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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我今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一切沈知理并不知道,他把备用钥匙还给了严漠,与徐诗容回到了乐高房。

一行人在乐高房玩得差不多后,沈知理带他们去四楼的台球房放松一下。

四楼不仅有台球房,还有游戏房,电影房等娱乐设施。

在众人玩得正上头时,徐诗容悄悄离开了四楼,来到三楼的琴房。

确定四下无人,她进入琴房,拿走乐谱架子上新作的曲子。

做完一切,徐诗容若无其事的回到四楼,忍着激动,她给于然然发了一条短信。

【那贱人明知道顾肆也是你男朋友,还故意勾引,我今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于然然回:【你做了什么?】

徐诗容的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回:【听说她参加了大提琴比赛,今晚是第二场晋级赛,我拿走了她新创的曲谱,一会直播进行比赛,等着看她出丑吧!】

于然然看到好友发来的短信内容,忍不住欣喜,可又想到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她回复一条劝说的信息。

【诗容,我看要不算了,这样做有点不道德。】

她不敢告诉徐诗容,其实顾肆也不是她男朋友的事,当时发现顾肆也相机里的视频时,她太生气了,所以才说顾肆也是她男朋友,以至于造成徐诗容误会了。

看完于然然发过来的短信,徐诗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回复。

【沈听诺可是想勾引走你男朋友的贱女人,她都这么不道德了,你还帮她说话,你是不是傻啊?!】

于然然还想劝说的话在看到这条信息后彻底停歇了,她只发了一条叮嘱徐诗容万事小心的短信,千万别被逮到了。

沈听诺这边还未知道新创的曲子被盗一事,吃饱饭的她在后院消了会食。

待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把握着时间,回到房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又简单的常服。

浅白色薄毛衣,宽松灰色长裤,整个人一副居家打扮的休闲模样,丝毫不像即将参加比赛的人。

准备得差不多后,沈听诺来到三楼,进入琴房。

一踏入琴房,她就敏锐嗅到一丝异样。

先是空气中多了一丝不属于她的香水味,然后就是她的乐谱架子被人动过了,架子上的曲谱也被动过!

发现这几点,沈听诺急忙翻阅着架子上的曲谱,这时才发现,她新创的那页曲子不见了!

仔细检查了一遍曲谱,属于新曲子的那页纸张有被撕过痕迹。

偷拿她新曲子的那人当时应该很慌乱,来不及打开曲谱的扣子,只能硬生生撕下那一页纸张!

到底是谁要偷拿她的新作的曲子?

沈听诺疑惑,想到沈知理的那些同学,又想到今天来过琴房找她晦气的沈知理。

一定是沈知理搞的鬼没错!

此时家里除了沈知理外,没人会随便进入她的琴房,乱动她的东西!

这该死的混蛋,他知不知道那首曲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沈听诺快气死了,眼见还有四十分钟就到比赛时间了,她急匆匆往沈知理的房间跑去。

没在房间里找到人,她往四楼跑去。

四楼一片乌烟瘴气和狼藉,依旧没见到沈知理本人,她抓着打扫的佣人一问才知道,沈知理去送他的那些同学了!

白跑了两趟,沈听诺双腿有些发软,强压下杀人的冲动,她一口气跑到客厅,正好碰上送完同学回来的沈知理。

终于找到沈知理的本人,沈听诺双目通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说此刻的她吧。

还未意识到危险的沈知理,今晚心情不错,看向沈听诺的眼神和气了许多。

甚至还开口邀请她一起吃东西,“我让厨房准备了一些甜点,有你最爱的巧克力千层,要一起吃吗?”

