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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垃圾场被用来装纳废料其实有点大材小用了,这里原来的名字要更霸气一点,就三个字:真魔界。

注意是真魔界而不是魔界,魔界在哪暂且不提,真魔界因为与人类世界相连,解释起来还要省力一些。

所谓真魔界,就是用来统一存放被人类摒弃念头的世界。

念头与思绪是不分好坏的,也不论它们的原本主人是谁,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被打消或者摒弃。

当然了,人类是智慧生物,所以人类不会像动物一样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行事自然会有所考量有所顾忌。

顾忌这个词在人类组成社会之后便拥有了更多的来源,有人顾忌身份、有人顾忌脸面、有人顾忌法律、有人顾忌成本。

所以貌似被丢掉的念头中不要脸的、违法的、不上档次的、损人不利己的会比较多一点,善念便少一些。

可不是因为人们都会行善噢,而是因为善这个概念很模糊,相较于单纯的恶更难被认知而已。

众所周知不管是语言还是思想都是一种力量,甚至有人用此来修行,那么那些“坏”的思想呢?

自然也是有人需要借此成长的,也自然出过很多事情。

这个世界就是在主世界旁边被开辟出来专门存放恶念杂念的世界,至于后来变成了垃圾场是因为出现过一次大清洗。

在这个世界成型之后甚至自动运行了一段时间,各种各样的类生物秉持着人类的杂念而降生,又因为源源不断的杂念输入,导致了这个世界的类生物进化成了真正的生物。

甚至是智慧生物。

当时正值主世界进入到了末法时代,大佬们因为最后的飞升者名额正你来我往争的不可开交呢。

说句题外话,别说大佬们没正事,人家闲下来还是管事儿的,只不过玩心大了一点而已,要不然悠悠岁月又该如何度过呢?

言归正传,当真魔界的魔物们纷纷诞生灵智之后就打起来了,开始了无休止的互相攻伐与杀戮。

这一点还是跟他们的人类爹妈很像的。

本来上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没注意到这些家伙属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互相杀戮的结果就是互相吞噬,最后生了个大个儿出来。

大个的魔物被称作原魔,智慧方面是没的说,刚一降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可祂没时间继续吸收杂念与废料了。

祂想了个好办法,自己钻了个通道出来又化身千万混入六道,想要秉承天道的身份开启大杀戮,直接把人间变为自己的主场。

结果算不上成功也算不上失败,大佬们仿佛有意为之,最后叫停的恰到好处,也轻描淡写的消灭了原魔。

在那之后真魔界就成了垃圾场,只是因为杂念变的更多更杂乱反倒不容易产生智慧魔物了。

甚至这个世界还会用来丢弃一些人神共愤的反人类物品。

一些人人唾弃的东西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家。

比如纯粹是浪费空间的冰箱,比如最高占用率连50都不到的反人类插排,比如五级能耗的空调,比如红色尖叫和崂山白花蛇草水……

此时正值黑夜,正是纯恶念和魔物们的主场。

天空血红色的太阳高悬,又因为各种恶念雾气的折射影响,使得红色的太阳像是加了一层滤镜,笼罩整个世界的只是一片流转的血光。

忘队长背着兵器化的银枪哥正在垃圾场里信马由缰,漫无目的的走着。

狂气貌似是一种很高等的能量,亦或者是其属性超然,竟然无论黑夜还是白昼都一直存在,始终影响着所有玩家。

忘队长一路朝着血色太阳的方向行走,他是个很强的工匠,好像一点都没受到狂气的影响,就像个普通玩家一样。

实际上他和银枪早就主动拥抱过狂气了,在现实中也深受其影响,只不过没有源源不断的狂气支持,在现实中解放会很快耗干,到时候就麻烦了。

当然现实中也没什么需要让他们解放的事情存在。

这一点只有忘队长和银枪知道并体验过,其余所有的工匠和兵器都在抗拒。

“是音乐吗?我幻听了?”忘队长突然停下,驻足倾听片刻后问道。

忘队长背后的链枷巨斧晃了晃,斧头上睁开了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银枪哥听了听后回答道:“应该不是幻听,是钢琴声对吧。”

“呵呵呵,好兴致啊,在这里弹钢琴吗?”忘队长开口嗓音干涩低沉,稍作判断之后便向着钢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弹钢琴自然不是因为兴致高昂,而是剧本的一部分,从死亡试炼和椿花之国度进入这个副本起就针对他们展开的剧本。

走了几分钟后忘队长便看见了他即将交手的敌人。

忘队长眼前是一座完全黑暗的平台,黑色物质如同被利刃切削平整的蛋糕,反射着黑红光芒,一个刺猬头正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前表情怪异的演奏着,钢琴边海悬浮还着一个小男孩。

刺猬头男子呲着一嘴尖利的牙齿,穿着纯黑的西服和红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敞开着,露出大片的老传统纹身。

小男孩脸色白皙的吓人,也是一样的装扮,只不过衬衫的领口是碎瓷片质感的领结,正在随着音乐一下一下的点头附和节拍。

这俩人正是徐让和高飞。

钢琴曲依稀可以听出是克罗地亚狂想曲,如果忘队长同样购买了钢琴及乐理技能包的话那么他就能听出这是克罗地亚狂想曲的G小调版本。

相较于原版更加幽暗,像是某人多舛的命运一般,又因为加入了演奏者自己对节奏的理解使得整体更加诡异。

“又一个狂气受害者吗?”徐让突然将脑袋拧了一百八十度后仰,反向看着忘队长大叫了一声。

此时徐让的剧本已经完成一半了,那就是把哔装圆,还剩下另外一半,把词说全。

“有意思,打一场就好了,你死我活而已。”忘队长不知为何突然很难压抑自己的冲动。

“是……吗!”

徐让问过之后就嘻嘻嘻的笑了起来,钢琴曲也突然变的柔和明亮,像是一束柔和的月光洒下。

于此同时突然唰唰几声,又有几个身影降临在了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