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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圣元二十八年,正月初一。

杭苏两个人精神萎靡的坐在大堂上接受众人拜年。

杭舒章端坐着,可感觉怎么也不舒服。

苏韵香端了热茶喝了一口,感觉后腰酸软。

两个人熬着,林锋带着妻儿前来。

小七半岁大,咿咿呀呀的挥着手。

杭苏二人给了大大的封红。

贾家父子三人紧跟着进来。

贾家姐弟俩很实诚的跪下磕头。

杭舒章上前扶起贾莲,动作有些大,牵扯到后腰,一阵酸疼袭来,她暗自吸了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这般实诚?”

两个人给贾家姐弟俩封红。

贾宏高兴的收下,“多谢大人,祝二位大人步步高升、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贾莲拉扯着贾宏退下,暗中给了弟弟一脚。

寒暄间,白楉霜看到杭舒章和苏韵香的脸色都不太好,关切地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昨晚守岁到多晚?没休息好吗?”

杭舒章苦笑着摇了摇头,昨夜的疯狂让她现在还有些疲惫不堪。

苏韵香则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暗叹这白嫂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寒暄了几句。

众人起身告辞,杭舒章和苏韵香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们喘过气来,又有属官和商户陆续到来。

拜年的仪式一轮接着一轮,让两人应接不暇。

终于。

午后来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

杭舒章让门房打发了。

杭舒章打着哈欠拉着苏韵香回房午睡。

醒来后。

杭舒章抓着南轻悠到书房商议西行一事。

南轻悠哀嚎道:“大人啊,哪有新年第一日就抓着人干活办差的?”

杭舒章瞪了她一眼,“你这是掉进温柔乡出不来了?

此次西行至关重要,商议一下该运些什么物品合适。

另外,再挑选一些得力的管事随行。”

南轻悠道:“大人您还不是一样,少拿这话来说我。至于物品么,无非就茶、盐、布匹这几样比较畅销。”

杭舒章揉了揉太阳穴,“盐需要你出面,余下物品你交代手下管事去置办就好,能否在院试之前备齐?院试后即刻动身西行。”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就是,现在人人都在喝年酒,属下上哪给您抓人办差去?”

杭舒章道:“这些事你把控就好,我需要在院试之后出发。”

“知晓了,就这点事,也值得大人您这般郑重。”南轻悠毫不在意的挥着手。

“十六部的事,你知道多少?”

南轻悠说:“据传此前十六部是合部的,世代有首领统治。

三十年前内讧之后,便各自为政了,互相掠夺却又互相守护,对外人很防备。

内讧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商队进入十六部地界后全部被杀,货物被抢。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能有五六年,也可能有十来年。

没有人敢再去十六部通商,后来是十六部自己走出来的。

宣告不再抢杀进出十六部的商队之后才又开始慢慢恢复通商。”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一脸严肃的样子,轻声问道:

“可是有什么不妥?”

杭舒章握住她的手,“没事,只是没有想到,十六部与永国之间还有这等血仇。”

苏韵香问道:“此前永国没有管那些被杀害的商队?”

南轻悠说:“官府有明面下过通告,不准与十六部通商,但商人逐利,十六部缺盐少粮。

且产出的美酒浓烈,兵刃锋利,很是受国内众人追捧,一趟走下来,比在国内一年都赚得多。”

杭舒章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至理名言也。”

苏韵香说:“商人逐利是本性。”

“此番西行,危险重重。”杭舒章看向苏韵香,“你还是留在孤城吧。”

“我不!”苏韵香语气坚定道:“我也要去!”

“听话。”杭舒章柔声道:“此去路途遥远,条件艰苦,你跟着我只会受苦。”

“我不怕!”苏韵香说:“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杭舒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韵香打断,“你要是不让我去,那你也别想走出孤城半步。”

杭舒章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不许乱跑。”

“听就听。”苏韵香点头。

“唉……”南轻悠看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希望此行能够顺利吧……”

杭舒章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到前衙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杭舒章和苏韵香面带疑惑,谁会在此时击鼓?

俩人闻声而起,匆匆前往前衙。

到了县衙门口,只见一名男子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地站在鸣冤鼓前。

男子手持鼓槌,心情激荡的喊道:“大人!小人前来投案自首,请您为我作主!”

杭舒章看他一身血迹,眉头微皱,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且细细道来!”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昨夜一时冲动,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杭舒章和苏韵香瞬间大惊失色,在新年发生这等杀人案,可是重大失误啊!

政绩定会受到影响。

杭舒章看着拖拉走来查看情况的守值衙役,朗声吩咐道:“准备升堂。”

到了公堂上,杭舒章追问事情的原委。

“小人,小人王大虎,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大人,呜呜......”

杭舒章再三盘问,王大虎才说出事情经过。

原来,昨晚这王大虎的父亲饮酒过量,醉得迷糊。

趁着夜色,他竟糊里糊涂地走进了儿媳妇的房间,并对其动手动脚。

儿媳惊恐万分,呼救声引起王大虎的注意。

王大虎进到房内,看到父亲对着妻子上下其手,顿时怒火中烧。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父亲做出这般禽兽不如之事。

在情绪失控之际,他顺手拿起夜壶,朝着父亲狠狠砸去……

待到怒气平息之后,再去探鼻息,王父早已气绝身亡。

王大虎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

经过一番痛苦挣扎,最终决定前来县衙自首。

杭舒章听完陈述,陷入沉思之中。

一面是天理国法,一面是人伦,实在令她难以抉择。

良久,杭舒章终于开口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然尔父行为卑劣,实有取死之道。

本县念及你一片护妻赤心,且主动投案,故从轻发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官暂且先将你收监,待本官取证之后,再行判决。

来人!将王大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