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机立断盖了新房子,哪里会有这份安稳?
她只怕也只能带着娃儿去赵奶奶家避难了,到底是不方便。
“赵奶奶,你们安心。粮食我那儿还有不少。咱们都不会饿着的。”
赵奶奶和瑛娘心下稍安,自己倒能挺着,但有个宝儿在跟前,当然还是想尽量让他吃饱。
瑛娘拿了几十文钱出来,要塞到陆美玉手里。
陆美玉连连推辞:“这就见外了,可不能如此。赵奶奶对我们娘仨诸多帮助,我一直都没能回报呢。”
见陆美玉穿上雨衣匆匆离去,赵奶奶感叹着,还好美玉是个知道感恩的。
若不是她让这娘仨去租了那老房子,也得不到后来她的一系列回报。
“也不知道女婿如今是什么样子?”
瑛娘没好气道:“娘,你还担心他做什么,饿不死的!”
她又想起方才看到陆美玉的雨披:“美玉的雨披真是顶用,也不知是哪个铺子买的,竟是一点儿也没淋湿。”
陆美玉的雨衣是空间里出现的,她以前囤的物资缓慢地出现了一些。
目前她是相当满意的,偶尔就会开盲盒一般,给她带来些惊喜。
何况便利店也会冒出新的东西,虽然要花钱买,但也是非常方便。
她买东西都不会买大份量的,免得空间里囤的东西出现了,造成了浪费。
这场雨断断续续足足下了十天!
哪怕中间偶尔停了,但没过几个时辰又下了起来。
到后来,村人都不抱希望了,都在捶胸顿足,没有多囤点米粮。
不用想都知道,粮食马上会大涨价。
果然,没过多久,县衙便开始征税。
每到一户,都只听到村民的哭喊声。
“官爷,家里哪里还有银子?都活不下去了。”
但是,不管如何,这税钱都是要交的。
赵奶奶把老房子那块地,以二两五钱银子卖给了陆美玉。
这也合了她的心意,房子虽然不用了,她准备把那块钱全都种上菜。
而且,那块钱当时还浇了一滴灵泉水,种菜是极好的。
即使这样,田税也是要交的!
陆美玉也要交一钱银子的税!
这个税真是重,想到后世,国家都补贴的,给农民发钱,很多地都没人种。
哪像现在,遭了灾还要交这么重的税。
但是,她当然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可不敢当着差爷说,免得被拿下大狱……
很多人因交不起税,或是家里无粮无钱,或是房子都塌了,只能卖田卖地。
而且,田地都比平时便宜些。
陆美玉也有些眼馋,当个小地主还是比较稳妥的,但是她此时还是想着要留些银子在手里。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来了客人!
赫然是那赵海。
他找到老房子,扑了个空,又找到赵奶奶家,才得以找到陆美玉。
“没想到你都建了新房子了!我家爷急死了,生怕你因这暴雨洪涝生计艰难,早就让我送银子来。”
说着,赵海便递上一张银票。
一百两!
这真是财神爷。
陆美玉喜得合不拢嘴,矜持着:“倒也不必这么急。让你这般来回奔波,骑马累坏了吧?”
“可不是?洪水退下后,我一路疾驰,四日功夫便到了。南方已经有了流民……”
赵海神情有些黯然。
陆美玉也不胜唏嘘。自己所在之地,虽然也遭了大灾,但还未被逼得人背井离乡。
看来南方的灾情更重。
“你家爷,可升官了?”
原本只是一句打趣,没想到赵海立马来了精神:“多谢陆娘子相助,才得了那神药。原本我家爷是百夫长,如今,已经升成奋武将军的亲卫队队长!”
看陆美玉的神情迷茫,赵海便觉得趣味少了一半。
“陆娘子可能不知道亲卫队是何意思……只有心腹,才能成为亲卫,何况还是队长!”
陆美玉恍然大悟:“意思是得了那奋武将军的青眼!以后前程更是光明?”
“那当然,就连我们江湖河海四个弟兄,也跟着爷成了亲卫!爷如今是奋武将军最看重的人,说是左膀右臂也不过如此。只是,将军时不时会有任务派下,爷可能也要来回奔走……”
赵海面上浮起些许心疼。
陆美玉宽慰了几句:“当兵哪有不累的?再说,又是大将军面前的第一红人,有什么任务就去做呗,没有任务的人,才是没有用处的。”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真是有效。
赵海一想也是,人求的不就是机会吗?
没道理机会抓住后,得了看重,反而会嫌太累!
见天色不早,赵海便要去驿站投宿。
陆美玉送他出门,两人在院门时,便看到刘庆生和毛婷娘。
陆美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被赵海敏锐地看到:“这是和你不对付的人?”
“自然,这是前任男人和他的新欢。”
陆美玉毫不掩饰她话里的鄙夷。
赵海却惊讶极了:“你……和离了?还是被休了,还是……”
“和离了。”
陆美玉三言两语把事儿说了一遍。
毛婷娘看到陆美玉就不舒服,高声说道:“有些个妇人,装得那般清高,事实上呢,门前的野汉子不知有多少。这不,都按捺不住了呢。”
刘庆生的脸色也很阴沉,他没想到,这才和离,陆氏这新房子里,竟然有了别的汉子!
何况,这汉子虽然不能说长得有多俊秀,但身形高大,腰背挺直如标枪,气质沉稳,周身还有着些冷意。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刘庆生不但气愤,还有些嫉妒。
赵海三两步便冲到两人面前,气质慑人:“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欺负陆娘子!信不信我一拳便让你趴下。”
说着,他便扬了扬砵大的拳头。
毛婷娘吓了一跳,嘴硬道:“你是什么男人?竟然敢威胁女人?”
哪知赵海压根不理会她,而是一把就将旁边刘庆生的领口处抓起来。
原本长得算是高大的刘庆生,在他面前竟然有些腿脚发软。
他用力地想将拽着衣裳的那双手掰开,哪知那只手竟如铁钳般,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