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华勋作为前车之鉴。
苏星河心里清楚,这一拳倘若砸在他的脸上,效果也一定差不多。
他就纳闷了。
同样是得势了,而且还压着苏墨一头。
苏墨他怎么就不怕呢?
难道是装出来的?
他战术性后退半步,假惺惺的提醒道:
“我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现在我是龙鱼的董事长,华勋是副董,你敢动我们就是动京城三巨头苏家。”
苏墨掐着腰,满脸戏谑,“啧啧。”
“原来你还真见过苏雄了。”
“怎么?”
“龙鱼是他给你戴绿帽子的赔偿?”
一听这话。
苏星河心中一股郁气直冲心头。
想不到这件事这么保密,苏墨竟然知道,还以此羞辱他。
他还知道多少?
苏星河咬着后槽牙,试探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苏墨勾唇一笑,“我在宴会上就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只是没想到你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说完,他拍了拍乔颖玉的香肩,提醒道:“乔姐,看见了没有。”
“这件事错不在你,是龙鱼单方面解约,跟你没关系。”
“既然龙鱼已经易主,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我们兰芝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说完,他牵着乔颖玉的玉腕,便要离开。
眼看着苏墨不受威胁,苏星河越想越气。
心中压着的一团怒火蹭的一下便爆发了。
他指着苏墨,厉喝道:“苏墨,你给我站住。”
“你应该清楚,龙鱼有你们兰芝不少老客户,他们不会轻易离开龙鱼。”
“如果你换平台,损失很大,不如你求我,只要你求到我满意,我可以考虑继续与你合作。”
望着苏星河得意的嘴脸,苏墨由衷的耻笑道:“就凭你也想威胁我?”
“实话告诉你吧!”
“苏雄在将龙鱼交给你之前,输给了我一套价值百亿的山庄,还有一座浮云楼饭庄,我把他们变卖,随便就能堵回来窟窿。”
“我连他都不怕,还会怕你?”
“两条臭泥沟里掀起脏水的泥鳅,也配与龙共舞?”
“真是笑话!”
苏星河又被回怼了一通。
他猛然发现,他与苏墨的距离竟然越来越大。
钱命权,三者皆输啊!
偏偏这时候,苏华勋起身,摇了摇苏星河的胳膊,
“爸,他要是走了,咱们得赔五个亿。”
“公司那几个高层本来就不服咱们,这要是新官上任先赔五个亿,很影响士气啊!”
“爸,要不你求求他们吧?”
见苏华勋依旧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苏星河急的眉心突突的跳,
“滚蛋!”
“咱们比他弱的时候,开口求他。”
“现在比他强了,还求他?”
“我的好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啊?”
临走前,苏墨回过头,给苏星河竖了个大拇指,
“苏星河,我真佩服你,想把一坨烂泥养成好材料,你还真有勇气。”
“就是不知道,这份作业你还交不交的上去。”
苏星河顿时一怔。
他没想到苏墨已经知道了苏华勋不是他亲生的事。
而且,苏墨仿佛比他知道的还多。
连他给别人养儿子的事都摸清了。
他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苏墨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见苏星河都快气出“鸡胸”来了,苏华勋依靠在他身旁,询问道:
“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星河答应要保守秘密,自然就没敢解释。
他急忙话锋一转,“儿子,之前那些把爸视为敌人的混蛋们,又约爸出去喝茶了。”
“我要去打他们的脸。”
“你坐阵公司,有应付不来的,就打电话告诉我。”
苏华勋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刨根问底问下去。
下午。
酒店内。
那些曾经骂苏星河,要把苏星河搞死的富豪们,一听苏星河又得势了,马上约苏星河出来和解。
在酒店打起了牌。
就在这时,一个体态臃肿的富豪提着裤子回来,“老苏!”
“出大事了!”
苏星河一愣,叼着烟摆谱问道:
“皮胖子,你胡说什么?”
“我能出什么大事?”
皮胖子急忙解释,“我刚才在外面买饮料,顺便想上一趟厕所。”
“谁知道我看见你老婆和一个男人进了卫生间,里面还发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苏星河登时呆愣在原地,眼睛胀红,几乎能喷出火来。
他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一团火气,不敢发作。
一旦这个时间捉奸,他就会成为笑柄。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皮胖子一口咬定,“我肯定没看错。”
“你老婆那么漂亮,穿的那么性感,声音又那么好听,就算看错,我也不能听错啊!”
“你快去看看吧!”
苏星河顿时把牌摔在桌上,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把扯住皮胖子的脖领子,眼睛里的火焰似乎化为了实质。
“我说你看错了,你就是看错了!”
嘶吼声震得皮胖子耳朵振聋发聩,他急忙顺着苏星河说道: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们继续玩牌吧!”
苏星河解开有点紧的衬衫扣子,将烟头杵灭。
扫兴的发了发牢骚,“艹!”
“你们先玩,我出去买瓶洋酒去去火气!”
他出了门,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气的直喘粗气。
以前他不了解侯桂芬生活的圈子,现在他身价百亿,好像慢慢的感受到了侯桂芬的朋友圈有多高贵。
他可能是侯桂芬玩过最差的男人。
前些日子他还觉得段雨瑶离谱。
现在他发现,跟他朝夕相处的老婆,似乎就是个升级版的段雨瑶啊!
“咳咳!”
一阵干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星河抬眸一看,正看到旁边站着的风衣男,陈灭。
陈灭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你老婆真厉害。”
“在卫生间就跟人搞起来了,完全不背人啊!”
“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敢不敢再跟我捉一回奸?”
苏星河站起身,疑惑地问:“你把门牌号调查清楚了?”
陈灭指了指楼上,“八楼八零八,我刚上去踩过点。”
苏星河正了正衣襟,抄起旁边的灭火器,怒气冲冲的道:
“走!”
“我倒要看看,又是哪个家伙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我就不信了,她的姘头全是苏雄那样的巨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