“拿来!”沈听诺伸手,厉声道。

“拿什么呀?”沈知理被她的讨要举动整懵了。

“沈知理,我没空跟你闹,把我东西还给我,我快来不及了!”沈听诺焦急,箭步冲上前,双手揪住沈知理的衣领。

“什么呀?你到底又在发什么疯?”沈知理用力别开她的手,早知道他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哼哼,沈听诺当真是不配。

“平日里你怎么贬低我,看不起我都好!可唯独今晚不一样,我比赛快开始了,你把我新作的曲谱还给我!”沈听诺上前,扯住他的衣裳,在他的口袋里翻找着。

“你到底藏哪了?算我求你了,把曲谱还给我吧!”

她边在沈知理身上摸找着,边急得不行地问道。

沈知理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连连闪躲,最后受不了,一把将她推开。

“你少发癫了!我什么时候拿你曲谱了?!”他怒吼。

沈听诺被推撞了一下墙壁,后背传来疼意,她的眸子更红了。

“家里就只有我们俩在,不是你拿的,还有谁敢私自进我的琴房?”

缓过背上的疼感,沈听诺再次扑过去攥住沈知理的衣裳。

“你把曲谱还给我,比赛快开始了,我要来不及了!”

“都说了我没有拿,沈听诺,你这个疯婆子!”

姐弟俩的动静不小,傅修砚回来就看到俩人互相拉扯的画面。

他眉头一拧,“怎么一回事?”

没人回应他的问话。

反倒是沈知理自己发现傅修砚的存在,他高声求救:“阿砚哥,救我,沈听诺她疯了!”

“沈知理,你把曲谱还给我,我真没时间跟你闹!”沈听诺一手扯着他衣领,一手狠狠拽住他一只耳朵,力道大致要将他耳朵揪下来。

沈知理疼得嗷嗷叫,他拽着沈听诺的长发,没敢使劲。

傅修砚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有种老父亲养了一双不省心的儿女沧桑感。

“好了,你们别打了,都快放手。”他声音里携带着浓浓压抑。

“哥,我不想打,是沈听诺这疯子逮着我发病,你快救救我,我耳朵快被揪下来了,我要疼死了!”沈知理惨叫连连,抓着沈听诺长发的手暗暗使了点劲。

“你把曲谱还给我,我就放了你!”沈听诺手背上的伤在拉扯间加重,她忍着疼痛,没有松开沈知理。

“我最后说一遍,都给我松手。”傅修砚警告道。

沈知理:“听见没有,快放开,疯婆子!”

沈听诺:“不放,我死都不放,除非你把曲谱还我!”

兄妹俩没一个听他的,傅修砚无奈叹了一口气,跨步上前,长臂一伸,握着沈听诺的双肩往后一扯。

“嗷——”沈知理的耳朵被扯出一个口子,鲜血直飚。

沈听诺手背上缠绕的白纱布渐渐被血色染红,不是沈知理的血,而是她自己的,伤口被扯出血了。

虽俩人都出了些血,但好歹终于分开了。

沈听诺甩开肩上的大掌,还想向沈知理扑去。

傅修砚扯住她胳膊,阻止靠近沈知理的女孩,厉声道:“你闹够没有?”

沈听诺眼眸一湿,霎时无尽委屈涌上心头。

“什么叫我在闹啊?你欺负人有个限度好吧,明明是沈知理偷走我辛辛苦苦创作的新曲子,我只是想要回来而已!”

她的曲谱被偷了,她不过是想要回来怎么就成了她在闹?

太欺负人了!

傅修砚深眸看了眼她湿红的眼眶,又饱含威压地看向沈知理,那逼迫的眼神似乎在说,‘把她东西拿出来’。

沈知理的委屈不比沈听诺少,他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没有拿她的曲谱,阿砚哥你别信她胡说八道,从小到大沈听诺最爱说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分明就是你拿了还死不承认,家里就只有你我在,琴房的门我是关着的,肯定是你跟严漠要了备用钥匙,进了我的琴房!”沈听诺笃定地说道。

沈知理梗着脖颈,死活不承认,“我说了不是我拿的,就你那破曲谱,我要来有什么用?!”

