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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忧和丛不弃可以算作是填头,但是封不平的剑术绝对是有水平的。

宁中则已经是今非昔比。

岳不群三人的水平更是不用多说了。

这些剑法招式经过他们那样的钻研和推敲,早已经吃透了。

岳不群从来没提过五岳并派的事情,哪怕是如今华山派的实力明显比其他几派加起来还要高,也没有想过统治他们。

而事实上也根本不需要搞什么名义上的统治。

说起来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事实就是这几大门派将永远没有机会在华山派面前翻身了。

他们门派中压箱底的剑法都已经被华山派吃干抹净,琢磨透了。

甚至他们这些正统的传人都没有华山派对,他们门派剑法理解的深。

要是恒山派还好一些,一来是不问世事,不喜欢与外人相争,二来又是一群尼姑,门里又会炼丹制药,加上那石壁之上没有她们安身立命的万花剑阵。

她们自然还有一些安身立命之本。

其他的几派,除非是再出现几个像令狐冲这样天赋卓绝的人物,将他们门派的武功全部推倒重演,这样才有机会从华山手下脱离。

而且仅仅是脱离,而不是翻身做主人。

而要出现令狐冲这样的人物又谈何容易,若想要出去加点升级之后的令狐冲这样的人物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岳不群嘴上不说,但其实也可以在心里断定最起码几百年之内这几个门派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至于几百年之后,岳不群心里虽然还有野望,但毕竟天道五十,并不愿意说这种绝对的话。

场面上占优,风清扬和令狐冲都来了兴致。

一老一少哈哈一笑,便使着嵩山剑法,冲着嵩山派人群中冲了进去。

薄薄的一柄铁剑被他们使出来了金戈铁马的气势。

虽然用的是嵩山剑法,而不是独孤九剑,但效果并没有差太多。

两人的剑法已经练到了一定层次,独孤九剑已经化入了他们的武功之中。

敌人一出手,他们便立刻能从敌人的剑招之中看出来好几处破绽。

便冲着那几处破绽,直接用嵩山剑法怼上去。

所以虽然用的是嵩山剑法,但并没有耽误他们破敌。

这些使用辟邪剑谱的嵩山派高手,便被令狐冲和风清扬两个人用着嵩山剑法杀的大败。

打的他们实在憋屈。

本就是因为自家的功夫不够强,所以走了这旁门左道。

结果这看家本领在敌人的手中施展出来,威力远超他们,把辟邪剑法杀的大败。

如何能让他们不憋屈?

这显然是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不是你们家的剑法不行,是你们人不行。

就算你们把自己都阉了也是无济于事。

这样的想法像毒火一样烧着这些嵩山派弟子的心脏。

这当然也只是一个误会。

令狐冲和风清扬能用嵩山剑法把他们杀的大败凭的是独孤九剑,凭的是那超绝的剑术。

但没有谁会为他们解释。

他们心里越难受,越让华山派的人感到高兴呢。

“老家伙,你往哪里走?”

能被风清扬称作一声老家伙的,除了白板煞星还有谁?

只见那白板煞星平的像白板的一张脸上分明显露的全都是恐惧。

他怕极了风清扬。

他和青海一枭向来在西北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正好也算是和华山派做个邻居。

在当年和华山派之间也结了许多的仇怨。

若非他的本领过硬,若非华山派没有真的要下死手,恐怕还真未必有机会活到今天。

而在当年,风清扬无疑就是华山派的镇山宝剑。

像他这样在西北之地刨食吃的左道妖人如何不怕?

本来跟左冷禅练了辟邪剑法,是想要临老再嚣张一番,为自己的徒弟找岳不群报个仇。

没曾想在这方战场上居然碰到了风清扬。

一开始他也是不怕的。

毕竟他的实力本身就不弱了,最近又练了辟邪剑法,自然觉得也许可以和风清扬掰掰腕子,毕竟这辟邪剑法是这样的神奇。

可谁曾想,华山派的人居然这样厉害,风清扬的剑法居然这样的高。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嵩山派杀的丢盔弃甲了。

这辟邪剑法在风清扬面前明明就平平无奇,和其他的剑法完全没什么区别。

甚至说风清扬杀的还更轻松一些。

因为辟邪剑法的剑招本就平平无奇,剑招又多又繁复,破绽自然也多,若没有特殊的运劲技巧,恐怕比之各大门派的入门剑法都还不如。

所以能有那么大的威名是因为自宫之后速度得以提升。

可是风清扬跟得上这速度 ,那这门剑法的优势全部都变成了劣势。

而他们这些人修行时日又短,还不如用自己的看家本领,多年修行用的纯熟。

几方面因素加一起,才导致这些嵩山派的高手在风清扬和令狐冲面前不堪一击。

见到他们这样大发神威,白板煞星自然也是拿出了看家底的功夫,三十六计作为上策。

不靠着这门压箱底的功夫,早就被人砍死在西北的大漠之中了。

是以还未曾与风清扬交手,他便已经旧病复发,意图逃跑。

他这一跑瞬间引起了风清扬的注意,哪里肯放他走。

立刻闪身上前将他截住。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

追赶之间也在不停的交手。

白板煞星这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代宗师了,确实也称得上是厉害二字。

一边使用着辟邪剑法,一边用着自己本家的功夫,奇奇怪怪,显然与中原的路数不同。

两人交手了15招,才听见一声闷哼。

白板煞星被风清扬一剑穿胸,了结了性命。

杀了白板煞星,这一老一少在众多高手的辅助之下,一个从南往北上,一个从北往南杀。

两个人摁着嵩山派众多高手打。

管你什么太保,管你什么长老,管你是二代还是三代弟子,管你是江湖上成名的左道。

没有一个是三合之敌。

不大会儿功夫又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十几具尸体。

嵩山派败局已定,已经彻底崩溃。

剩下十来个人还在做着无力的抵抗。

要不了多少呼吸,他们几个人也得了丧在这儿。

左冷禅注意到了那边的惨状。

几次想要抽身,却都被宁中则死死拦住。

如此再三,就算是左冷禅也已经是急的一头汗。

不仅仅是因为将要面临败亡的焦急,也因为宁中则的实力确实已经不容小觑。

“左盟主,留下吧!还没有分个高下呢!”

