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骄从来不知道化形的雷劫会这么痛的,早知道这么痛他就不化形了。
而且他为什么会化形啊,他什么好人好事都没做,他就是吃吃喝喝来着。
为什么他这样懒惰的猫咪也能化形啊?
天道是不是计算错误了?
田骄感觉自己挺不过去了,他也昏过去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就是一只猫,干嘛为难他。
顾元歌跟田骄上山的事情他的父母还有林管事他们是知道的,但是这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
林管事尽力的安慰顾元歌父母的情绪,并且答应他们,如果明天顾元歌他们还不回来,就派人去寻找。
倒不是他不愿意现在去找顾元歌,而是现在天黑了,山又距离他们非常远,那么远的距离,怕寻找的人遇见危险。
顾元歌的父母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但他们战战兢兢一整夜,是别想睡觉了。
顾元歌醒过来的时候雷劫已经结束了,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残破不堪,反而是他除了灰头土脸并没有什么问题。
顾元歌下意识的看向田骄的位置,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看不见田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人。
顾元歌虽然很想去寻找满满,但还是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他走到那个昏迷的人身边,脱了身上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这人浑身上下白的发光,连一丝伤痕都没有,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顾元歌衣服裹在身上的时候田骄就恢复了意识,倒是他太疼了,也睁不开眼睛,就由着顾元歌抱着他走。
田骄如今还没有适应化形,雷劫的力量一直在他的身体里进行摧毁,到底能不能化形还未可知,不过最难闯的那关到底是过了,之后的事情就看他的造化。
羊拐子村做知青的时候顾元歌就是山里的常客,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
他们上山也存着打牙祭的心思,所以带着火柴。
顾元歌放下田骄,借着月色收集了一些柴火,拢起了火堆。
山里的温度还是很凉的,不拢火他们都容易感冒,最要紧的是,有火也有利于驱赶野兽。
顾元歌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田骄,又看了看火堆,最终决定弄一个火把,去被雷劈过的地方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他上山的时候做了许多准备的,只希望不要失望才好。
顾元歌的脚程很快,他怕田骄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山洞里遇见危险都不知道,与此同时他也想回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见到猫猫。
他听人说,猫如果被吓跑了,走丢了,一般都不会跑太远,而是会在附近等候主人。
虽然他明白这一切不过就是他想的美。
猫猫被雷劈了那么长时间,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但万一呢?
顾元歌回到了雷劈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能用的很少,连馒头都变得硬邦邦。
但这种时候了,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顾元歌带着寻找的成果速度很快的往山洞赶。
馒头在火上烤的干干巴巴,虽然噎嗓子,但好歹是能垫一垫肚子。
他带的水壶漏了,里面并没有多少水,但好歹还有一点。
顾元歌干噎着馒头,把水壶里剩下的水喂给田骄,倒是缓解了田骄心火烧。
水实在是太少了,顾元歌的嘴唇都起皮了,可他一口水都没有喝,全都留给田骄了。
他想田骄赶快醒过来,他好问问他有没有看见他的猫猫。
田骄凌晨三点的时候醒过来了,他是被饿醒的,好不容易压制住雷劫的摧残,他如今饿的厉害。
真不知道其他妖精是怎么挺过化形期的,反正他现在饿的能生吞一只牛!
田骄醒过来的动静并没有吵醒顾元歌,他受雷劫的影响不小,能先田骄醒来还带着他找到这个山洞,之后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田骄对顾元歌也十分的感激,如果不是化形雷劫的时候有顾元歌这个人类在身边,他一定会被雷劫劈死的。
田骄如今终于化形,穿上顾元歌的上衣,适应了一会,总算是适应了属于人类的四肢。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鬼鬼祟祟的小葡萄。
“小葡萄,你不好好留在农场施展技能,你跑山里干什么?”
田骄蹦跳来到小葡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葡萄藤。
他猫身的时候就喜欢玩葡萄藤,如今化形也还是喜欢玩。
“还不是你们迟迟没有回农场,大家很担心你们出事,这才过来找你们。”
小葡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江淮前辈说你最近化形,谁知道是今天,打的大家措手不及,好在是你们都平安无事。”
跟着他们来农场的妖精都来了,在他们的帮助下,田骄很快的就抓到了猎物。
可怜野鸡睡的香喷喷,也只能变成烤鸡继续香喷喷啦。
田骄学着顾元歌曾经的样子做的烤鸡,本以为第一次做会浪费材料,却没想到并非如此,每一个动作,他都好像做了千百遍一样,非常熟练。
田骄觉得一定是因为他聪明,所以才这么厉害。
一连吃了两只野鸡,田骄就烤累了,可他还没有吃饱,这样的野鸡,他能吃十只!
正巧这个时候顾元歌被烤鸡的香味香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田骄坐在火堆旁不太开心的穿野鸡。
顾元歌醒来的第一时间田骄就发现了,一双猫眼亮晶晶的看着顾元歌:
“顾元歌你醒的正好,你快给我烤野鸡吃吧,我快饿死了。”
田骄的自来熟让顾元歌都忘了接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都老老实实的给田骄烤鸡了。
田骄也不是小气的人,知道顾元歌也饿,还分了一半烤鸡给他,“这一半给你,这半归我,你边吃边烤下一只,这些不够我吃的。”
顾元歌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没什么机会,只能是勤勤恳恳的给田骄烤鸡。
奇了怪,邪了门,他怎么就非得听对方的话?
他又不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