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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默片刻,眼神中似有纠结之色,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做了决定。

“随哀家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一个妃子而已,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见太后表了态,皇后低头应了下来,心里明白太后这次怕是对皇上彻底死了心。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大牢,刚一走进里面闷热潮湿的味道混合着浓浓血腥味,直朝人面门而去。

太后好歹是上过战场的,此时神色不变,淡然的往里面走着,皇后和太子紧随其后。

“把她带上来。”

没过多久,侍卫便把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张韵然扔到了这里。

皇后也还算是手下留情,没对她用什么重刑,虽然头发如草枯,脸上也尽是血渍,实则并未伤到她的容貌,只是身上多少受了些罪。

但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听着周围各种犯人的哀嚎声,对张韵然来说这种折磨远胜于那些身体上的痛苦。

此时见到太后,她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求饶。

后宫中的人都清楚,太后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只要太后松了口,她便能留下这条命。

“太后求求您救救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旨,臣妾只是慌不择言,是皇后,是皇后,她嫉妒臣妾深得皇上恩宠。”

“所以才陷害臣妾,还请太后明察。”

张韵然这段日子,身体和理智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此时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生机,哪里还能细想,说出口的话也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

她只想着把脏水泼到皇后身上,却也不想这理由能不能立得住脚。

谁不知道皇后和皇上早就相看两厌,哪里会嫉妒她。

“放肆,真当哀家的眼神不好使嘛。”

太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张韵然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仅剩的求生欲让她难得在这种时候冷静了些,脑海中快速想着该怎么样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张韵然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试图讨价还价。

“太后娘娘息怒,是臣妾胡言乱语。”

“臣妾只求太后娘娘给臣妾一条活路,臣妾愿意把手里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呵,真当哀家拿你没办法?”

“死人的嘴永远是最严的,你一死,你所住的宫殿走水,就算是有什么,也都会化为灰烬。”

“我为何要留你?”

听到这,张韵然懵了,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未像此刻这么害怕过。

因为她清楚太后绝对说得出做得到,毕竟太后对她早就起了杀心。

若不是那老皇帝看中她的孩子,她能不能有命活到现在还是一回事。

张韵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乱跳的心脏声,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活下去。

如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连滚带爬的到了太后的身旁。

“太后,臣妾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臣妾只告诉太后一个人。”

“臣妾现在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太后能饶臣妾一条贱命,臣妾愿意远离皇宫。”

张韵然也算是想明白了,什么贵妃皇后,只要这老皇帝一倒台,她什么也不是,这么多年的恩宠也只不过是狐假虎威。

她素日看起来嚣张跋扈实则惜命的很,无论如何只要能保住这条命,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太后厌恶的看了张韵然一眼,一脚将她踢开,却也用眼神示意,让周围的那些人退下。

皇后有心想说什么,不过太后老谋深算,怕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终究什么也没说,带着太子离开了这里。

“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一些无用的话,你也不必张口浪费时间。”

张韵然此时虽然被踹的吐了血,但周围人离开好歹让她心情平复了一些,艰难的坐在地上。

往日最华丽的衣裙此时早已破烂不堪,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头发撩到后面。

“太后,那秘旨就在臣妾床下面的暗格之中。”

“臣妾无意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皇上竟然想分散姒家的军权,防止他们造反。”

“皇上说,将秘旨交给王召,有两道旨意,要清君侧……”

“而且皇上对您十分不敬重,有好几次在私下说想要废除了您的太后之位。”

张韵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太后的神色,试图添油加醋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即便她要走,也不能让这狗皇帝这么轻松。

可太后是什么人,她这种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太后的视线。

后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张韵然便老老实实的窝在那里不敢再吭声了。

“说些有用的,再多嘴这条舌头也不必留了。”

张韵然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她清楚自己现在只有说些太后不知道的,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被她牵连,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当初也是狼狈为奸,自己已经帮了他们不少,眼下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回太后,其实如今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就连臣妾当年入宫也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他们让臣妾进宫之后多在皇上身边说些陈家孟家狼子野心,加重皇上对他们的疑心。”

“其实许多事情,臣妾也知道都是没有根据的。可臣妾的母家张氏也不过是一个小官根本说不上什么话,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张韵然一边说着一边小声的哭了起来,她本就十分娇弱,如今在大牢中又受了不少罪,身形消瘦。

这一哭可谓是我见犹怜。

可太后却根本就不为所动,她这些话也只能信半分。

张韵然得宠时嚣张跋扈,连带着她的母家都水涨船高了不少,在朝堂之中一度十分招摇过市。

若是说她被人挟持威胁,怕是没人敢信,如今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想让她自己少承担些罪责。

“那人是谁?”

“回太后,是王召。”

张韵然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王召这个狗贼,她得宠时,对方对她处处巴结。

如今她落了难,王召在朝堂中一手遮天,反倒对她不管不顾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