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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皇上,珠尔驸马在外求见!”

“珠尔?宣!”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珠尔步入殿内行礼

乾隆微微颔首:“起来吧。”

“谢皇阿玛!”珠尔起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乾隆怀中的婴儿身上。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雪白的小手在宝蓝色的襁褓中伸出,在空中抓来抓去。

没错,自从上次萧云倒在乾隆怀里,乾隆采纳了常寿的建议,让萧云放松心情,好好坐月子调养。

于是,永琰便被乾隆抱到了养心殿亲自照顾,御案边也亘古未有的放置了一张婴儿床,以方便照看。

除了每日早朝和大朝会外,乾隆将所有的议政都安排在养心殿进行。萧风,永琪也都抱过这个小阿哥。

珠尔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呈上:“皇阿玛,这是儿臣特地从上善寺求来的佛珠,由住持亲自开光加持,为十五弟保平安所用。”

“啊~哦~”永琰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偏过头眨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珠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表示感谢。

珠尔见状,也露出了笑容回应永琰。

“你倒是有心了!”乾隆笑着命小路子接过盒子,又掂了掂怀里的永琰给人介绍着,“这是你三姐夫。”

永琰只能用婴语发出“嗯~啊~”的声音,表示他记住了这个人。

珠尔继续说道:“十五弟聪慧,儿臣给皇阿玛道喜,给贵妃娘娘道喜!公主还想亲自入宫给贵妃娘娘道喜……”

乾隆摆摆手:“贵妃正在坐月子,不方便见命妇。你和和敬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说着,他将有些犯困的永琰放到摇篮里,坐在龙椅上询问珠尔,“和敬和孩子们都还好吗?”

“回皇阿玛,公主和孩子们都很好,前些日子公主还和儿臣说到今年春节给皇阿玛备下什么年礼呢!”珠尔恭敬的回禀,对于这个老丈人,珠尔一向是带着恐惧的。

乾隆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他端起茶盏浅尝一口。

这时珠尔突然跪下,声音急切中带着颤抖:“皇阿玛,儿臣……儿臣……”

“站起来说!好端端的哭什么?”乾隆眉头一皱,放下茶杯,变了脸色。

珠尔哽咽道:“皇阿玛,儿臣收到家书,得知额赫自入秋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前阵子更是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怕是……怕是熬不到开春了!”他伏地叩首,在御案前啜泣不止,“儿臣请旨,求皇阿玛成全了儿臣的一片孝心,让儿臣回蒙古见额赫最后一面!”

乾隆沉思片刻后说道:“快过年了,让和敬跟着你一起回去吧,顺便让太医院的太医随行!”

刚刚乾隆想的时间里,珠尔脑中滑过多种假设,如果乾隆不同意如何?乾隆会不会知道他的秘密?

“这万万不可,皇阿玛,公主和孩子们还是如同往年一样留在京城陪您过年,就当是多替儿臣进份孝心。儿臣此次是快马加鞭,一路颠簸,公主若是再有不适,儿臣岂不是罪过更大!”

“那好,难为你如此!”乾隆点点头,他没有理由拒绝自己这个女婿的顾虑,蒙古入冬寒冷,再加上长途跋涉,怕是真会大病一场。

“儿臣谢皇阿玛隆恩!”珠尔如愿以偿,退出了养心殿才察觉自己额头和后背早已湿透。

永寿宫

“娘娘,御前传来消息,珠尔驸马入宫了。”齐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只见萧云刚刚洗完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既白和鞠衣正细心地为她擦干。

“珠尔?”萧云轻啜一口陈皮炒米水,眉宇间闪过一丝思索,“他进宫所为何事?”

“听闻驸马的额娘病重,驸马请旨回蒙古探病,皇上已然准了。”齐朔如实禀报,虽已不在御前,但他与御前的小太监们交情匪浅,对宫中大小事宜仍了如指掌。

萧云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问道:“和敬公主是否跟着一起回去?”

齐朔照实答道:“驸马说天寒地冻,长途跋涉,怕公主生病,所以将公主和孩子们留在京城过年,此次只驸马一人起行。”

“独自一人回蒙古?”萧云心下了然,这所谓的病重尽孝只是幌子,实际上是要把人送走,看来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皇上还特意恩准驸马携带太医同行。”齐朔补充道。

“我知道了!”萧云点点头,“你想办法传消息出去,让和敬公主身边的人留意些驸马近期的行程!”

