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这两个女人在旁边待了有一阵子了。
他还以为又是来刺杀他的,内心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下如何应对。
不过现在看来倒像是在行刺忆寒。
不过结合着刚才的言行,凝雪寒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此时的火莲儿与忆寒打的有来有回,忆寒感觉很棘手。
因为他来见凝雪寒时,身上没有带随身配剑。
若不然,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畏手畏脚,被火莲儿压着打。
“雪寒,你难道不打算向他们解释一下吗?”
忆寒心中有些局促,原本灵动的手脚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艰难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凝雪寒身上。
只见凝雪寒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那轻松的神态仿佛在告诉忆寒:“你继续打,我看着呢。”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充满了兴趣。
忆寒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失落,他发现自己之前从来没有真正懂过对方。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凝雪寒了如指掌,可现在看来,他对凝雪寒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火莲儿手中的力道愈发加重,口中还愤愤不平地喊道:“像你这样欺男霸女的人间渣滓,就应该被极道毁灭!”
忆寒身形一闪,轻易地躲过了火莲儿的攻击。
他指着身后的凝雪寒,大声说道:“欺男霸女?本王可没这闲工夫!
你看好了,本王自始至终只在乎他一人而已。那些庸俗之人,也配让本王费尽心思?”
火莲儿顺着忆寒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清凝雪寒的模样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震撼。
在经过短暂的惊讶后,她终于注意到了关键之处。
“男的?”
符凰在一旁点了点头,证实了火莲儿的猜测。
火莲儿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男的!你居然喜欢男的!真是和那暴君一样,放着香香软软的美娇娘不要,反而喜欢这种硬邦邦的男人!”
凝雪寒挑了挑眉,他其实并没有龙阳之好,只是懒得解释罢了。
这时,周围的侍卫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他们迅速围了过来,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哼,本王才不屑与你争辩!敢冲撞本王,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忆寒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坚定,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
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是不可挑战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符凰看着已经形成包围圈的众人,给火莲儿使了一个眼神。
火莲儿心领神会,揽着凝雪寒,脚下用力,如大鹏展翅一般,带着他飞出了包围圈。
而符凰则摘下许多叶片,用力甩出。
往日里柔弱的叶片此刻堪比刀剑,它们将那些侍卫的手筋与脚筋挑断,却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而凝雪寒给忆寒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不要管这件事情。
忆寒收到眼神示意后,面色阴沉如水,但还是让那些侍卫退下了。
她们飞檐走壁,带着凝雪寒来到另一处偏僻的宫殿。
“看你的样貌,莫不是也被那暴君看上,掳了回来?不过那暴君长什么样儿?真的如传闻中那般丑破天际?”
火莲儿连珠炮般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惹得凝雪寒笑出了声。
他还从未想过这腐朽的皇宫之中还有如此有趣的人。
凝雪寒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没错,那暴君看我长的还行,就将我掳了回来。
他不是一直戴着一张面具吗?当然是长得非常非常丑了,要不然戴着面具干什么?”
火莲儿认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凡长的还行,就算是长相平凡,那也不至于戴着那么丑的面具才对。”
说完,火莲儿还拍着凝雪寒的肩,“你受苦了,要不和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
凝雪寒却沉默了。
离开?他这辈子估计都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你们为什么想要离开?”
“这皇宫之中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当然要离开了。”
符凰敏锐地察觉到凝雪寒的变化,她总觉得她们刚才似乎离开的太过轻松。
莫非这人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而也正在这时
“陛下”
凝雪寒听着这两声,再次感到头疼。
他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将这两人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两人忽然出现在了凝雪寒身前,他们单膝下跪,同声喊道:“陛下”。
而火莲儿与符凰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这人是那个暴君?
符凰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却没有想过事实会是这样。
而凝雪寒此刻无暇分心,这两人一人名叫君珩羽,一人名叫白落衡。
由于儿时身体羸弱,他的父皇特意指派了这两名护卫近身照料。
还叮嘱他们,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不听从他的命令,只需以他的身体健康为重。
正因为这个命令,这两人经常不服从他的指令。
他们不仅喜欢如影随形地跟随在他身边,而且无论怎样驱赶,都不肯离开。
之前,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将他们调离,然而没过几天,他们竟然又回来了。
只见君珩羽眼神坚定,动作潇洒地将怀中的一堆令牌如雨点般洒落。
与此同时,白落衡也毫不犹豫地抛出手中的令牌。
令牌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落衡原本冷漠的神情,在见到凝雪寒的瞬间,如春风化雪般消融。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关切和忠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将誓死扞卫凝雪寒的安全。
凝雪寒凝视着满地的令牌,这些都是他之前要求处理掉的江湖门派的象征。
那些门派都是些作恶多端的家伙,就当为民除害好了。
“很好!”凝雪寒转过身问道:“你们是否愿意在我身边担任护卫?”
火莲儿和符凰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她们深知,仅凭刚才的言论,今日恐怕难以脱身。
于是,她们双双跪地,异口同声道:“愿为陛下效力。”
“很好,拿着这枚令牌,从今往后,唯有我能对你们下达命令。你们可以随意选择一座宫殿居住。”
凝雪寒将令牌扔给她们,然后轻咳了一声。
听到他的咳嗽声,君珩羽迅速上前,轻柔地抱起他,仿佛他是易碎的珍宝。
而白落衡则紧密地跟随在他们身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任何危险能够接近凝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