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两人都叫来,尧儿还不知道怎么偏袒苏氏,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没点半用!
一杯茶的时间过后,程尧离开了绣绮院,进了广安堂。
“你从苏氏院子来的?”
看着程尧这舒心的模样,真的怀疑苏氏上辈子是狐狸精转世!
可惜这点手段都在男人身上了!
程尧坦言:“是,母亲找儿子何事?”
程老夫人莫名的来了火气,现在是火烧眉头的时候了,还问什么事?这个卫国公怎么当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哼!你别忘了程家是怎么爬起来的?难道你还想去边关守城?”
“儿子知道。”
当年程家就是受人牵连,被皇上猜忌,才会突然远赴边关,卫国公府可是他用血路拼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
程老夫人瞧着程尧心里有数,面色缓和了一些,“外面的事传的风风火火,你打算怎么办?”
“儿子……儿子……”
程老夫人衣袖一扫茶碗砸在了程尧的脚下,浸湿了他的鞋袜,脚上有点点的烫意。
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不是卫国公做到头了,不想做了?要是不想,早点向皇上请辞。”
程尧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无措的说:“儿子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啊!你难道真的想你亲手打起来的卫国公就这么没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也不会千求万求送你去边关?”
当初要不是她,现在哪里还有人记得程家,卫国公还不知道姓什么!
但是也万万没想到,现在要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程尧明白现在穆谨严肯定不会闭嘴了,那么只能像是楚昭说的那样,趁早承认,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们不利!
而且皇上还关注着这个事情,他现在很后悔相信苏氏这事能够办好,现在他倒是里外不是人!
程尧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儿子打算让苏氏认下那个孩子。”
程老夫人‘啪’的一嘴巴打在了程尧的脸上,“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要是认下了,卫国公府的面子往哪放,朝中的大臣又会怎么笑话你,楚昭以后谁敢娶,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程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了,上次被母亲打还是年少时。
这让他有失面子,有些生气,“儿子认真想过了,现在这个情况,只有这样才最好!”
“既然穆谨严要抓着不放,那就直接摊牌,再利用舆论一波,女子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到时儿子再助攻一下,就可以挽回现在的名声!”
这话在程老夫人耳中就是放屁,既然还能认了,当初何必做画蛇添足的事!
认了只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到时卫国公府的人只能缩着身子做人。
“苏氏也是这样想?”
“是,我们商量过了!”
程老夫人抿嘴一笑,颇为失望道:“程尧,当初你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这局面?”
“儿子不后悔!”
后悔就后悔在没有趁早处理好穆谨严。
程老夫人像是失去力气一样,虚弱的说道:“那你先回去吧!”
“是,母亲注意身体!”
历嬷嬷见人走了,立马出来给程老夫人捏肩,劝道:“老夫人放宽心,别气坏了身子,以后还得看着小少爷娶亲生子。”
“嬷嬷,当初让苏氏进门就是一个错误,现在就是为了这个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
“老夫人不要这么说,国公……”
程老夫人按住历嬷嬷给她按肩的手,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瘆人的笑意,幽幽的说道:“那就让苏氏这个错误永远结束!”
历嬷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暗想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事我亲自来!”
“老夫人,那要是国公知道了怎么办!”
“反正到时候事已成定局,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这可是为了卫国公府,为了他。”
“那苏家呢?”
“苏家已经大不如前了,还以为是那个清流世家呢?而且这事一出,他和卫国公府一样都是笑柄。”
“苏家的族人也不会同意。”
“可是现在的苏家家主是大夫人的哥哥?”
历嬷嬷还是觉得这事不妥。
“就是因为他是苏家家主才不怕!”
她太明白上位者需要的是什么,一切阻碍终将被铲除!
……
“小花,你怎么啦?”
言朗抱着双眼紧闭,浑身发烫,语无伦次的小花,焦急的跑向她的屋子。
顾时野在后面大喊着:“叫大夫!”
小花像只猫儿一样蜷缩着,眉头轻皱,小脸红扑扑的,胡乱的说着:“汪汪,我要消失了,要消失了!”
“来来来,都让开!”
顾时野把围观的人都赶开,让外围的大夫进来。
“柳大夫赶紧看看,小花这是怎么啦!”
柳大夫一摸脉搏,心里就有了数:“王爷,这是被吓到了,心脉不稳,开一副安神汤和退烧药试试,今晚身边一定要有人,有什么别的状况再说!”
“谢谢大夫,今晚就留在府里,管家仔细招待!”
他也没想着回去,这就是给贵人看病要经历的,直接和管家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待会送安神汤进来。”
说完就躺在了小花的旁边。
言朗有些吃惊,“王爷,还是我守着吧!”
“没事,先出去!”
言笙拽着言朗出去了,关上了房门。
言朗挣扎着,生气的说:“你放开,让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
言笙见目的达到了,就慢慢的松开了言朗的衣服。
言朗这才脸色好一些,迷糊的说道:“小花是不是被那骨灰吓到了?”
言笙看着紧闭的房门,拉着言朗又往外走了。
“这话别在王爷面前说,没看见王爷心里也不好受?”
言朗捂着嘴,讨好的说道:“我知道,这事谁都不好受,放心,这话不会再说了!”
“这不是想着要是那样,就去找一个神婆,这样小花就好了,不就是皆大欢喜,小花好了,王爷也不用自责了!”
言朗得意的看着言笙。
“行了,现在听大夫的!”
屋里。
“汪汪,我要走了,永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