“娘娘尽管放心休养,奴才定当确保此事不会牵连到我们。”见主子成竹在胸,齐朔不再多问,立刻安排人去公主府附近传消息。

这出戏已然拉开帷幕,若此时主角缺席,那这场戏还怎么唱得下去呢?

和敬,我本不想计较福禄娘娘之事,但你是我这戏里不可或缺的一环,你这个关键人物必须知情。

……

上善寺内,情深意切。

“郎君,大夫说,再过些日子,我的身形怕是就要显怀了……”彤炜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透露出些许的不安。

珠尔轻抚她的秀发,安慰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已安排妥当。”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寺庙的后院,“再过两天,我们便启程,这几天你先收拾些行李。”

彤炜有些激动,握住珠尔的手更紧了些:“怎么这么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珠尔深情地看着她回答道:“蒙古,我的家乡!”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如你所说,你即将显怀,在这寺庙之中,恐怕也瞒不了多久。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保你们母子平安的办法,就是送你们回蒙古。”

彤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是您要如何不引人怀疑的回蒙古?我知道您常年住在京城……”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珠尔的关心。

珠尔提起前阵子的事:“还记得我让住持开光的佛珠吗?”见人点头,继续解释着,“宫里的贵妃娘娘诞下十五阿哥,皇上宠爱有加。讨好如今的皇上,从这个小阿哥身上做文章准没错。”

“可这和您回蒙古有何关联?”彤炜故作坚强的握紧拳头说道,“我大不了搬出上善寺,在城外找个房子……”

“正是因为如今皇上心情大好,我才去求了圣旨。”珠尔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满满的不舍和无奈,“我这次是以探病的理由回蒙古,不会有人怀疑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恐怕要暂时分别了。”

彤炜听后,眼眶泛红,一头扎进珠尔的怀里:“郎君,我舍不得您!”泪水打湿了珠尔的衣袍。

珠尔紧紧抱住她,语气里满是宠溺:“我又何尝舍得和你分开?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如何放得下?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只能如此。”

“嗯!”彤炜点点头,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在蒙古,她也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总比之前任人欺凌要好得多。

珠尔紧紧抱着她,坚定地说:“我能回一次蒙古,就能回两次,三次!我向你保证。”

……

固伦公主府

“此事可当真?”

“公主,错不了。奴婢怕打草惊蛇,等驸马离开后,才敢问的寺里的小和尚,那个女人已经住在上善寺一年有余了!”和敬公主的贴身嬷嬷说道。

“我说呢,若必多吉大国师就在宫里,哪就需要他从上善寺请佛珠开光加持,原来是为了明目张胆的去幽会他的情人!”和敬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敢养外室,而且还是养在寺庙里。

“公主,驸马即将要回蒙古探望王妃,奴婢看不如趁此机会,悄无声息了结了她,随后仿造笔记留下书信,伪造成携款潜逃……”这个嬷嬷给和敬出着主意。

和敬摇摇头,打断了嬷嬷的提议:“嬷嬷,我还是不信驸马有这个胆子。”她还是想象不到和自己结婚十余年的丈夫会如此,“此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奴婢的同乡在内务府负责采买,他上次出宫正好碰到咱们公主府的马车,本以为是殿下您去上善寺上香,还想追上马车和奴婢聊上几句,却不曾想下车的只驸马一人。”

“那也不能因此说驸马就是去幽会情人啊?驸马近期的确频繁往来上善寺,但这是正逢十五弟降生,皇阿玛龙颜大悦,驸马去求佛珠也情有可原。”和敬激动的站起身来,还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如此紧张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是,若只是如此,他也断不会来找奴婢搬弄口舌是非!”嬷嬷扶住和敬公主补充道,“他也是信佛之人,到了上善寺后便打算上柱香保佑一家平安,却见驸马并未在大殿停留,而是直直去了后院,他便大胆跟上,只见驸马在后院和一个姑娘抱在一起……”

“来人!驸马如今人呢?”听到此处的和敬已然失了嫡公主的体面。

“回公主,驸马一大早就去了上善寺,说是要给王妃祈福。”一个小厮回禀道。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嬷嬷,悄悄地,咱们去上善寺!”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