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雨柔也不能告诉吗?”
乔千峰很为难,他打听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宝贝女儿吗?
若是自己知道而不告诉宝贝女儿,他实在心中难安啊~
卓不群笃定的点点头:
“不能告诉!即便是寒儿还在世的消息,你都不能告诉她。否则两个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回乔千峰终于听进去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有这么严重吗?”
“就是这么严重。”
乔千峰一手叉腰,一手抓着头发转了几圈,心中不断思量。
忽而,他顿住脚步问道:“宗主他知道吗?”
卓不群点头:“自然知道,寒儿的魂灯还是他帮忙处理的。”
宗主知道,那这事便不是件小事。
乔千峰倏地蹲到卓不群面前,肃然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会危及到宗门?”
卓不群想到君清寒所说的前世,沉声道:“弄不好,便是灭宗之祸。”
乔千峰瞳孔一缩,他缓缓竖起三根手指:“我乔千峰对天道发誓,今日听到的一切,不会告知第二人,如违此誓,道统尽毁!”
卓不群惊讶:“倒也不用发这么重的誓。”
“好了,我誓也发了,你就将一切都跟我说说吧。”
洞里两人头抵在一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却不知,他们小瞧了女人的执着。
乔雨柔那日虽被乔千峰一个传送符给送回了宗门,但这几日反复回想卓不群的话。
越回想便越发笃定,君清寒没死!
得出这一结论的时候,她想大笑,又想大哭一场。
为了确认她这一猜想,她迫切的想去找卓不群。
奈何,卓不群忙着跟她老爹打架,打完了就被关禁闭。
不过,这也没难住她。
她捋了一遍整个事件,发现她竟然漏了三条“小鱼”。
容玉轩、蓝景焕和夏星阑这三人可是比卓不群还早到龙游城。
若君师兄没事,那这三人肯定见过他。
想通这一关节,她便立马去找这三人。
结果却得知,这三人竟然同时闭关了。
而且,日期就在昨日,她爹和卓师叔被关的日子。
果然有猫腻。
闭关而已,她又不是不知道闭关地在哪儿。
明心宗宗主楼观宇和容玉轩三人的师父烛若望从墙角闪身而出,遥遥望着乔雨柔的背影。
烛若望摸着下巴上溜光水滑的山羊胡:“不能让她再这么查下去了。”
楼观宇颔首:“嗯。你让玉轩三人再换个地方,这小丫头脾气跟他爹似的,倔的很,我担心还真给她找机会溜进去了。”
“好。对了,天元宗那个叫轩辕朔的弟子最近在打听寒儿和雨柔丫头的事,会不会让他查出端倪?”
“天元宗......”楼观宇目光微沉:“你暗地关注一下,若是他真查到什么......务必将消息拦截在宗门内。”
“是。”
迎客峰,客院。
司徒羽手持一枚白子漫不经心的放到棋盘上:“查到什么了?”
轩辕朔坐在他对面,手指拿着一颗黑子,本来正在思考棋局,听到他的问话,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弟子已经查到些消息。
君清寒四月前接族中来信,让其回去探亲。
君家现任家主君怀仁为其伯父,但似乎颇为不待见君清寒。
自君清寒入明心宗后便很少联系,即便联系也是要灵石资源,上次却一反常态,让其回去。
君清寒走后,卓不群懂点卦象,算出徒弟有难,便也匆匆跟了过去。
到了龙游城,发现君清寒已经被君怀仁之子君清远算计,失踪了。
卓不群便上门去要人,要人无果后,就留在龙游城找人。
接下来就是妖兽攻城,君清远将君清寒丢入兽群,自己也葬身巨蛇之口的视频流出。
卓不群为徒报仇,重伤君怀仁,最后却追着一个黑衣人离开了。
在之后就是龙陨秘境开启,卓不群出秘境后便跟随宗门里的人回了明心宗,直到如今再没出过门。
事后,君怀仁便被逐出了君家,但后来君家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了。
有人怀疑是卓不群干的,但他那时已经回了宗门,有充分的人证。
因此,卓不群便从君家灭门一案中摘了出来。”
轩辕朔说完顿了几息才继续补充道:
“对了,那时,还有三个小弟子同在龙游城,据说在卓不群到之前就去君家要过人。
弟子本想去找这三人打听下消息,没想到,他们昨日闭关了。”
司徒羽捻起一枚白子在手中把玩,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看?”
“弟子觉得,看似是君家害了君清寒,但有些地方却有些违和,因此徒儿对君清寒之死有几分怀疑。师父认为呢?”
轩辕朔说完自己的结论,手中的黑子也终于下了下去。
司徒羽:“君家应该确实对君清寒动手了,而且下了狠手,所以卓不群他们才会做局报复回去,若不是秘境突然开启,卓不群应该会继续回去教训君怀仁,然后君清寒再找个理由出现。
只是后来,事情出乎他们意料,君家全族被灭。
若只是君清远和君怀仁,可以说是报仇。
但一族人的性命,那就是冷血嗜杀,毫无人性了。
卓不群虽然明面上洗清了嫌疑,但有时候杀人又不是要亲自动手,在众人心中始终对他存了一份怀疑。
为了明心宗的名声,君清寒只能永远死去了,这样一来,他们好歹还有一个“受害者”的名头。”
轩辕朔:“师父说得有理,那我们......”
司徒羽:“不关我们的事,就当君清寒真的死了。”
“是。”
......
明心宗密室。
宗主楼观宇和烛若望听着弟子的禀报。
“他们真的这么说的?”
“是,弟子听得清清楚楚。”
“嗯,做的很好,你先先去吧。”
弟子应声下去。
烛若望才开口:“倒是没想到我们明心宗在外人口中成了恃强凌弱之徒。”
楼观宇倒是不在意:“名声这东西,表面过得去就行,不必太过在意。他们能这么想,倒是也省了我们一部分力气。”
烛若望:“那我们还要不要给他们下暗示?”
楼观宇:“自然要,能稳妥一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