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预想到的攻城手法都被一一否决。
赵霄这位军中后起之秀似乎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困境。
紧接着赵霄让众人散去并下令全军不得妄动。
就这样七十五万大军在镇麓关外驻扎了下来。
一连过去了五日。
镇麓关外的大军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这让袁崇华及镇麓关内的一众武将疑惑不已。
原本他们预计赵霄会在三天内对镇麓关发起进攻,可一连五日过去,对方没有丝毫动静。
镇麓关内。
众生教的长老齐聚一堂。
“三长老,这镇麓关外的大军为何迟迟不发动进攻,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说李老六,你担心这个干嘛?又不用你去战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马四,你狗日的,说谁呢!!”
“行了,行了,你两个没完了,都闭嘴。”
“哟呵,季麻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个臭烂玩意儿。”
“你……你找死!!!”
那名被称为季麻子的中年男子手中灵力流转,怒目而视。
骂人的矮小男子见状也是不惧,手中的调动灵力。
场面一度紧张。
身居高位的三长老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透着摄人的寒光。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几人瞬间噤声并低下了头。
一道冰冷刺骨且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这里的是来辅助袁崇华收住镇麓关的,打仗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你们自认为比袁崇华懂吗?
而且他是荣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份地位与我一般,你们还是少在背后议论。
况且此次领兵前来之人乃是号称诡将的赵霄,此人诡计多端,无把握不会出击。”
众人连忙附和道:“长老教训的是,我们这也不是着急嘛。”
三长老眼神微眯,冷哼了一声。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
镇麓关的城墙上。
袁崇华及一众武将远远的望着关外的军营。
此时的袁崇华也有些摸不准赵霄的脉,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么多天过去了,迟迟不发动进攻,定然在谋划些什么。
良久之后。
袁崇华下令,城楼戒备增强,巡逻队增加一倍,人人带甲入睡。
任何人不得玩忽职守,若有违反,定斩不饶。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又过去十日。
赵霄依旧没有对镇麓关发动进攻。
这让袁崇华都有些放松了对赵霄的戒备,巡逻队也恢复了正常。
一众武将也都开始轻视起了赵霄,认为赵霄不过也是浪得虚名,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本事。
甚至有的武将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宅,成日里与府上豢养的小妾寻欢作乐。
城头之上,士兵们也是三两成团的聚在一起闲聊。
“诶,你说这外面这大军为何迟迟不发动进攻?”
“还能因为啥,因为咱们镇麓关易守难攻,赵霄那厮没有办法,只能干耗着。”
“人赵霄可是号称诡将,说不定在暗地里谋划什么。”
“呸~屁的诡将,他要真有那么厉害,能待在关外十天都不发动进攻,明显就是没有能力。”
“说的就是,咱们镇麓关经过大帅多年的改造,如今堪比边关,放眼天下,有哪个州的关隘能与咱们镇麓关一较高下?”
“唉!!!!”
叹气之人看了一眼远处的军营,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人微言轻,没人愿意相信他。
又过了五日。
镇麓关对赵霄的戒备之心降到了极点,城头之上的士兵不再关注城外军营的动向,只是偶尔瞄一眼就完事了。
当天夜里。
帅帐内。
赵霄与一众武将齐聚。
“诸位,经过这么多天,镇麓关那边已经完全对我们放下了戒备之心,现在计划可以开始了。”
“吾等遵令!!!”
在各大武将的动员下,一支支军队走出军营,借着月色来到距离军营十五里之处,开始修筑堤坝。
在数十万修士大军的连夜奋战之下,一座宏伟的堤坝自然初见雏形。
然而远在镇麓关城头之上的士兵观察之时,依旧只能看见没有丝毫动静的军营。
时间过去五日。
赵霄暗中向帝朝请求派出大量灵筑师与阵法师前来辅助修建堤坝,在灵筑师、阵法师与几十万大军的努力下,一座高达九十尺的堤坝赫然成型。
赵霄看着这座堤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终化为坚定。
众生教必须根除,造反之人必须死。
“马步芳,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帅,万事俱备,只等大帅的命令,只是大帅……”
看着欲言又止的马步芳,赵霄沉声问:“只是什么?”
“大帅恕罪,末将觉得此举是否有伤天和?毕竟那是三十万条人命。”马步芳连忙单膝跪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起来吧!”,赵霄让马步芳起身,紧接着说,“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躺在战场上的就是我们的人,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
马步芳无言以对。
“明日喊话镇麓关,如果归降,只诛首恶,降卒一律从轻处理,如若顽抗,休怪本帅无情。”
赵霄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一众武将也只是轻叹一声,随后散去。
翌日。
马步芳按照赵霄的命令来到镇麓关外喊话,可得到的只有一个字——滚。
劝说无果的马步芳,垂头丧气的回到赵霄身旁,如实禀报。
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赵霄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而是淡淡扫了一眼佟袁军。
“佟副将!”
“末将在!”
“按计划行事吧!”
“遵命!!!”
佟袁军来到一处地方,此处距离镇麓关不远,这里是荆南江。
十五日之前,赵霄发现此处,一条毒计油然而生——水淹镇麓关。
于是动用圣人给的东西将荆南江截断,蓄积江水,并不断挖掘水道通往镇麓关的护城河。
“全体将士听令,炸!!!”
随着佟袁军的命令发出,荆南江与供给护城河的水源之间的壁垒上贴着的符咒全部被引爆。
汹涌的江水涌入,霎时间,山洪骤然成型。
随着山洪的逼近,镇麓关上的士兵也听到了沉闷的隆隆声。
“这朗朗晴空怎么打雷了?”
“你听错了吧,哪里打雷了?来来来,继续喝酒。”
可是袁崇华却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一个闪身便来到镇麓关之上,催动神识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