了培养皇子对银子敏感度的重要性,想起原剧情中和历史上弘历三下江南的盛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弘历一定是其中一个不小的蚁穴。
随着高曦月被府医诊断出有孕三月,皇上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弘历和弘昼的斗争也开始明面化,白热化,高曦月甚至在同弘昼用膳时被两百积分兑换的警觉疯狂提示,一道菜上直接亮起了闪烁的红灯,她怀孕后专用的文犀辟毒筷刚夹了一筷子就开始变色,弘昼也很给力,当即就把菜装进食盒里哭着进宫告状,高曦月配合着软倒在流云的怀里,叫了府医。
高家听说这件事后,当天就给和亲王府递了牌子,高夫人带着温实初和一车的药材进了府,拜见过富察琅嬅后就急急忙忙去了高曦月的院子。
“额娘,福晋可有为难你?”高曦月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额娘刚抿了一口茶,她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出来了。”高夫人说着招呼温实初给高曦月诊脉。
“那额娘觉得,此事和她有关系的可能性有几成?”高曦月伸出手,流云在她的手腕上垫了帕子,方便温实初诊脉。
高夫人一愣:“你怀疑是福晋下的手?那她可太会演戏了,你娘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不是她,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她那个贴身丫鬟,眼里可只有富察氏。”高曦月想起原剧情中富察琅嬅替素练和富察夫人背的黑锅,不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温大夫,月福晋的胎儿可还好?”高夫人见温实初收回手开始沉思,急忙问起了高曦月的身子。
“回禀夫人,月福晋胎相稳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温实初如实回答。
“是吗?可是我今儿个菜里发现了鹤顶红,整个人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呢。”高曦月捂住胸口,整个人虚弱极了。
“月福晋的确受到了惊吓,以致心律不齐,胸闷心悸,如果不好好休养,甚至可能影响到胎儿发育,这几日都需要卧床休养。”温实初迅速改口,“我这就下去为月福晋开药方。”
“流云,去,为温大夫准备纸笔。”流云带着温实初去了偏房。
“你不知道额娘得到消息有多担心你,夺嫡凶险,额娘每天都为了你们三个提心吊胆,灯油更是不知供了多少。”
“额娘,快了,你很快就能睡个好觉了。”
“额娘不图什么,只要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处,额娘就心满意足了,额娘是担忧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怕生离死别。”
“额娘,不会的,你别忘了,女儿我是受过菩萨指点的。”
这头富察琅嬅还在感叹:“高氏真是好命啊,她家里人都这么疼她。”
“福晋,夫人也是心疼您的。”素练急忙说道。
富察琅嬅笑而不语,疼爱或许是有的,但和富察氏比起来,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富察琅嬅在和亲王府几乎无人可用,消息闭塞,早上发生的事,中午去提膳才知道,刚知道高夫人就递贴登门拜访,事情败露的素练甚至没有时间去扫尾,这会儿越想越害怕,又听富察琅嬅抱怨富察氏,说的话既是安慰富察琅嬅,也是安慰自己:族里是很看重我们的,不会用完就丢。
皇上听完弘昼的哭诉后一整个暴怒,当年九龙夺嫡,所有人的脑浆子都快打出来了,也没有人用这种下作手段,现在就弘昼和弘历两个人,弘历忽悠废了一个弘时不够,还想要直接弄死一个,他生儿子是为了继承大统,不是为了让弘历一个一个造的!
“夏刈,给朕查,朕要看看,都有谁有这个狗胆,手伸得这么长!”
弘昼悄悄抬起头,只见皇上两颊都泛着不正常的嫣红,眼睛也异常明亮,心知高斌说的不错,皇上命不久矣,戕害手足,政见不和,这两条足以让弘历被踢出候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