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垂眸瞥向眼底的苏华勋。
回手便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啪!”
苏墨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微眯的瞳眸,显得格外凌厉,
“苏华勋,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就算你是上京苏家的私生子,我也照打不误。”
苏华勋低下头,仿佛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仿佛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每次我对付你的时候都会失败?”
“为什么每次我都是在以卵击石?”
“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强?”
“为什么每次都显得我这么愚蠢?”
“我就真的不如你吗?”
苏墨俯身,在苏华勋的脸上拍了拍,“我记得你在苏家陷害我的时候,不是很爽吗?”
“你茶里茶气,不是能受到所有人的关心吗?”
“怎么?现在就气馁了?”
“千万别灰心,我们的游戏会越来越有意思。”
“你最好给自己披上一层龟壳,不然下次可能就会被我玩死了。”
说完,他越过苏华勋,走到了胡月离身前。
胡月离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条腿,再往上看,赫然是苏墨那张青春且阳光的笑脸。
在他的意识里。
苏墨笑的像一个恶魔。
一个来索命的恶魔。
他颤巍巍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苏墨顿时玩味的嗤笑起来,“什么叫我想怎么样?”
“扬言要做掉我的可是你啊!”
“这场游戏进行到这个结果,胡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该如何惩罚你?”
胡月离被他嘲讽的一激灵,他急忙抱住苏墨的大腿,央求道:
“苏墨,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苏墨摊了摊手,嘲讽道:“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我不要钱。”
“你和苏华勋,都是我讨厌的人。”
“不如,你们两个面对面跪着,互扇对方的脸,说不定我看的高兴了,就把你们给放了。”
胡月离顿时点头答应下来,“都听您的。”
他匍匐着爬到苏华勋面前。
“少爷,打我!”
苏华勋的确憋了一肚子气。
胡月离告诉他,能帮他报仇,他才主动找苏墨挑衅。
如今又失败了。
他恨胡月离吹牛逼!
给他建立起那么强大的自信。
苏华勋抬手一巴掌,抽在胡月离脸上。
“啪!”
“让你吹牛逼!”
胡月离被打的痛了,也失去了理智,回手一巴掌抽在苏华勋脸上,
“啪!”
“废人,没有我,你败的更惨!”
苏华勋也被打的脸上发涨,顿时回手又打在胡月离脸上。
“啪!”
“要不是你教唆我,我能挑衅苏墨吗?”
胡月离也不甘示弱,回手又是一巴掌。
“啪!”
“你对苏墨做的肮脏事,足够他恨你一辈子,没有我,你被虐的更惨!”
……
二人越大越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苏墨双臂交叉在胸前,得意洋洋的看着这场好戏。
这时,于占鳌搬了把椅子,放在苏墨身后。
于占鳌赔笑道:“苏董,看戏当然要坐着看才舒服。”
苏墨冷眼瞥向于占鳌,冷嘲热讽道:“于老板,我这种下等马,也配坐您的凳子?”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于占鳌的脸明明没被打,但这一刻,脸却疼的发涨,火辣辣的,比被打了一巴掌还痛苦。
他急忙挤出一丝微笑,“苏董,您当然有资格坐着。”
“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我给您道歉。”
苏墨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可别这么说,我还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你信不信这家马场不日便会起火?”
“‘轰’的一声,那栋房子就倒了!”
“再看马厩,里面到处都是烤肉的香气。”
“头条上竟然是于老板被烧死在马厩,与马深情与共,双宿双飞。”
“于老板果然是爱马之人。”
坏人嘛!
就该有点觉悟。
杀人放火,奸诈掳掠,一样都不能少。
一听这话。
于占鳌双膝登时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苏董,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墨翘着二郎腿,拍着于占鳌的肩头,“于老板,别跪着啊,地上多凉啊!”
“还是快起来吧!”
“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于占鳌急忙摇头,“苏董没有欺负我,是我对不起您,我有眼无珠,求你放了我吧!”
苏墨嗤笑道:“我又没抓你,何谈放了你?”
于占鳌见苏墨怎么都不肯松口,急的汗流浃背。
他思考了几百种保命的办法,可没有一种适用在苏墨身上。
正当他绝望之际,突然看到了苏墨骑过的马。
于占鳌急忙求饶道:“苏董,我愿意把马场的所有股份交给您。”
苏墨摆了摆手,声音清冷,“我不是说了嘛!我没兴趣!”
于占鳌马上接话,“苏董,刚刚那匹马为你跑赢了比赛,但是速度快到了那种地步,身体估计是废了。”
“不如,您就把我当成是一个佣人,今后我帮你照顾他的余生。”
苏墨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好你的命足够轻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苏墨竟然真的松口了,于占鳌心里一松。
堂堂马场老板,卖了马场当佣人。
还能继续喂马,与马为伴。
能保住他这条命,也算是值了。
恰如此刻,胡月离力道用的太猛,苏华勋一头栽倒在地,抽动了几下。
他身体还一抽一抽的,说明还活着。
苏墨觉得乏了,无聊的摆了摆手,“没意思,都抬下去吧!”
莫德凯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一手驼起一个,夹在腰间。
“谢谢苏董大仁大义。”
他感激的低下头感谢。
随后朝外走去。
正如之前那句歌词。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苏墨去更衣室换下衣服,洗了个澡,刚一出来,就遇上了姜风眠。
她倚靠在墙边,像是刻意在等苏墨一样。
苏墨擦了擦还有点湿的头发,调笑着问:“姜小姐,你该不会在刻意等我吧?”
“莫非你想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