对于进沈听诺琴房一事他是心虚的,但是他绝对没有碰她的曲谱,所以说什么他都不能承认。

从回来到现在耳边“嗡嗡”吵得停不下来,傅修砚很清楚,今天这事不解决了,以后的日子别想清净。

“把严管家叫过来。”傅修砚对站在角落兢兢业业的佣人说道。

收到指令的佣人,赶忙去找严管家。

不一会,严漠从后院赶了过来,一踏进客厅,他就能感觉到气氛的低压。

其实他在后院时就听到姐弟俩吵架的声音,是有意避着。

不是他不想管,只是沈家兄妹吵架实在是家常便饭,两天一小吵,管都不过来。

见到严漠过来了,沈知理眸子闪了闪。

沈听诺率先问道:“严漠,你是不是把我琴房的备用钥匙给了沈知理?”

严漠看了看明显心虚的沈知理,又迟疑不定地看向傅修砚。

“你说话啊,看他们俩个做什么?”沈听诺催促。

“该是什么就说。”傅修砚淡声道。

严漠缓缓说道:“琴房的钥匙我一直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今天没有拿出来过。”

沈知理暗暗松了口气,递给严漠一个感谢的眼神。

“听到了吗?没有人进你的琴房,更没人动过你的曲谱,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放在哪里给忘了?”傅修砚一副这事终于要了结的口吻。

“撒谎!你在撒谎!”沈听诺气愤又无助地指着严漠和沈知理,“你们俩个都在撒谎!”

严漠垂下眼,没有再开口。

沈知理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才没有撒谎,说了没拿你的曲谱就没拿,你怀疑,那就拿出证据来,别空口无凭冤枉人!”

“行!”沈听诺怒极点头,“三楼的走廊上有监控,正好摄像头的方向对准了琴房门口,谁今天进过琴房自会被拍下来,等我找出监控视频来,看你还怎么狡辩!”

沈知理面上闪过一瞬的慌乱。

严漠犹豫片刻才相告:“前两天三楼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坏了,新的今晚才能安装上。”

此话一出,犹如在沈听诺苦苦压制着的怒火上浇上一层汽油,她气得脑中一白,严重怀疑严漠是故意帮着沈知理欺负她。

“你说坏了难道就坏了吗?你为什么非得帮着沈知理欺负我?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欠你的命了?”

她冲上去扯着严漠的西装一阵发疯地撕扯,她快要被他们给逼疯了!

“王八蛋!王八蛋!要不是你给他琴房的备用钥匙,我辛辛苦苦创作的曲谱也不会被他偷走!严漠,你就是个该死的王八蛋!”

严漠没有反抗,任由女孩大骂和撕扯,看着她眼含泪水的委屈样子,他莫名生起一丝愧疚感。

傅修砚注意到沈听诺手背上的纱布渗血了,他伸手准确无误地握住她捶打严漠的伤痕累累小手。

“够了,沈听诺,别再发疯了。”他出声制止,不想女孩再做出伤害到自己的行为。

沈听诺没有体会到他的关心,只知道自己要不回曲谱,还被三个男人当成了疯子,她直接爆发了,猛地甩掉手腕上的大掌。

动作过大,手背上的伤受到牵扯,更加疼了,猩红血珠子掉落几滴在干净地板上。

“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精神上濒临崩溃。

“你跟他们俩个是一伙的,还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真的是受够你们三个,受够这个家了!”

“让我别再发疯,怎么不反省一下你们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明明是你们欺负我,都快把我逼成一个疯子了,还在义正言辞的让我别发疯,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她像个绝望的小兽,朝站在对面的三人委屈嘶喊,眼泪控制不住一滴接着一滴坠落。

她不想哭的,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懦弱,可实在忍不住。

他们仨对付她一个,太过分了!

面对她的指责和眼泪,傅修砚脸上的轮廓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冷漠。

“说完了吗?”

沈听诺咬住下唇,咽下哽咽,手背上的血顺着她指尖滴落。

傅修砚冷静自持地说道:“说完了你冷静一下,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伤口。”

他伸手牵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