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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一封来自内陆的家书

从六里桥往回走时,曲卓脑子里的“余额”眼瞅着就要到三百五十万了。

记得刚回京城的时候,才两百二十万多一小丢丢。

两个来月的时间,零零碎碎的“买”了好多东西出来,还养了三个,不,现在是两个“闲人”。

结果,啥力气都没费,“钱”不减反增。

这事儿闹得,怪不好意思的呢……嘿~

一路蹬着自行车回家,掏钥匙的时候发现门上居然没挂锁。

伸手试探着推了一下……里面插着呢。

尽管曲卓的动作很轻,但架不住院里有个耳朵灵的。狗子听到动静,从倒座房里窜出来盯着院门,发出“呜~呜~”的低吼。

它这一吼,惊动了屋里的人。曲卓正打算按门铃,院里传出乔小雨的声音:“谁呀?”

“我~”曲卓应声。猜到了是小雨在家,但很意外她这么晚了居然没回去。

很快,披着大衣的乔小雨打开门栓,关心的问:“怎么才回来呀?吃饭了吗?”

这被人惦记着的感觉,让某人心里暖呼呼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加了会儿班,吃过了。”

等曲卓进院,乔小雨插上门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妈去怀柔了,明明非要来看电视,喂完狗也不走,说回家还得生炉子,冷……”

“这丫头,过日子一把好手。你得跟她好好学学。”曲卓嬉皮笑脸,低头凑过去,在香喷喷的小酒窝上香了一口:“咱妈去怀柔干嘛?”

这段时间总被偷袭,乔小雨都快习惯了。白了某人一眼,被揽着肩膀往屋里走时,小声说:“我妈的老姑奶奶可能要不行了,过去看最后一眼。”

“眼瞅着就过年了,托人送点钱意思下得了呗。”

“家里最后一个老辈儿了,不去不好。”

“哦~”

厅里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沙发上有掀开的被子和枕头,乔小雨刚刚睡在这里。至于小丫头,在靠着暖气的贵妃榻上睡得正香。

某人轻手轻脚的钻进卫生间,本想着洗漱,一合计……干脆打开热水器冲了个澡。

放管道里的冷水时,门外响起乔小雨的询问声:“都快半夜了,你洗澡干嘛呀?”

“下午搬物料,累出一身臭汗。帮我拿衬衣衬裤。”某人瞎话张嘴就来。

门外的乔小雨莫名的有点紧张,小脸发着烧的去卧室。打开台灯,到衣柜里帮某人找衣服。

等回到洗手间门外,里面的水声明显变大了。正犹豫着敲门还是喊一下的时候,发现门居然开着道缝隙。

一时间小脸烧的更厉害,闭着眼把头转到一边,胳膊伸进门缝里,凭感觉把衣服放到洗手台上,逃似的回到客厅装睡。

没过太长时间,洗手间里的水声就停了。又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别~”

“嘘~”

“哎呀,你讨厌~”

“嘘~”

尽管有准备,但乔小雨还是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主要是,她被某人完全不讲道理的抱了起来,还把她往卧室里抱……

“不准欺负我。”

“瞎说,我哪舍得欺负你。”

“我妈说没结婚呢,不行!”

“咱妈说的对。”

“那你还欺负我。”

“没欺负,稀罕稀罕……”

“哎,你别~”

“哪有穿着毛衣毛裤睡觉的。”

“我就穿着睡。”

“不得劲~”

“得劲!”

