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也要去公司了,来吃饭。”
“你把这当你家呢?”
“我这不是想着昨天晚上打扰了你,所以给你赔罪?”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的,还真让人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向暖拉开椅子坐下,他把甜汤推到她眼前。
“你还知道打扰我了,下次再喝多了来敲门我就报警了。”
沈宴时漫不经心的应下:“嗯。”
一开始觉得她说话越来越刺耳,听习惯了倒也还好。
反正她嘴硬心软。
向暖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油盐不进了?
沈宴时草草的吃了饭,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他和她打了招呼,拿起西装外套就起身离开。
他好像真挺忙的,一大早就是视频会议,吃了饭又要赶去公司,就这么忙的一个人,他昨天晚上还有空跑去买醉,然后跑来骚扰她。
向暖拿勺子狠狠戳了戳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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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时到公司的时候,沈均已经在总裁办等着他了。
沈均的脸色很难看,一见他便冲上来:“赵伯伯突然说要把赵婧嫁给明天丞!是不是你干的?!”
沈宴时神色冷淡:“我逼着赵恩阳改主意的?沈均,说话动动脑子。”
“你别跟我装!除了你还能有谁?明天丞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资源?这背后没你的手笔我才不信!”沈均暴怒。
“你查出证据了?”
沈均咬牙切齿:“就算查不出,你以为爷爷就会相信这件事没你的手笔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也就告状这点能耐了,有这闲工夫找我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去找赵婧献殷勤,兴许她愿意为了你跟她爸来个寻死觅活,没准还能有转机。”
沈宴时眼神讽刺,抬脚就越过了他。
沈均双手握拳,气的浑身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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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时这两天因为度假区的项目忙的没空闲,但每天还让郑叔帮忙给向暖送饭。
“我又不是没饭吃,您让他别送了。”
郑叔为难的很:“这是沈总的意思,向小姐别为难我了,要是拒绝就和沈总说吧。”
郑叔立马把饭盒放下就走了。
艾米开心的凑过来:“今天是什么菜?还有红烧肉吗?”
郑暄林已经开始开饭盒了:“你今天晚上有活动不能吃。”
向暖:“……”
“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沈家这厨子是做国宴的吧?啧啧,暖暖,要不你从了吧,以后我们还能跟着享福。”
艾米幸福的感慨:“果然老话说的没错,要想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先拴住她的胃!”
向暖面无表情:“对,已经把你俩拴死了。”
郑暄林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突然想起什么来:“哎,说起来最近沈家发生一件大事儿,好像是沈二少本来快定下的婚事黄了,那位赵小姐要嫁明家大少爷了。”
艾米惊奇道:“都快定下的婚事为什么会黄了?”
“谁知道呢?本来我是听说那赵婧和沈均恋爱进行时还挺甜蜜的,眼看着都要订婚了,突然新郎就要换人了,也不知道沈总最近忙的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她们八卦着,突然就齐刷刷的看向向暖。
“我怎么知道?”
她也不感兴趣。
做完了妆造,向暖要参加晚宴了。
今天的晚宴是奢品晚宴,也就是她前阵子刚宣的顶奢品牌,先是对外公布的场外红毯,然后是内场晚宴。
向暖今天的红毯表现依然亮眼,一袭浅绿的抹胸纱裙轻纱曼拢,轻纱上缀满了彩色蝴蝶,造型大胆又吸睛,她披着微卷的长发在后背,像从森林里逃出来的精灵公主。
很快向暖今天的新造型就已经火上热搜了。
走完了红毯,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进了内场。
奢品晚宴的内场,依然是明星代言人和VIp客户的晚宴。
她刚一进内场,却撞上了一个人。
“向暖,你还记得我吗?”
向暖眸光微微一滞,她自然是记得的,她就是那位赵家大小姐,赵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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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明天丞和沈宴时正在进行度假村项目的相关会议。
马上就要和赵家正式定合约,但有些细节还没有敲定。
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项目经理冷汗涔涔,个个儿如丧考妣,压力山大,时间紧迫,但沈宴时又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他们当然难熬。
“要不,今天先到这?”明天丞问。
沈宴时看一眼时间:“休息二十分钟再继续。”
项目负责人们灰头土脸。
却在这时,林助匆匆走了进来,在沈宴时耳边压低了声音:“沈总,今天向小姐晚上有活动,应该十二点才会回家了。”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现在向暖的行程,他都让林助打探清楚了。
林助顿了顿,又犹豫着道:“今天的这个晚宴,好像赵小姐也去了。”
沈宴时突然抬眸:“赵婧?”
“是,我是打听到这个事儿,有些不放心……”
沈宴时刚刚把赵婧和沈均的婚约给拆了,沈均一定已经告诉了赵婧,赵婧对他早就怀恨在心,难免不会想要报复。
沈宴时猛然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
然后大步离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这什么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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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点点头:“我记得,赵小姐。”
“我一直很好奇你,今天难得有机会见一次。”
有过龚念的前车之鉴,向暖这次谨慎了很多:“赵小姐对我好奇什么?”
赵婧笑笑:“我就是好奇,沈宴时那种人,能对什么人上心。”
“我和沈宴时早分手了。”
赵婧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起来:“你知道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婚姻往往是不受自己操控的,得看家里需要什么生意,和哪家合作,那我就和谁的儿子结婚。”
向暖微微一滞,想起来今天下午听闻的事。
“赵小姐是不满家里的安排吗?”
“你被人这么随便摆布你会满意吗?”
向暖抿了抿唇:“如果你不满意,为了沈二公子和家里反抗一次吧。”
“反抗?”赵婧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知道我在brink买的包包都上千万了,反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会失去所有,我的卡,我的钱,我的一切支配权,意味着我会被赵家抛弃,成为一颗弃子,从此被放逐,我为什么要为了沈均放弃这些?”
“哦,也有人做过这种蠢事,还是沈宴时的小叔,他和一个当老师的女人私自结婚了,因此被沈家放逐多年,也就最近两年才回家吃一顿年夜饭,当然,沈家的所有股份和财产都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而且,那个女人和孩子至今也没进沈家的门一步。”
赵婧笑盈盈的看着她:“我听说沈宴时很在意你,你猜沈宴时会不会学着他三叔一样,抛下他在沈家辛苦经营得来的一切,和你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