宁中则的面庞虽然也已经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汗水,与左冷禅交手压力确实也不小。

但她的精神却越来越好。

越打越兴奋,越打越畅快。

左冷禅提着剑,无奈的闭目凝神。

汗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在这儿满是血水的战场之中。

悠悠长叹一声。

严阵以待的宁中则也并没有趁着左冷禅走神之际进行进攻。

“宁师妹,你出息了呀,这剑法确实也高的不像话了!”

宁中则淡淡的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罢了。”

“没有左盟主,也没有我们的今天。百年之后,我与夫君总算也有脸面去见我们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了。”

淡淡一句话却暗含了许多的讽刺。

没有左冷禅的在外逼迫华山派不会这样的奋发图强。

同样的,没有左冷藏着勃勃野心,嵩山派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灭派的下场。

宁中则和岳不群是有资格去见列祖列宗,不知道左冷禅有没有资格了。

左冷禅猛然睁开双眼,两眼恶狠狠的瞪着宁中则。

眼球之中满满的全是血丝。

无尽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天灵盖都要冲开!

“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了!”

左冷禅咬着牙恶狠狠的。

他刚才虽然承认宁中则实力不弱,但他也因为那边的事情分心。

若两人真的已经拼尽了全力,左冷禅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两个人的气氛在这场中凝滞。

最后一个嵩山派弟子也已经倒在了令狐冲的剑下。

众多魔教妖人旁门左道,没有人再敢靠近这片战场。

天门道长等人也都一起围了上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众人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左冷禅虽然愤恨,但也放了些心,众人似乎要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打不过岳不群,打不过风清扬,我还打不过你吗?

左冷禅指着宁中则。

“宁师妹,进招吧。”

败亡已经成了定局,但左冷禅可以自己选择体面。

他挺身站立在那里,虽然身上少了二两肉,但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阳刚之气。

天门道长等人也暗暗赞叹,虽然和左冷禅有了许多仇怨,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了。

若是没有岳不群,他就是五岳第一人。

唉……可惜!

既生左冷禅何生岳不群。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殊死决斗的宗师风范之中,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各位师叔,师伯,左冷禅勾结魔道,残忍弑杀,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

“大伙儿并肩子上,何必和左冷禅这样的阴险小人讲什么江湖道义。”

令狐冲一言既出,众人颇为错愕。

就连左冷禅都情不自禁的扭过头来,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也维持不住自己那宗师风范。

风清扬哈哈大笑起来。

心里面美极了。

短短一年的功夫,令狐冲这傻小子真让岳不群给培养出来了。

天资高,武功强,有勇有谋,心里既有着天下正义,却并不过于迂腐,脸厚心黑。

真是一个完美的华山掌门!

令狐冲见众人看向自己,仍然一脸正气的样子。

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诧异。

如此自信的气派,真让众人慎重考虑起来他的意思。

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想以多欺少,觉得这小伙子真是嫉恶如仇,心有大义,眼里揉不得沙子。

风清扬虽然觉得与左冷禅公平一战,对于宁中则未来的武功修炼会更好,但是他的心肝儿,令狐冲已经开了口,他自然要帮帮场子,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令狐冲自然也知道,师娘如果能和左冷禅殊死一搏,对于她的武功会有很大的进益。

但是左冷禅武功本就高强,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如今又得了辟邪剑法,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狮子搏兔也需用全力,要笑到最后,就一定要谨慎!

苟之一字,可是令狐冲这一年来手不试卷从许多史书先贤的故事中领悟出来的道理。

令狐冲可不想看到师娘出现什么闪失。

相比于师娘的武功,令狐冲更在乎师娘的安全。

“你们都不要插手,我和左盟主较量较量!”

宁中则却不肯答应。

俏丽的脸庞紧紧的抿着薄唇。

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左冷禅。

满脸坚毅。

江湖人都知道宁中则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

虽然在华山相夫教子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很体贴。

但宁中则心中的骄傲却从来没有少过半点!

身为江湖儿女,宁中则又怎么不渴望走到武道的另一个巅峰呢?

大战一触即发,这是宁中则自己的选择。

而在几百米外的白杨林中,却也有着另外两名武道宗师正在对峙。

正是初春时节,白杨林还没有太多的绿芽。

高大挺拔的白杨树,直溜溜的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向天空。

从树根到树梢慢慢的变细变尖。

就算是再粗的白杨树到了最顶上已经显得比小拇指还要细,风一吹就摇晃个不停,看着好像就要折断。

就这样脆弱的白杨树尖儿上,一人青衣,风度翩翩,颇有儒雅之气,左脚轻轻点在树梢之上,任凭八面来风,仍旧窥然不动。

一人身穿大红锦衣,粗糙的面庞上涂脂抹粉,好像刮了一道白腻子,看起来丑陋又恶心。样貌虽然不佳,但却没人能忽略他那一身气势。

身子歪歪斜斜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站在白杨树尖上,微风吹来白杨树间一晃,他晃的比他树尖还厉害。

有些诡异又有些鬼魅,无论他怎样摇晃,那里的树尖儿绝不断裂,他也始终黏在那树尖之上,未曾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