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西方医学而言,中医缺乏一套明确且稳定的量化准则,在当今高度发达的医学领域里,人们往往习惯于依据各式各样的生理学指标来评判健康状况。
例如,通过血液检测所获取的各类数据,以及借助影像学技术呈现出的直观图像资料等等。
这些精确的数据能够清晰地界定何为正常状态、何为异常情形,并以具体的数值区间加以描述。
然而,反观中医领域,其中诸如气血、经络以及机体功能之类的核心观念,却难以在现代医学那套严密的真理指标体系当中寻觅到与之相对应的确切量化标准。
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断然否定中医对于现代医学所作出的卓越贡献,更不应忽视其在当下这个日新月异、飞速进步的社会环境之中依然保有的实用价值。
事实上,中医凭借其源远流长的历史传承和博大精深的理论根基,已然成为了我国传统医药文化宝库中的璀璨明珠。
就这样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地朝着中医门诊走去,每迈出一步,心中的紧张和期待就增添一分。
仿佛前方等待着的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就诊。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他们暗自祈祷着,希望那位即将接诊的主治医生能够如他们所愿,是一位德高望重、年事已高且经验极其丰富的老者。
毕竟,在人们传统的观念里,年长往往意味着更多的阅历与智慧,尤其是对于中医这门古老的学问来说更是如此!
相较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中医大夫,传说中的老医生似乎更能给予他们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们对这次就诊充满了希冀,同时也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尚未谋面的老中医身上。
如他们所愿,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据了解,老者姓廖,今年已经八十五岁的高龄了,原本已经退休了的,却又被医院给返聘回来了,更是医院里唯一的一位中医大夫。
不过他与医院里与其他医生的打扮不同,别人都是清一色的白大褂,而他是一件老旧,洗得有些褪色的浅蓝色道袍。
是个孤儿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老先生,五岁就开始跟师傅上山采药学习中医药理知识,师傅一直供他读完了大学,就一直在道观里做了道医,直到文革……
后来一直到了千禧年,他托人走了些关系才读完了研究生,之后就进了医院。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廖医生身旁的小徒弟告诉他们的,同时他们对廖医生的称呼也转变成了廖师傅。
只见廖师傅把手伸到了碗碗的颈部似乎在摸索着什么,这与平常的把脉方式不同,看着夫妻二人很是疑惑,一旁的小徒弟就开始解释道:“看情况,你们的女儿似乎不像是普通感冒发烧阴邪入体导致的。”
“既是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此处为你们女儿的脉门所在,而脉门的位置通常也因人而异。”
小徒弟解释得如此清晰了,可夫妻二人却依旧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见此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解释。
小徒弟深知对于他们这样的高知识分子来说,现在自己所说的话就像是个骗子,而且很容易被冠上导人迷信名头!
然而,这几天他们做的那些古怪且恐怖的梦境,刚开始也还好,可也遭不住这么一直下去,心中的那份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开始动摇,不过也仅仅只是动摇罢了。
这段期间,廖师傅已经给他们开好了一副中药,服下药后,仅过了半个小时,婉婉的高烧也是退下来,不过其昏迷依旧在持续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虽然没有醒,可看到孩子的面容有了一些起色,廖师傅这才问起来胡老师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廖师傅不断的引导之下,胡老师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线索,就像是拼图中的一块一块,逐渐拼凑起来,他们似乎也有了些头绪!
“我说那天晚上回来,怎么就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香味儿,我当时心里还犯嘀咕呢!现在看来,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的吧?早就知道你们学校最近转学过来的那几个日本女学生不检点,没想到还真的和她们有关系!”
高露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但还算理智。
毕竟她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深究,只是……
心中难免会涌起一丝担忧和不安!
两人此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女儿的关切之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尽快康复。
廖师傅注视着他们夫妻二人满脸忧虑、略显茫然的神情,语气愈发柔和:“所谓阴邪入体只是一种说法,实际上,日本的佛教与泰国的某些教义相似。”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泰国有一种物品称为佛牌,由人或动物的尸骨制成,并在尸油中浸泡而成。我想,胡先生刚才提到的瓷娃娃很可能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制作出来的。最近不是流传着关于你们学校那几位日本女学生吸毒贩毒的传闻吗?”
听到廖师傅这番话,二人如梦初醒,仿佛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相较于之前的阴邪入体被脏东西缠身的说法,这个解释更具合理性和说服力。
“毒……毒品?”
还没等胡老师把话说完,廖师傅就接着开口道:“回去看看吧,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话毕,廖师傅就已经走出了诊室!
胡老师显然还没有从刚刚佛牌的制作和毒品的过程中反应过来,就又被廖师傅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还想问些什么,却已经不见廖师傅和他那小徒弟的身影,不过直觉告诉他还是打算回去看看,毕竟今天出来得匆忙也好给妻子做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