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香竹将门关上。
江绾儿行至桌前,只见着满满一大箱子的物件话本子。
心中发堵,暗暗腹诽那人又不守信用,分明让他叫醒自己。
此次外出不知他又要何时才能回来,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月便过年了,她能留下来的时间也不多。
“姑娘……”香竹站在一旁轻唤着,也未曾催促着江绾儿洗漱。
江绾儿拿起一本话本子,翻开。
她以为会如他上次所说,寻些与宋怀风一般的内容,未承想仍是些民间趣味或者神话故事之类的内容。
随后让着香竹帮着把箱子放置好。
洗漱后江绾儿到箱子里拿了一本话本子出来,细细看着。
夏苓后来进屋告诉她,沧月进了屋。
闻言,江绾儿才觉着舒心了些。
大雪停后几日,府上的积雪也清理干净。
江绾儿一早带着夏苓二人往琼冬堂去。
虽气温仍是寒冷,然而却是个晴天。
刚进门便听着宋怀凝与宋怀风的声音。
“我来的路上险些摔倒呢!”宋怀凝的声音传来。
“路上要小心些,祖母不急的。”老夫人紧接着叮嘱道。
江绾儿踏入门槛,行至上前。
“老夫人安好。”
“绾儿来啦,快些坐下。”老夫人温声道。
“表姐,你在路上可要注意下些。”宋怀凝说道,“我来的路上险些摔倒呢!”
“好,你可有哪里伤着?”江绾儿随而询问道。
“无事,幸好听雪扶着我呢!”宋怀凝说着轻拍着胸脯。
“这大雪刚停,府上的积雪都清了好些天。”宋怀风在一旁说道,“今年过年怕是也这般天气。”
“是啊,府上要在购进些炭才好过这个冬天。”老夫人深思道。
说罢,只见老夫人又重重叹了口气。
“祖母,可是有烦心事?”宋怀凝询问道。
“我们在府内尚且如此,不知禹安在外……”说着,老夫人随又叹了口气。
“大哥平日里都是极忙,上次礼佛又发生了那惊险之事,怕是年前都抽不开身。”宋怀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闻言,江绾儿眉头微蹙,心中的忧思更甚。
回去时,江绾儿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表姐,怎么了?”宋怀凝询问道。
“无事。”江绾儿目光闪烁着,随即催促道,“快些回去罢,这外边太冷了。”
宋怀凝狐疑的看了看,随后并未发觉不妥,便听从江绾儿的话加快了步伐。
回到院子,刚进屋。
米糕便过来绕在江绾儿的脚边,江绾儿蹲下身子将它抱起。
“今日怎的如此粘人?”
只闻着米糕轻轻的发出细声,江绾儿让夏苓将身上的斗篷脱下,随即抱着米糕到了贵妃椅上坐着。
米糕舒服的趴在她的怀里,享受着江绾儿的轻抚。
许是江绾儿抚着舒服,米糕没一会儿便舒服的睡着了。
江绾儿伸出食指戳了戳它的头,“还是做猫舒服些。”
不忍挪动它,随即便顺手拿起贵妃椅上的话本子看了起来,打发着时间。
待看着有些困乏,昏昏欲睡时。
夏苓进来传话,“姑娘,五姑娘来了。”
闻言,江绾儿疑惑,这会儿与她方才分别只相隔着一个时辰。
忽的来寻她,该是有事罢。
江绾儿随而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将仍在熟睡的米糕轻轻放在贵妃椅上。
而后便见着宋怀凝走进屋,动作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斗篷。
江绾儿坐到矮榻上,给她倒了杯热茶。
宋怀凝一坐下便端起杯子。
“有些烫,你当心——”
江绾儿还未说完,随即便传来宋怀凝的惊喊声。
江绾儿赶紧递上帕子。
宋怀凝被烫着直朝着嘴巴扇风,随而才接过帕子擦了擦。
“何事如此着急?”江绾儿询问道。
宋怀凝放好帕子,这才开始说道,“府上来了访客。”
“嗯?来了访客你怎的这般……”江绾儿心中疑惑,极是不解。
“如若是别人我便无妨,来的人是宣王妃。”宋怀凝说着语气愤然,随即又道,“如若只是宣王妃我倒也无妨,只是那萧乐瑶也随着一同前来。”
闻言,江绾儿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丝不安。
“现下正在我母亲屋里聊着天呢!”宋怀凝越说越生气,恨不得马上把那人赶出门去。
江绾儿听着心中隐隐发堵,虽也不知如何才好,只是淡淡的开口,“不想面对她便想待在我这里吧!”
说罢,只见宋怀凝深深叹了口气,“倘若只是如此简单的事,我便不会如此生气,我就怕她是冲着与我哥哥的婚事来的。”
话音落下,江绾儿握住茶杯的手收紧,心中忐忑。
许是江绾儿没有搭话,宋怀凝发现了异常,随即开口轻唤,“表姐?”
“嗯?”江绾儿回过神,神色恍惚。
“表姐,你是不是……”宋怀凝见着江绾儿如此神色,随猜测道,“也不喜欢那九殿下?”
只见着江绾儿勉强勾唇,未曾回答。
宋怀凝却觉着自己猜测对了,随而继续吐槽着,“她不要以为登门便会有机会,我哥哥才不喜欢她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娇娇弱弱的做给谁看——”
说着,忽的顿住,随即朝着江绾儿道歉,“表姐,我是在说她,你不要介意,我就喜欢你娇柔。”
话音落下,江绾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着宋怀凝陪笑着脸。
片刻,江绾儿才理清宋怀凝方才的意思,随而轻笑道,“我又不介意。”
“但是表姐你绝对不止是娇弱,你比她聪慧真诚,且坚强勇敢。”
宋怀凝恐因着自己把江绾儿与那人相对比会生气,随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江绾儿的神色。
江绾儿柔声道,“我真不介意。”
“表姐,你是世上最好,最漂亮的表姐。”宋怀凝随即继续夸着。
江绾儿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啦,我相信你。”
说罢,随见着宋怀凝面色凝重的开口,“表姐,我真的有些担心。”
闻言,江绾儿看着宋怀凝面露愁色。
“上次我与母亲说了,不想那萧乐瑶做我的嫂嫂,但是母亲说,萧乐瑶的父亲是当今皇上,母亲又贵为皇后,倘若真下了旨赐婚,谁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