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胧，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人？”辰沉忽然问道。
“大人，您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幻胧看向远方，她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说道：“大人，您看到的真相，或许并不是您看到的真相，它只不过是其他人想让您看到的，真相往往只有自己去挖掘。”
对于幻胧的话，辰沉表示赞同。
只有自己找出来的真相，或许才是真正的真相吧？
但，他自己也很疑惑，自己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说他是好人，可却让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分开，说他是个坏人，可偏偏又帮了星穹列车。
好与坏，他已经快分不清了。
辰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
“可可利亚还没有回来吗？”
“估算一下时间，快了，”幻胧回道。
快了，到底有多快，谁知道呢？
幻胧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这一次的匹诺康尼之行，不亏了。
只有巴掌大小的地方，能有这么多令使，也算是发挥了它最后的价值。
但幻胧总感到哪里怪怪的。
这种情况，难道就没有被星神注意到吗？最起码，那位欢愉星神应该注意到了才是，毕竟祂可是真正的乐子神啊，哪里有乐子就往哪里凑。
幻胧还奇怪一件事。
但她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辰沉，”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蕾奇诺扶着陷入昏迷的男人，“我知道后面的事情你不会下场，但是我要参与进去，所以，麻烦你帮我把他照顾一下。”
“可以，”江离点头，答应了。
他刚刚想到了很多事情，不过需要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来佐证。
他很想知道，阿蕾奇诺真正的实力，他还想知道，另外两个天外来客，他们又是否具备能让自己和他们合作的资本。
辰沉扶着男人，笑道“放心去吧，汝之夫，我养之。”
阿蕾奇诺皱眉，总感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待到她离开后，幻胧这才问道：“大人，这分明就是一个烂摊子。”
“我知道，幻胧，我要的是重在参与，我的剧本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给星穹列车找了外援，”辰沉看向头顶，他的目光仿佛穿过那一片虚假的天空，看到了在匹诺康尼外，在宇宙中的那一艘艘战舰。
“阿蕾奇诺不会有事的，我和她的合作，还没有结束，而且这个男人如果恢复了记忆，说不定对我的帮助更大。”
幻胧没有说话，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辰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辰沉变了，变得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幻胧，”辰沉忽然喊了她的名字，“我们这一生，就像是一本被人书写的小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提前规划好了，我们的改变，可能是动笔之人沉寂后的改变，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星神是这样，宇宙也是这样。”
幻胧不理解，她不知道辰沉今儿到底抽了什么风。
或许是饮料喝多了，造成了小脑萎缩？
“大人，请您说人话。”
“哦，我的意思，就心态变了，嗯，就这样，”辰沉回答道。
很简单的一个回答。
幻胧识趣的闭上嘴，不愿再多说一句。
但幻胧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能被掌控的了，他的心思，已经不再拘束于一个人，一件事。
今天可能是嬉皮笑脸，明天可能是满脸愁容……
谁也说不准。
“给可可利亚发条消息，就说我们先去看戏了。”
“好，”幻胧看了眼辰沉，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还在昏迷的白天身上。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但却不敢说出来。
忽然，幻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她不敢说出来？自己可是绝灭大君！
“大人，你是想用阿蕾奇诺？”
“聪明，”辰沉没有否认，“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一波记忆恢复术，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白天醒过来后，对他后面的帮助很大。
当然，前提是他能想起以前的事，如果想不起来，那就只能说，阿蕾奇诺和他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要么想起以前，要么就成为现在。
幻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她看着辰沉的背影，只觉得一阵胆寒。
说不定她迟早也有一天要被这样卖掉。
“大人，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一直看戏，该怎么办？”幻胧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星穹列车的人，真的可以面对星神吗？
即便只是一道残破的影子，但那也是星神。
星穹列车的他们，真的可以和星神交手而安然无恙吗？
如果那两个人一直看戏，星穹列车的人会不会就要彻底折在匹诺康尼了。
“幻胧，这不像你，”辰沉从口袋里拿出玉兆，他打量着这块由玉石打造出来的东西，笑着说道：“实在不行，就把这东西用了呗，人情越早还越好，要不然啊，等到景元退位了，下一个神策将军说不定就不认账了。”
提起下一个神策将军，他便想起了在罗浮遇到的那个一米五太卜。
青雀的话依旧在他脑海中盘旋。
太卜大人身高虽不济，但能力却是顶天的。
“哦对了，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嘛，”辰沉把玉兆放进衣服口袋里。
虚无令使出手，应该能把星穹列车的人拉回来。
而且后面还有俩欢愉的人在搞乐子呢。
只希望他们俩别把自己也卖了。
“大人，你真的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幻胧。”
匹诺康尼歌剧院那边，应该快开始了，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抢占一个好位置呢。
幻胧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然后给顶头上司发了几个字，然后又在群里开启了匿名聊天，发了几张涩图，顺带着把【加钱居士】给禁言了。
不会有人知道涩图是她发的，只会以为是被禁言的那人。
辰沉看着白天的脸，沉默许久后，终于说出了对他的评价。
“这模样，难怪她念念不忘。”
“大人，请您注意，您性别男，爱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