“不得劲~”

“……”

“哎!只能脱毛衣……”

俩小年轻大半夜的不睡觉,挤在被窝里玩攻防战的时候,曲卓两个小时前抄的那封信,正在接受相关人员的审阅。

好歹出自一位颇有水平的副司长之手,自然很顺利的通过了。随后,被封进写着收件人信息的信封。

工作人员粘好封口后,在接缝处盖上“已阅”的红印章。

凌晨三点多,装有第二批二十三封信的箱子,随其他货物一起,被送入一架运-5运输机的机舱。

没办法,小五的“腿”属实有点短。中间两次降落加油,才跃过黄河跨过长江,十六号中午抵达羊城。

晚上九点多,装着二十三封信的箱子和其它货物一起通过了罗湖口岸。

晚上十一点多,箱子由专人送入皇后大道东387号。“大社”工作人员立即对信封进行分拣。

经专人二次审阅后,封入蛇年主题,红色剪纸风印花信封内。

凌晨时分,五本信封一样,收件人不同的家书被再次移交……

二月十七日,除夕。

上午九点多,一辆银灰色的丰田皇冠,停在渣甸山古柏道23号大门对侧。

一名三十来岁,身穿棕色西装,面相貌温和的男人下车。过马路时透过栅栏稍稍打量了下别墅前院,抬手按下门铃。

不多时,一名身材微胖,应该是佣人的女人从别墅里出来。穿过不是很大的前院,隔着铁门上的小窗,操着一口生硬的粤语腔调询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西装男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面带笑容的说:“请问,这是曲久勷先生府邸吗?”

他听出来了,眼前这女人是从内陆“过来”的。而且,肯定不是南方沿海地区过来的人。

“您是?”女佣听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神情有些异样。

“我是华润的工作人员。”西装男回话时,从兜里掏出名片递过去。

女佣明显是有些见识的,听到“华润”两个字后尽管努力控制,依旧透出了紧张。

“别多想。”西装男语气温和的安抚了一句,从公文包里拿出信封,连同名片一起递给对方:“我是替朋友送家书的。请曲久勷先生,将这封信转交给曲忠禹老先生。”

“家书?”女佣依旧有些防备,但还是接过了信封和名片。

“对,写这封信的人,是曲忠禹老先生的侄孙。”

“……”女佣点点头,似乎想问什么,但忍住了。

“如果老先生有回信,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西装男点了点头,很干脆的转身离去。

女佣站在门后目送皇冠车开走,心事重重的回到别墅内。

刚进门,小厅麻将桌那边一位年纪不到三十,妆容稍显妖艳,穿着饰品很俗,但很贵的女人问:“阿梅,什么人呀?”

“哦~”女佣醒过神,忙说:“太太,内陆来信了,说是给老爷的。”

“内陆,什么人呀?”妖艳女人起身离开麻将桌。

从女佣手里接过信封和名片,找到信封封口,作势准备拆开。

“啪~”

麻将桌上一位四十左右,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将一枚幺鸡重重的砸在桌上。

脆响声吓了妖艳女人一跳,醒过神后赶忙挤出尴尬的笑脸,冲楼上喊:“达令~达令~~有老爷的信。”

“哪来的信?”一身居家打扮,刚被老父亲夸过的曲久勷,红光满面的从楼上下来。

“说是内陆送来的。”妖艳女人踩着紫红色的细高跟,小步跑到曲久勷身边。递信的同时,眼神隐晦的瞟了下刚才摔麻将的那位,满是风情的眼睛里全是小委屈。

“内陆的信?”曲久勷接过信,稍稍打量了下信封,视线聚焦到名片上,随后看向女佣,皱眉问:“对方还说什么了?”

女佣小声回禀:“说是……老爷在内陆的侄孙寄来的信,那人只是帮着转交。”

“侄孙?”曲久勷错愕。

“侄孙?!”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起身快步走到曲久勷身边,一把抢过信封仔细端详……

“久平的儿子?”曲久勷不是很确定的问。

“肯定是!”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语气笃定,绕过曲久勷快步上楼,声音激动的喊:“爹地~爹地~~小卓和小杰来信啦!爹地~~”

妖艳女人眼看着曲久勷也跟上楼了,转头纳闷的看向麻将桌上剩下的两位。

那两位明显不愿意搭理她,对视后,眼睛都盯着楼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