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王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进城的路人看着这阵势,还以为安王的亲人去世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救命恩人找到了!”
同伴指着安王手里的坛子,瞳孔放大,震惊道:“哪里?那个坛子!死了?”
“对,这几日安王到处在找人,看来人死了!”
“听说恩人是穆府的小姐?”
“是啊!”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是安王在找人,穆府的人呢?”
路人没回答,心想:确实啊!不是有父亲家人的,这人没了怎么家人不找?确实很奇怪!
“不知道,没听见穆府找人的消息!”
拉车的老汉,忍不住插话,“对女子名声不好呗!”
“得了吧!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大祈没这么不开化,老婆子觉得这穆府肯定有事?听说这人就是从穆府失踪的。”
听了这话,老汉想来想去觉得有道理。
看着眼前安王的马车过去,他们一致决定看着明白。
“来吹响点,哭大点,还有这个冥纸多撒点!谁出的力气越多,本王赏的越多!”
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的卖力表演,声音惊飞了鸟儿,响彻云霄!
哭声大的像是要把人送走,冥纸也不要钱的越撒越多。
言朗见人越来越多,浑身尴尬,小声的对顾时野说:“王爷,有点丢人,你说要是穆大小姐回来了,会不会想打你!”
言朗在心里偷偷吐槽:人家还没死呢,这事就办起来了。以后还怎么追求人家,晦气不晦气!
要是他,他以后都不想见这人了,不然总觉得自己活不久了。
顾时野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镇定道:“没事,穆大小姐不是小气人,她不一般!”
完了完了,第一次见面是一根大骨头,这次是送丧,一次比一次炸裂,下次还怎么见!
顾时野默默的把手里的坛子放到了言朗的手里,和他可没有关系。
言朗无语,默默的抱紧了手里的骨灰坛。
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穆府门前,顾时野也不管,就这样站着,白事班子的人见地方到了更加卖力。
随着时间拉长,府门前的议论声声越来越大!
“府里怎么还没出现人,不会现在还不知道自家的小姐没了吧!”
“假!安王可是有皇上的命令,全城找人的,我们这种小喽啰都知晓的事,当官的不知道?”
“听说,这位小姐要是没有卫国公府的那场宴会,都没人知道穆府还有这个人,可见这小姐不受宠!”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不管当不当官,都这样!和我们村的二黄家的一样,那孩子可怜的很。干的最多,吃的最差,挨打的也最多!”
“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传闻这穆大小姐的脸也是很恐怖的,能吓死人。”
“真的,我作证,上次倒在街边那次我在,真的比鬼还恐怖!”
“放肆!穆大小姐可是你能随意编排的!”顾时野一马鞭打了过去,那人脸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血痕。
嫌弃穆大小姐丑,那就永远丑着!
还来不及叫痛,就跪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是小人口无遮拦!”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在这。
“行了,赶紧走!”
那人连磕了几个头,赶紧跑了。
“怎么?赶紧吹!”
僵硬的气氛又开始热闹了,只是这次不敢再随意讲话了。
紧闭的穆府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穆谨严红着眼,忍着泪,失落的问道:“拜见王爷,敢问王爷这真的是小女的骨灰?”
没想到安王这般不知礼数,一未婚男子就在这样拿着穆奈的骨灰上门。
顾时野真是心疼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
没好语气的说:“官府的人说是,本王也想知道,那日拦着本王不让见,是不是穆大小姐早就不见了!”
幸亏知道穆大小姐有本事,不会真的有事!不然现在捧着的就是她的骨灰。
要是真的,他非要拆了穆府不可,穆府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穆谨严故意隐瞒,他到底想遮掩什么?
穆谨严没想到安王还在这里兴师问罪,有些心虚,也有些后悔,要是早点找人或者早点暴露这个消息,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没有,下官也是王爷您离开后,才知晓!”
嘴里没一句实话。
“呵!骨灰拿着吧!”
“王爷,您可要给小女做主啊!人悄无声息的就这么没了!”穆谨严抱着骨灰坛,一大老爷们哭的情深意切。
顾时野表示没眼看,反问:“怎么做主?”
“下官觉得,这是肯定和……”
这事卫国公和苏青洛肯定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参见王爷,穆大小姐之事,找到犯罪之人啦!”
穆谨严简直觉得老天爷都站在自己这边,这不是比自己空口说更有说服力。
“这么快!是谁!”
穆谨严迫不及待了!
“等等!穆大人先说和谁有关!”
顾时野想知道他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这,下官无凭无据的不好乱说,既然严知县在这里,请明说!”
穆谨严等着那个答案出来!
顾时野瞧着穆谨严急不可耐的样子失笑,等会可别叫冤!
“那就严知县说!”
“是,王爷,就是此人是穆大人穆谨严!”
穆谨严傻眼,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自己?
“不是的,怎么会是下官,王爷明鉴!”
“严知县说明白点,本王也想知道!”
“是,穆大人一直对穆大小姐不好,在府里更是一个透明人,经常被流放到荒野,独自求生,可见很是不喜!”
“近日更是身处流言蜚语之中,让外界对于穆府的印象越来越差。”
“王爷明鉴,这些都不足以杀害自己的孩子啊!”
顾时野喉咙发紧,手指握拳,冷声道:“所以,你承认经常流放穆大小姐去这种地方?”
顾时野听了心都疼了,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过上这样的日子,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父亲。
难怪杀人时眼都不眨,利落干净,全无害怕,原来是习惯了!
“这,不是的!是小女经常出去找她母亲,为了躲避寻她的人,所以常常出现在荒野这种无人的地方!”
“严知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