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闭着眼睛不说话,小脸绯红绯红,像春日里一朵盛开的娇艳桃花。她难受,小声抽泣着,把头埋进陆青林胸膛里。
“小影……”
陆青林被她弄得六神无主,喊她她也不答应,只是一味地缠着他,嘴里还哼哼唧唧地。
“嗯!”
手臂被她的长甲抓出几道血痕,陆青林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知道,她比他更痛。
陆青林看了一眼地上的魔兵,聪慧如他怎会猜不到池影现在是什么状况。
“小影,稳定心神,不要被魔气侵蚀!”
池影无力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是一片雾蒙蒙的水色,贝齿紧咬着红唇,忍得快要溢出血来。她扭着蹭着,却又什么也得不到,身体一片空虚。
她这个样子,怎么带她回去?
陆青林在一旁天人交战,左右拿不定主意。他遇事很少犹豫不决,可偏偏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情感总是占据了上风,把理智狠狠甩到一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适才在山下探到这附近有一个瀑布。他决定先带她过去洗个脸降降温。
他抱起她,很快瞬移来到瀑布边上。
水帘后面有个不大的山洞,陆青林施法变出了一张竹榻,把池影放下来,
他又取出袖中的巾帕,用流水弄湿了给她擦脸,然后敷在她额头上。
池影神色痛苦,一只手握住陆青林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往下拉,双腿扭曲如蛇。
“小影,坚持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他在她面前坐下,眉心处溢出缇色华彩,盈盈绕绕,向着她身体四周盘旋。
一团金色的光慢慢散开,形成一个光罩,将两人笼在其中,
馥郁的桂花香气弥漫在整个山洞里,这个味道让池影感到安心,体内的躁动慢慢平复了些。
她中的是魔族的魅术,对仙族而言与毒药无异。
若顺从了这股魔气,对她伤害极大,元气可能会被悉数采走,多年修为也会付之东流。
陆青林不忍她受罪,调动丹桂真气帮她治疗魅毒,
又驱散了她身上一些残留的,在受刑时遭受的魔气。
池影虽然意识迷乱,可是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陆青林为她做的这些,
她努力稳住内息,不让身子浮浮沉沉,一下子飞在云端,一下子又漂浮在海里。
身体不再绷成一团,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陆青林见她气息渐稳,知道她已无大碍,收回真气站起来往洞外走去,
喉咙里突然涌起一股腥甜,他扶住石壁,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敢回头,怕她会看见。
站到水帘下,任由流水冲刷下来将身体打湿,
此时此刻,需要冷静的人,是他!
“青林。”
耳边传来软糯糯的声音,原来是池影站到了他身后,
腰间环上来一双嫩白的手臂,她从背后抱住了他,
两个人都湿了。
他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薄薄的外衣沾上了水,贴在身上,将她美好的曲线勾勒出来。
刚刚恢复冷静的身体瞬间被点燃,他抱着她向前挪了两步,
宽大的背部帮她挡住了水流,
水花从他身后迸向四周,好像一双银色的翅膀。
“站后一点,水冷,你会着凉的!快回去躺着。”
池影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我不走,反正已经弄湿了。”
“小影,别……”
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怕他担心,解释道,
“不是魅术。这一次,是我的真心。青林,你要吗?”
明明周围都是湍急的水流声,他们却好像听不见,小小的石洞内,空气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陆青林脑袋一热,俯下身来将她吻住,
他不再管是不是被魅术所控,也不想去思考她说的要,指的是心,还是这副躯体。
他要,他全要!
他不单全要,他还要把自己的,也一同奉上!
任她采撷!
陆青林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他的吻很轻,和他的性格一样不急不躁,温柔至极。
他有意诱她,让她心急,诱敌深入,
她逃,他追。
池影在他密密的吻里败下阵来,双脚发软,快要变成一滩软泥。
他不肯放过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继续攻城掠地。
池影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仰起头重重地呼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软乎乎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他眼底发红,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而她一动也不敢动,像只无辜的小白兔,只能任由他肆意欺负。
她的脚半垂着,碰不到地,不上不下,虚虚的没有安全感,只能勾住他。
他停下攻势轻声地哄,“乖!”
身后有一块及腰的石块,他把她放下来。石块光滑,刚好可以坐下一个娇小的她。
而且不高也不矮,她坐着,脚有了着力点,便不再那么慌张。
她以为他累了,谁知道,这场盛宴才刚刚开始。
衣带松了,本来就宽松的外袍耷拉下来,露出了半个香肩,让她看起来不媚而娇。他喜欢得不得了,吻下去,落下点点红痕。
池影被吻得燥热难耐,身体微微沁出汗来。
汗珠与衣服上的水珠混在一起,滴答滴答,滴在石块上,
水怏怏的,一片春光。
她的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一只搂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不倒下去,另外一只手四处摸索。
陆青林觉得自己要炸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
“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背后是凉凉的石壁,身前是火热的爱人,池影双眼迷离,胡乱地喊着,
“青郎,青青……”
陆青林不知道她喊的究竟是“青青”还是“亲亲”,他在她一声声的呼唤当中,渐渐失去理智,只听从身体最真切的需求。
石块太凉,他抱起她,不愿分开一步,
竹榻上,十指相扣,一截藕白长腿搭在肩膀,
这里又是另外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